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夭夭當然不知道,紅鸞竟然在外頭,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安心在家里睡了一天。
又看了一天醫書,終于就等來了慕容折雪,第二次來取藥的晚上。
這一天晚上。
天才剛黑,葉夭夭就把紅鸞趕了出去,說自己要休息了,紅鸞奇得很,小姐很睡這麼早啊。
關門之前,紅鸞瞅著家小姐的面,調笑了一句:“小姐,奴婢怎麼覺得,您好似雙頰泛紅,兩眼發,就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葉夭夭“嘿嘿”一笑,猥丨瑣得很:“你的覺很對!”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紅鸞:“……?”
真有事要發生?
……
關上了門。
葉夭夭支著下,眼地著窗戶,等待著人太子的到來,心非常的激,就跟前世追星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兒,甚至還要更。
今日,他來的比上一回早。
葉夭夭聽見敲窗戶的聲音,趕站了起來,飛奔到了窗口,打開:“哇,你終于來了,你覺得我的夫石都要等穿了!”
慕容折雪:“……”
夫石?
這里頭的“夫”字,是他理解的那個夫嗎?
葉夭夭垂涎的眼神,也落到了他的上。
他今日穿了一件白里,腰間系著玄的系帶,外頭罩著玄的錦袍,袖口繡著繁復的花紋。
他站在窗口,與隔著一個窗子。
漫天星河在他后,朦朧月在他頭頂,卻半點比不上他好看。
葉夭夭欣賞完了,趕讓到一邊,笑著道:“殿下進屋吧!”
葉夭夭覺得自己進步了,嗯,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已經能控制自己流鼻的沖了,甚至還能面帶微笑,假裝自己一點都不想流鼻。
慕容折雪進了屋。
便將他手中的盒子,遞給了葉夭夭。
葉夭夭打開盒子,同時問道:“這是什麼……呃……”
看見里頭,都是藥材,葉夭夭反應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來拿藥的時候,列了一個單子給他,找他要了些難找的、名貴的藥材,細細看了一眼,果真是一件都不差,看來他辦事兒的確很牢靠。
把盒子蓋上,放到一邊。
葉夭夭也不耽擱,遞給了他一個瓷瓶:“這是第二次的解藥,你就在我這里用,一會兒你的會有點不適應,我需要看著你。當然,如果你對我不放心的話,可以把藥拿回去,先給人檢查一下,然后再……”
畢竟是貴為太子,不敢隨便用藥也正常,很理解。
然而,話剛到這里,便見著他已經取出了藥,當著葉夭夭的面,直接吞下了。
葉夭夭:“……”
行吧。
還真是簡單干脆。
慕容折雪在對面坐下,還是與上次診脈的時候那般,坐的位置一樣,與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淡漠,疏離。
顯然是等著葉夭夭口中,藥不適應的反應出現。
葉夭夭則支著下,眼地著他的臉,就像嗷嗷待哺的小羊羔,在看著什麼食。
這樣的眼神,令慕容折雪有幾分不自在。
片刻之后。
他眉心微微一蹙,卻又很快地舒展開來,沉默著坐著,并不說話。
葉夭夭奇怪地看著他,問道:“殿下,你不痛嗎?”
按理說,自己喂給他的藥,這個時候應該起了效果了,怎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不是剛剛看著他眉心蹙了一下,葉夭夭都要懷疑,自己的藥失靈了。
慕容折雪沉默著,并不出聲。
葉夭夭著他冰雪般的容貌,忽然領悟過來,心里就像被什麼刺了一下似的,有些難地問他:“你是習慣忍著疼了嗎?”
慕容折雪微微一怔。
眸對著的眸,見著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水汽,甚至有幾分顯而易見的心疼。
他有些疑……
是……在心疼他?
見他只是看著,并不說話,葉夭夭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開口道:“這個藥吃下之后,會出你一部分毒,按理說你這個時候,應該有種渾的經脈都在逆轉的疼,你怎麼不吭一聲,而且臉都不變一下?你這樣憋著不好的,疼就要說出來,你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
疼就要說出來麼?
可說出來,或者不說出來,又有什麼區別?
慕容折雪沒出聲。
直到忍到最后,他猛地咳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葉夭夭趕把早就備好的帕子,遞給了他:“帕子是干凈的!吐出這口,你的毒就治愈了一半了,一個月之后你再來,就可以除了。”
慕容折雪看了一會兒手里的帕子。
最后還是接過了,掉了角跡。也的確覺到,著心臟的那一口氣,已然舒緩過來了,的確有所好轉。
他道了一聲:“多謝。”
語氣還是淡淡的,沒什麼溫度,也沒什麼。
葉夭夭都習慣了他這個樣子了,不管是說話,還是態度,對誰都是淡淡的嘛。沒事,人冷一些,我可以熱,這樣可以互補!
葉夭夭特別樂觀的安自己。
看著他面好轉。
葉夭夭也放了心,便問起了之前就想問他的事兒:“對了,前兩天在宮里,你為何一直幫我?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這話問得一點都沒害臊,一向便是想知道什麼,就問什麼,所以一點沒含蓄。
慕容折雪:“……”
他看的眸,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似完全沒想到,葉夭夭會產生,他喜歡這種猜想。
對這個問題,太子殿下半點沒回答的心思,他起了,似是準備離開。
葉夭夭卻眼明手快地出手,扯住了他的袖子:“殿下,你好歹跟我說兩句話吧!我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了,天黑了我就等著你!你今天來了,就跟我說了兩個字——‘多謝’,你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呀,回答我幾個問題也行啊!”
眼地著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慕容折雪看著扯住自己袖子的手。
還有這樣委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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