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等人趕到時,夜聽瀾已經在命人清查牢房了。
見狀當即上前,“瀾兒,出什麼事了?”
侍衛稟報得匆忙,只說了出事,卻并未說明是何形。
夜聽瀾抬眸往后看了一眼,見著一同跟來的寧嬪,眼神無聲幽暗幾分。
又轉向太后,嗓音微沉道:“是婉側妃,昨夜在牢房中毒,負責看守的侍衛玩忽職守,今晨才發現此事。”
“中毒?”
太后聞言面上一驚。
一個晚上過去了,現在才發現,恐怕人都已經涼了。
他們站在外頭,隔著狹長幽暗的走廊,只能看見守衛們在牢房里進進出出。
夜聽瀾頷首,將人引到一旁的歇室,“皇祖母先在此等候片刻,孫兒過去看看況。”
天牢里冷昏暗,出了這樣的事,清查起來自然是要費上好一番功夫,他們等在外面確有些不合適。
太后聞言點點頭,示意嬤嬤將自己扶進去,寧嬪見狀卻抗拒出聲。
“來都來了,豈有干等著的道理,側妃中毒也不是小事,太后,不如咱們還是一同去看看吧?”
說著,手已經朝太后了過去,卻是還未等到太后的裳就又被嬤嬤給開。
“寧嬪娘娘注意分寸著些,別失了規矩!”
早前在壽康宮已經了半天的臉,現下又要被個奴才教訓,寧嬪聽了心中是氣不打一來,扭頭便要跟著往牢房去。
太后看一眼,厲聲呵斥。
“站住!”
“給哀家進來老老實實地待著,再不安生就回鐘華宮去!”
寧嬪被斥得子一僵。
見太后面沉郁,當真是極為不悅,當即也不敢再造次,規規矩矩地跟著進了歇室。
屋子里除了們便沒別人,寧嬪卻像是屁上長了針,無論如何都坐不下。
才過了一會兒,就又開始不消停。
“太后,這天牢把守十分森嚴,好端端的,婉側妃怎會中毒啊?”
太后皺眉,“你想說什麼?”
寧嬪眼珠微轉了兩下,上前道:“嬪妾愚見,婉側妃被抓獄才不到一日,此番出事定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為掩蓋真相而故意為之。”
“而這天牢中守衛一向森嚴,侍衛再怎麼懈怠,也絕不可能連中了毒都毫不知,能如此閉目塞聽,恐怕是了專人的吩咐!”
什麼人能吩咐得了天牢守衛?
那自然就是夜聽瀾無疑。
太后聞言眉心頓時皺得更,“你的意思是,昨日在殿上所言,并非實?”
寧嬪見狀只以為太后是將的話聽進去,當即便點頭。
“若所言皆是實,又怎會這般快便遭遇不測,太后,此事的背后定是另有人指使,雨兒……雨兒他是冤枉的啊!”
說著,竟又低低地哭了起來,太后聽得一陣心煩,還未等說什麼,歇室的門便已被推開。
夜聽瀾從外頭走進來,手上拿了一團說不上是什麼的東西。
“這是方才在牢房里找到的,請皇祖母過目。”
太后手接過,打開來才發現,那是一塊沾了的手帕,上頭以為墨,寫滿了字。
寧嬪站在邊上,一下看見此,兩眼頓時便亮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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