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夭夭倒是被逗樂了。
開口道:“韓小姐如果覺得,是我冤枉了你,那咱們不妨找幾株秋回來,當場請人做墨條,看看過段時日墨條型了,寫出來的字,跟韓世子寫的字,味道是不是一樣的。或者找幾個懂毒藥的大夫,來聞聞看韓世子的字,有問題沒有。”
說著,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再說了,這平白無故的,屋子里頭什麼東西都沒,獨獨就是墨條都不見了,韓小姐認為都是巧合?”
韓子琳看著葉夭夭一派自信,仿佛已經看穿一切的模樣,頓時心中更慌。
是的,葉夭夭的話,一句都辯駁不得:“我……我……”
明國公看著說不出話,登時便冷了臉,怒道:“你還不實話實說!”
韓子琳慌之下。
回頭便指著那名,一直跟站在一起的貴婦人:“是五姨娘,墨條是五姨娘給我的,五姨娘讓我把墨條給兄長,說這是好東西,我就給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父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葉宸風這個時候,掃了一眼韓子琳,在葉夭夭的耳畔小聲道:“韓子琳是子瀟兄的庶妹,是府中四小姐,五姨娘是韓子琳的生母。”
葉夭夭知道,這個時代,庶出的小姐們,是不能管姨娘做母親的,哪怕是親生的母親,也只能喚姨娘,五姨娘稱呼韓子琳,也只能稱四小姐。
葉夭夭點了點頭,繼續看了下去。
而明國公冰冷的眼神,很快就落到了那貴婦人的上:“是你?”
五姨娘從葉夭夭看出墨條有問題,就已經站不穩了,這個時候被明國公這麼一問,更是一個踉蹌,跪了一個穩當。
白了一張俏臉:“國公爺,我……”
這個時候,又一名穿著素凈一些的婦人,見著這一幕,一臉恍然大悟的開口了:“哦,原來是五妹妹給國公爺生下了庶子,覺得世子爺擋了兒子的路,就讓自己的兒,送了這墨條給世子,想毒害世子。世子死了,這明國公府的爵位,就落到五妹妹的兒子上了!”
五姨娘嚇得臉慘白,六神無主,強行為自己分辯道:“國公爺,這個墨條,這個墨條我也就是買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國公爺,我當真是一片好心,您不要聽這些人胡說啊!”
明國公蹙眉,看著自己的妾,正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假。
倒是葉夭夭笑道:“世伯,此事不難辦,不如讓五姨娘說出,墨條是在何買的,把店鋪的人都抓起來審問一番就是了,毒害明國公世子,不僅要殺頭,還要流放全族大罪,只要世伯同意鋪子的人說實話,便不牽連家人,相信他們不敢知不報。”
案子都查到這里了,耗費了這麼多功夫,定然不會讓人隨便打個馬虎眼,就糊弄過去。
至于天圣皇朝的律法,這段時間也翻看了一些,所以知道不。
明國公立即道:“這是個主意!五姨娘,你說說看,你的墨條是在何買的?”
五姨娘頓時氣得漲紅了臉,拳頭都握了,殺人般的眼神看向葉夭夭,活像是看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支支吾吾地道:“在,在……在城西的鋪子,那家……墨……”
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那家鋪子是娘家兄弟開的,這東西也是讓自己娘家兄弟弄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取明國公世子的位置,日后自己的兒子了明國公,娘家也是富貴不盡。
但是娘家兄弟的格,在明白不過了,這要是被抓了,肯定會供出自己來。
索便認了,免了連累娘家,抱著明國公的,哭訴了起來:“國公爺,國公爺,您就饒了我吧,我就是一時糊涂!我就是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會如此了,國公爺,您原諒我一次吧,國公爺……”
韓子琳這個時候,趕為自己罪道:“父親您看,這都是五姨娘的錯,我什麼都不知道,五姨娘都已經認罪了,此事當真不是我做的!”
五姨娘自己都落了水,為母之心,也讓只想把自己的兒摘出去,便趕道:“是的,老爺,此事跟四小姐沒有關系,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因著世子一直遠著我們這些姨娘,對自己庶出的弟妹們卻是關照,所以我就利用了四小姐,把墨條給世子,四小姐對此事,是真的不知!”
葉夭夭笑了笑,不客氣地破道:“四小姐若是不知,方才問到上的時候,抖什麼?若是不知,之前為何故意說我水仙裝大蒜,想把我氣走,讓這案子變無頭公案?”
葉夭夭可是很記仇的!
人家嘲諷了,還想在面前假裝無辜罪,做夢呢?
韓子琳道:“我……我那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說不出來。
韓子琳側的侍婢,登時就指著葉夭夭道:“葉小姐,我們小姐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一定要陷害?”
葉夭夭笑了:“我陷害?好吧,既然你說你們家小姐是無辜的……世伯,毒害世子是大罪,下人們知不報也是大罪,四小姐不認罪,世伯不妨審問一番邊的人,看看這丫頭知不知道什麼。兄長在軍營多年,應該知曉不讓細作開口說真話的法子,兄長是不是?”
說著,葉夭夭對著葉宸風眨眨眼。
葉宸風心領神會地開始胡說八道:“是啊,世伯,不管是剝皮,筋,凌遲的審問手法,小侄都會,實在不行就捉幾百條蛇來,把扔進去,看看招不招。世伯不如將這丫頭給小侄,保管小侄半個時辰就能讓說真話。”
那侍婢頓時嚇傻了。
完全沒想到葉夭夭的作模式是,誰懟,就收拾誰。
還有,一般審問不就是幾板子嗎?已經準備好,為小姐忍這幾板子,也死活不開說真話了,但是剝皮筋是什麼鬼?還有蛇?
想到蛇,渾的寒都豎了起來,一陣一陣的發涼。
當場嚇尿,頓時哭著道:“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國公爺饒命,葉小姐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審問奴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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