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蓮話里暗帶著刺,眉眼卻笑意盎然,明顯是心不錯的樣子,晚揚了揚眉,覺得有必要讓難一點。
“不知……”
突然湊上來,秦如憐下意識以為要打自己,尖尖了聲就往緋后躲。
晚勾了勾,直起。
“秦姑娘這是做什麼,本王妃不過是想問問,你這臉上用得是哪家的脂。”
沒想到竟會問這個,秦如憐狐疑著皺了皺眉。
緋瞪眼,“姑娘臉上用的,是悅坊新出的玫瑰玉,一罐可要百金呢!”
晚點點頭,當即也學著的口氣道:“嗯嗯嗯,果然是價值百金的東西,這抹在臉上,就是瞧不出半點淤青呢!”
秦如憐昨日在四海云宴門口被砸得鼻青臉腫,聞言當即變了臉。
偏緋不知,自覺回到王府板了,繼續嗆聲。
“那是自然!”
“這般貴重之,莫說淤青,便是陳年舊疤也能蓋得住,王妃若早些時候能用上,沒準也就不會丑得遭人嫌了!”
得意著哼聲,扭頭卻正對上秦如憐剜過來的眼神,當即子一,喏喏退到一旁。
秦如憐臉上神變了變,又抬眼,“姐姐不是說已經查到了些端倪,不知這證據現在何?”
這也是夜聽瀾關心的問題。
估著這時候玉屏也應該到了,晚頷首,“請王爺稍等片刻。”
說罷便出門去瞧,等了片刻,果然見著玉屏快步往這來。
晚瞧著這急匆匆的步子,秀眉一蹙,一不妙的覺登時躍上心頭。
“小姐!”
玉屏快步跑上前,眉頭皺,“孫婆子……不見了!”
不見了?
晚心中一,眸中登時多幾分冷凝。
“是怎麼回事?”
玉屏一陣自責,急得快哭出來。
“奴婢照著您的吩咐去后院提人,卻見儲間的門不知被誰給打開了,里頭空空如也,那孫婆子早就不見了蹤影……”
說著眼眶又是一紅,晚追問,“龐六呢,他可還在?”
玉屏點點頭,“看柴房的守衛并未去用午膳,所以那邊沒出紕。”
晚聞言心中稍稍定下幾分,凝了凝眉,眼底涌上些許暗。
靖元的人自然可靠,一上午都沒來稟報,說明該是相安無事才對,原本此事就十分,怎麼會在臨走之前出這般大的紕?
突然想起在后院遇到的那兩抹人影,晚眉心一跳,還未及細想,那廂秦如憐卻已出聲催促。
“姐姐說的證據在哪?該不會就是玉屏吧?”
晚睨一眼,只看向夜聽瀾。
“王爺,此事那孫婆子乃是元兇之一,賊人趙四也一向是由來聯系,原本臣妾已將拿住,準備今日讓當眾親口認罪的,不過……”
“不過什麼?”
晚朱抿幾分,“現下已經不知所蹤了。”
“不知所蹤?”
夜聽瀾眉心一蹙,叩著桌案的長指微微頓住幾分。
還不等晚再開口,那廂秦如憐卻是掩了掩,驚訝般出聲。
“姐姐說孫婆子是此事的元兇?可如憐方才還在府中見過呢,若真如姐姐說的那般,現下應該畏罪潛逃去了吧,又怎會出現在王府之中呢?”
“你剛剛見過?”
晚眸一寒,“在王府?”
“是啊。”
秦如憐點點頭,眼中含笑側過。
“聽瀾哥哥,既然王妃說此事與孫婆子有關,不若便將也來,當面問個清楚。”
夜聽瀾頷首,墨眸在晚臉上凝住幾分,當即示意亓玄去將人帶來。
秦如憐眼神暗暗一剜,“姐姐莫要著急,孰是孰非,待會兒等孫婆子來了一問便知。”
小白蓮定定瞧著,角得意得都快翹上天了。
晚見狀心中也了然幾分,當即冷嗤著頷首。
“好啊,本王妃正愁尋不見呢。”
不過片刻孫婆子便被帶了過來,進門時還鼻青臉腫,明顯被人揍得不輕。
一眼瞧見晚,當即恨得咬了咬牙,快步撲到夜聽瀾面前。
“王爺,老奴在王府伺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可一定要為老奴做主啊!”
夜聽瀾目落在上幾分,眉心幾不可見一蹙。
“這是怎麼回事?”
“昨日老奴上街替秦姑娘買胭脂,誰知竟在半路遇上了王妃,王妃假扮大理寺卿來審問老奴,老奴說不出什麼,便讓自己的兩個守衛手打人,還……”
悄悄瞄秦如憐一眼,又道,“還將老奴打暈帶去了將軍府,讓老奴今日在您面前栽贓陷害秦姑娘!”
夜聽瀾聞言墨眸一瞇,俊臉果然沉下幾分,“讓你如何栽害?”
“王妃指使老奴將趙四說是秦姑娘的人,那日他出現在宮中,其實是秦姑娘想要毀了的清白,不想卻作繭自縛。”
“老奴寧死不從,王妃便將老奴關押在將軍府的后院,這是要屈打招呀!”
說著就開始聲哭嚎,晚聽得冷笑出聲。
孫婆子不滿,“王妃笑什麼?”
晚冷冷睨一眼,“你方才說本王妃將你關押在將軍府的后院?”
“是啊。”
“將軍府雖不比王府守衛眾多,可眾目睽睽之下,你是如何從后院之中逃出來的?”
“天化日之下,你一個大活人,還能大搖大擺走出將軍府不!”
未料到這般,孫婆子明顯一怔,支吾著出聲。
“這……這當然是多虧了有人相助!”
“哦?是誰敢在將軍府中相助于你,公然和我這個大小姐作對!”
孫婆子聞言卻是一歪,嘲弄道:“王妃未免太過高看自己了吧!公道自在人心,別人看不慣你行此不義之事,自然愿意出手相助!”
晚揚眉,正暗暗思量著這個“看不慣”,孫婆子卻又哭聲。
“王爺,老奴所言句句屬實,王妃定是看老奴素日與秦姑娘親近,自己拿不出證據,便想指使老奴來誣陷秦姑娘!”
“如此心腸惡毒之人,怎配做墨王府的王妃,您可一定要稟明圣上休了啊!”
夜聽瀾臉早已沉了下來,本不給晚解釋的機會,大手一揮。
“來人,將王妃拖出去,杖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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