三姨娘當然是不敢把桂嬤嬤進來的,否則暴了那些事就得不償失了,三姨娘將剛才慌中撿起來的碎瓷片握在手心里,厲的看了暮雨一眼。
暮雨知道不能再逗三姨娘了,猜測蘇妙安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要來了。
果然暮雨剛這麼一想就聽到敲門聲,桂嬤嬤在門外說道:“三姨娘你跟那位姑娘說好了嗎?夫人還在等著呢,大小姐上來了,大小姐讓奴婢問你可以進來嗎?”
暮雨聞言迅速上前挾持住三姨娘,惡狠狠的對三姨娘說道:“讓們不準進來,否則我殺了你。”說罷將匕首著三姨娘的脖子。
三姨娘愣了一下,不明白暮雨怎麼突然這麼激了,按理說不是應該比較怕嗎,三姨娘的目閃了閃。
暮雨見三姨娘沒說話,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三姨娘已經覺到暮雨的匕首劃破脖子上的了。三姨娘安道:“你別激,我這就說。”
然后三姨娘大聲的說道:“嬤嬤,不用讓大小姐進來了,我一會兒就好。”說罷三姨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還是害怕暮雨手下一重,讓丟了小命。
三姨娘正準備勸說暮雨放開,就聽到“砰”的一聲,然后就看到蘇妙安帶著人進來了。紅玉看到屋里的景尖了一聲,桂嬤嬤也變了變臉,連忙讓人去找廖芝云。
蘇妙安看著暮雨的目有些晦暗不明,沒想到暮雨真的會這麼直接的來找三姨娘報仇。蘇妙安下心里的想法看著暮雨說道:“這位姑娘你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匕首放下,要是傷到人就不好了。”
三姨娘見蘇妙安沒有認出暮雨來心里還松了口氣,以為是暮雨被毀了容,加上在蘇府暮雨已經是個死人了,蘇妙安才沒認出來。
暮雨看了蘇妙安一眼,說道:“我已經傷了了。”暮雨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便大聲說道:“我今天就是來找三姨娘報仇的,三姨娘殺了我爹和我弟弟,還要殺了我,還好我命大躲過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說著暮雨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蘇妙安看著鮮順著三姨娘雪白的脖頸流下,心頭一跳,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天哪,看不來這個人這麼狠,殺了人家的父親和弟弟,也怪不得人家要回來報仇。”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能下這樣的狠手。”
……
周圍看熱鬧的人還在議論紛紛,暮雨見輿論朝著對有利的方向發展,便又接著說道:“我告訴你們三姨娘這個惡毒的人怕我們一家泄了見不得人的,便狠下心把我們一家都殺了,都是我瞎了眼才害了我父親和弟弟。”說罷暮雨又悲戚的哭起來。
這時廖芝云也帶著人上來了,蘇妙嫣和蘇妙雨也上來了,暮雨見狀挾持著三姨娘往后挪了挪,看著廖芝云和后的護衛激的說道:“都別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罷往三姨娘的肩膀上狠狠的劃了一刀。
廖芝云連忙讓護衛退后一些,然后說道:“你先別激,有什麼冤屈你就說出來。”
蘇妙雨瞪著暮雨罵道:“丑八怪快放了我姨娘,不然一會兒我爹爹來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暮雨看著蘇妙雨說道:“你就是三姨娘的寶貝兒吧?”說完古怪的笑了笑,然后又接著說道:“你爹?你不會以為你爹是蘇縣令吧,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三姨娘這個賤人跟野男人茍合生的野種而以,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我們一家才會被滅口的。”說罷暮雨便是一陣狂笑。
而其他人已經被暮雨說出來的這個消息給砸暈了,蘇妙安更是沒想到暮雨會這麼狠,這完全是毀了三姨娘和蘇妙雨的一生。
大家都沉浸在暮雨說出的消息里,都沒人注意到蘇國興來了,直到蘇國興出聲才注意到,“你說的這事可是真的?”蘇國興沉著臉問道。
暮雨看了蘇國興一眼,心里飛快的盤算著,得作快些,否則被人認出來了,今日做的事就白費了,這麼一想暮雨便對蘇國興說道:“蘇縣令,三姨娘是怎麼為您姨娘的您心里難道不清楚嗎?三姨娘在為姨娘之前可是訂了親的,兩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了。枉您蘇縣令明一世被戴了綠帽子也不知道,還將孩子養到這麼大。”說罷大笑起來。
而周圍看熱鬧的人兩眼放,沒想到還能聽到這麼勁的消息,看著蘇國興的目都有些不一樣了。
蘇妙雨此時已經呆了,已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只是喃喃道:“這不是真的。”
三姨娘握了握手里的碎瓷片,不能再讓暮雨這麼說下去了,看著蘇國興的神就知道蘇國興是把暮雨的話聽進去了,而且暮雨在大庭廣眾下這麼無非就是為了毀掉雨兒的名聲,以后不管這事是真是假都會影響到雨兒。
三姨娘發狠的握著碎瓷片,看了一下暮雨和站的位置,已經非常靠近窗邊了,三姨娘眼神暗了暗,趁著暮雨分神跟蘇國興說話之際用碎瓷片狠狠的劃破暮雨的手背,暮雨吃痛放松了對三姨娘的挾制,三姨娘連忙掙了暮雨,但是暮雨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拉住三姨娘在三姨娘臉上狠狠劃了一刀,這一刀暮雨是用了十的力氣,三姨娘忍不住慘一聲。
蘇國興見狀連忙吩咐護衛和衙役上前去,暮雨朝著三姨娘詭異的一笑,然后大呼道:“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生了個野種的事實。”說罷從窗戶上掉了下去,口上還著匕首,而三姨娘的雙手正好往前著,那樣子倒像是三姨娘把暮雨給推下去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會出人命,那些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最后還是蘇妙安最先反應過來,說道:“快下去看看,還有沒有救。”說罷便帶著人下樓去了。
蘇妙安一走在場的人也都反應過來,蘇國興連忙招呼著衙役跟著一起下樓去。廖芝云皺了皺眉,心里暗罵了一聲晦氣,好好的去廟里祈福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會出了人命。
廖芝云帶著桂嬤嬤一起下去了,不過走之前還是吩咐人將三姨娘給看好了。廖芝云看三姨娘現在滿臉都是鮮,又讓人去將薛大夫給請來了,現在薛大夫已經是蘇府的府醫了。
蘇妙雨似乎是嚇到了,一臉蒼白,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蘇妙雨才朝著三姨娘跑過去,撲在三姨娘懷里,帶著哭腔說道:“姨娘,剛剛那個人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我是爹爹的孩子。”
三姨娘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然后說道:“當然,雨兒你肯定是你爹爹孩子,剛才那個人是胡攀咬的。”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三姨娘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剛才就該早些弄死那個賤丫頭的,不該給說那些話的機會,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還是想著要怎麼補救吧。
蘇妙雨得到三姨娘的安,心里才好了些,然后看著三姨娘的臉說道:“姨娘,你的臉痛不痛,一會兒大夫來了,讓大夫好好看看,肯定不會留疤的。”
三姨娘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姨娘有雨兒就好。”都說為悅己者容,蘇國興自生了蘇妙雨之后幾乎不怎麼來過房里,毀不毀容又有什麼關系,反正沒人看。
不一會兒,薛大夫就來了,看過三姨娘臉上的傷口之后,薛大夫便搖搖頭說道:“三姨娘,您臉上的傷口太深了,肯定會留疤,老夫只能說是盡量將疤痕淡化,至于最后到什麼程度就得看個人的造化了。”
然后薛大夫又囑咐了三姨娘一些注意事項,留了兩瓶藥給三姨娘,說道:“白那瓶藥是用來臉的,藍那瓶是用來上的傷口的,一會兒回府之后老夫在給三姨娘您開個方子,三姨娘您喝幾天的藥,免得染了。”說罷便收拾好藥箱離開了。
青魚拿著一件薄披風上來,遮住三姨娘上的狼狽。
差不多過了有小半個時辰,蘇國興他們一行人才回來,三姨娘連忙起問道:“老爺,夫人,那子怎麼樣了?”
蘇國興淡淡的看了三姨娘一眼,說道:“那子已經死了,你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三姨娘聽到暮雨死了,心里是徹底松了口氣,然后看著蘇國興說道:“婢妾沒有什麼要說的。”
蘇國興淡淡的說道:“等仵作的驗尸結果吧,若是那子的死跟你有關,按照律法你是過失致人死亡,但是介于那子之前挾制傷害過你,便從輕罰也要打三十大板。”
頓了頓,蘇國興又說道:“你知道那子的份嗎?”
三姨娘心下一驚,不知道蘇國興是不是已經知道暮雨的份了,但是決計是不能承認的,便回道:“婢妾也不知道,婢妾之前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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