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這般說,宋清安又是一怔。
“王妃當真要這般著急回去?”
晚頷首,臉不紅心不跳,“十萬火急。”
這破地方,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但,也屬實沒想到,宋清安會提出親自護送。
“宋副將,你為隨行副將,不用……留下統領軍士的嗎?”
他倆的事還沒查清楚呢,這孤男寡,要是再被人揪住小辮子……
宋清安苦笑,“王妃放心,墨王爺邊的亓侍衛明能干,能力毫不輸在下。”
這兩日,他的統兵之權被夜聽瀾架空得厲害,晚看在眼里。
猶豫的功夫,卻又聽宋清安道,“王妃若是信不過,末將請亓侍衛前來護送您也可。”
晚聞言心中一,當即出聲,“不必了!本王妃看你行的!”
亓玄那個死腦筋,要是被他知道,那肯定走不了了!
說罷便翻上馬,兩一夾馬腹,馬兒當即便飛快跑了出去。
禪院。
夜聽瀾從后廚出來,原本是想來瞧瞧晚吃癟的模樣,不料進房卻發現空無一人。
他眉心一蹙,剛要退出去,眼神卻銳利地瞥見桌上有一張字條,狹眸當即瞇起幾分。
“王爺?”
亓玄正帶人在寺中巡邏,見著自家王爺冷眉厲目而來,額角頓時暗暗一跳。
“人呢?”
“什麼……人?”
亓玄不明所以,疑著湊上去,卻被夜聽瀾森寒的眼神得又退了回來。
夜聽瀾大掌收,眼底一片幽寒。
“晚,在哪。”
亓玄戰戰兢兢,“這時辰王妃應該在院中休息吧,屬下并未見到……”
“廢!”
話未說完卻挨了句罵,亓玄委屈地閉上。
隨行的小侍衛看二人一眼,弱弱出聲。
“方才墨王妃說將軍府有要事,急著回去,宋副將便……先行護送王妃回京了。”
又是宋清安!
亓玄子一,心中的恐懼簡直上升到了極點。
再抬眼,便見自家王爺目在馬廄中一轉,徑直飛躍上馬背,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駕馬奔出寺門。
“王爺!”
夜聽瀾如墨般濃重的眸子直視前方,眼底陣陣幽寒閃過。
敢跟別的男人私奔,晚,你好大的膽子!
……
一路疾馳,日暮時分晚便已到了他們先前烤的地方,悉的味蕾又被挑起,晚的肚子,頓時就有些了。
見神懨懨,宋清安勒住馬,“離這最近的客棧還是十余里,王妃可要先歇息片刻?”
十幾里地,那還得好些時候。
晚了把自己尚未完全恢復好的,欣然接了他這個提議。
不料一下馬,肚子卻得更歡了。
“王妃請用。”
轉眸便見宋清安捧著兩塊糕點遞上前,晚一怔。
“你們行軍之人……還帶這個?”
只拿了一塊便收回手,宋清安抿,神微妙地點點頭。
這糕點經過水理,味道實在算不得好,晚勉強啃完一塊,天已經悄悄沉了下來。
不耽擱,當即起,“走吧。”
話落便去牽馬繩,轉眸間,卻見林中一抹銀飛快閃過。
“那是什麼?”
宋清安循聲去看,不等看清,卻是一支冷箭銳利破空而來,面當即一變。
“不好。”
手快過大腦先一步將晚護下,那冷箭著晚背上的衫,直直掠過。
晚心中驟然一,“怎麼回事?”
話落,十幾個黑人突然從林中現,宋清安眸子一瞇,探手按上腰間佩劍。
“王妃,我們遇到麻煩了。”
他說罷便飛上前同黑人纏斗起來,刀劍相撞間,晚眼底一凝,當即也了幾枚銀針在手上。
有人要殺。
年紀輕輕便被選做隨行副將,宋清安手的確不錯,但對方人數眾多,而且,明顯訓練有素。
一番應對下來宋清安便已有些吃力,轉眸卻見晚著銀針微微息,姿態防備,旁還倒著兩個黑人。
宋清安一驚,當即又出聲提醒,“王妃,快回青普寺!”
黑人聽到這話對晚的注意明顯增多,幾人纏住宋清安,剩下的人便全部撲向晚。
晚目一沉,當即翻上馬,黑人的刀慢了一步,堪堪劈中后的空氣。
為首的黑人眸子一瞇,“追。”
沒有毫停滯,眾人聞言形一閃,當即便追了上去。
夜幕降臨,山間除了烈風呼嘯,便只剩疾馳的馬蹄。
晚已經將馬駕到了最快,卻還是被黑人用輕功追上。
“咔嚓——”
井口的樹被攔腰劈斷,直直砸下來,瞬間將前路封住。
晚狠狠一勒韁繩,被迫停住馬。
本不給一機會,黑人的刀便帶著風劈過來,晚側躲避,與此同時,指間一枚銀針對準黑人的頸間飛快出去。
“咚”一聲,黑人應聲倒地。
似是未料到能有這般手,為首黑人微微一怔,那雙應鷹隼般的眸子微微一瞇,竟出幾分興味。
他一揚手,旁一人當即沖了上來。
晚不敢分心,聚會神盯著人來的方向,揚手又是一枚銀針飛出去。
有了方才所見,黑人明顯已料到這招,揮刀將銀針劈開,直奔馬上而來。
晚見狀心中一凜,當即縱躍下馬,手中的銀針順勢便扎馬腹,黑人一擊不,被狂躁的馬兒一蹄踹中前,當即慘著飛了出去。
又解決了一個。
力消耗過大,晚靠在樹邊微微息,面前卻突然傳來一陣掌聲。
“好。”
黑人首領似是愉悅看著,掩在面巾下的瓣微微翕。
他下頜一揚,后那個黑人當即也沖上前。
明明可以直接殺了,這人卻偏偏每次只派一個人出來。
很明顯,他在戲弄。
或者說,他想看自己困猶斗。
晚眼底一寒,探手上腰間最后兩枚銀針。
晚,可不是沒爪子的貓。
有了前兩人的教訓,這次的黑人明顯謹慎的多,出手亦是狠辣無比,招招致命。
尋不到機會,晚亦未曾輕易出手,眼見那刀鋒越越近,形一閃,一枚銀針從暗中揮出,直奔黑人首領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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