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審問

紅綾恨恨的瞧著林嬤嬤道：“就你這般下作的東西，還好意思說自己好心。你若是好心，這底下就沒有壞心的人了。”

這個老東西，著實可恨，們都告到這衙門來了，這老東西還敢大呼自己冤枉。就不會覺得心虛嘛？就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你這丫頭純粹是口噴人，你說是老婆子我給小爺下了蠱。我看那蠱分明就是二小姐指使你下的，然后再誣告老婆子我。”

“你、你這個老毒婦……”紅綾氣急了，手便朝林嬤嬤上打。這個老東西，不但不認罪，還反咬一口說是二小姐指使下的蠱。若是不打，都難以消心頭這個惡氣。

“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林嬤嬤一邊躲避著，一邊喊著。

莫清靈皺了皺眉頭，冷聲喝道：“紅綾冷靜些。”

紅綾聽見莫清靈的呵斥，才極不愿的停下了手上的作。

林嬤嬤的頭發， 已經被紅綾給扯，臉上也有了些抓痕。只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對劉府尹道：“大老爺你瞧瞧，這丫頭分明是見我說中了，所以惱怒要殺人滅口呢！”

門外圍觀的百姓中，也有人道：“這若不是做的，打什麼人？”

“難不，這還真是，莫二小姐讓自己的丫環謀害自己的弟弟，然后嫁禍到別人上。”

“你說什麼胡話，這莫家公子可是莫家唯一的男丁，而莫二小姐又是他的胞姐。莫二小姐又沒瘋，怎麼會害自己的弟弟。”這為莫清靈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年的狀元郎杜秀彥。

他聽聞莫家二小姐擊鼓告狀，便前來看看，是瞧著那傲然的背影，就他心神漾。

“就是。”

“你胡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家小姐用得著為你害小爺嗎？”紅綾沖林嬤嬤大聲吼道，方才那般失儀，實在是著了這林嬤嬤的道。實在是太年輕了，這個林嬤嬤老巨猾，設套讓鉆呢！出手打那老東西，這輿論便偏向這個老東西了。

劉安一拍驚堂木，指著林嬤嬤道：“這你老貨，誰不知道，莫家二小姐最疼那弟，又怎麼會害他。你若再在堂上，胡言語混淆視聽，本可就要用刑了。”

林嬤嬤嚇得了脖子，恭恭敬敬的跪好，朝莫仙羽投去了求助的目。

莫仙羽冷哼一聲道：“怎麼，這大堂之上，還不允許人說實話了嗎？”

這個莫仙羽又在無視他這個府尹，那劉安剛想發作，卻聽見莫清靈凄涼的道：“大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大姐姐也同這林嬤嬤一樣認為，妹妹會謀害自己的弟弟嗎？”

莫清靈這麼一問，所有人的目，都投向了莫仙羽。

莫仙羽頓時一愣，看著莫清靈擺著手道：“姐姐不是這個意思，姐姐自然不是懷疑妹妹。只是這林嬤嬤也是這府中的老人了，的話也不能不信。姐姐想，這其中定是有誤會的，妹妹怕是冤枉林嬤嬤了。”

不等莫清靈說話，紅綾便對莫仙羽道：“大小姐放心，我們家小姐絕對不會冤枉林嬤嬤的，奴婢敢用自己的腦袋發誓，這蠱毒絕對是林嬤嬤下的。”

“冤枉死老奴了，沒想到老奴清清白白一輩子，到頭來竟然到這麼大的冤屈。青天大老爺，我與小爺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小爺了！還請大老爺明察啊！”林嬤嬤說著，又給劉安磕了好幾個頭。

紅綾咬牙切齒的看著林嬤嬤道：“你與小爺是無冤無仇，可你后面那位就不一樣了，可是不得我們家爺死死了呢！”

紅綾直接，這林嬤嬤是了別人的指使。

莫仙羽臉上閃過一抹慌之神，雖然沒聽母親說過。也不知道，這蠱是不是林嬤嬤下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莫青巖此次中蠱，怕是跟母親不了干系的。

紅綾一說后面哪一位，圍觀的百姓頓時心知肚明。誰不知道，這林嬤嬤是莫夫人邊的紅人，那次出門莫夫人不是帶著的。如此一看，這莫家小爺遇害，跟這后院兒的爭斗是不了干系的。這當家主母無子，自然也是容不下別人的孩子的。

林嬤嬤心中一驚口而出：“你這臭丫頭，冤枉我也就算了，還想冤枉我夫人嗎？”

莫仙羽頭痛的看了林嬤嬤一眼，這個林嬤嬤不是最聰明了嘛？誰說是母親下的蠱了，這麼急著說出母親來是要干嘛？

“哼！”紅綾瞧著林嬤嬤冷哼了一聲，隨即看著劉安道：“大人奴婢有證據證明，這林嬤嬤是對我家爺下蠱之人。”

“速速說來。”

“啟稟大人，我天啟子民，若是學那巫蠱之，會被砍頭這事兒人人皆知。所以凡我天啟子民，那都

是不會巫蠱之的。但是這林嬤嬤卻不一樣，奴婢探查得知，這林嬤嬤年時父母雙亡。父母雙亡后便跟著舅舅舅母生活，而林嬤嬤這舅母卻是個大有來頭的，那舅母正是朝苗疆逃難到天啟國的。隨即便嫁給了林嬤嬤的舅舅為妻，林嬤嬤便是由那苗疆子養大的。大人你也知道，這苗疆子人人都會那巫蠱之。林嬤嬤被那苗養大，從小也是耳濡目染，學會了那巫蠱之，如今便用了那巫蠱之害了我家爺。”

劉安一拍驚堂木，指著堂下的林嬤嬤道：“好你個老貨，竟然跟著苗學巫蠱之，其罪當誅。”

林嬤嬤臉上閃過一慌，沒有想到這紅綾，竟然還查出了舅母是苗之事。這事在們村兒，那可都是沒人知道的啊！

“你、你胡說，我舅母才不是苗。”

紅綾冷笑道：“我就知道，你這老毒婦不會承認。”紅綾說完又轉向劉安道：“大人，奴婢這里還有一位證人，他能證明這老毒婦的舅母是苗疆子無疑。”

“傳證人。”

過了一會兒，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被帶上了公堂。

那老人朝劉安拱手一拜道：“秀才陳鴻儒，見過大人。”

因為這陳鴻儒是個秀才，天啟法律規定，秀才見可以不行跪拜之禮。

林嬤嬤看著那陳鴻儒的秀才心中慌，這陳鴻儒不是別人，正是們村兒唯一的以為先生，也是唯一的一位會看病的大夫。

“你同這堂下的婦人是何關系？”

那陳鴻儒看了看林嬤嬤道：“老夫與這婦人是同村之人。”

“那你可知道，那舅母是不是苗疆子?”

那陳鴻儒眼神放空，放佛回到五十年前一樣。

“想當年，老夫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年，那時候老夫還未中秀才。跟隨家父學了幾年醫，那一晚父親出診。同村的林阿大，也就是這婦人的舅舅，他背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到我家醫館求醫。那姑娘穿著不是天啟服飾，老夫便問了那林阿大。林阿大說這子是他從，林子里撿來的。老夫醫治了那姑娘，那姑娘醒后說是從苗疆逃難過來的。家里人都死了，林阿大見可憐便收留了，沒過多久林阿大便娶了。還讓老夫保守，是苗的份。”所以這村中，除了他和林阿大，便無人知曉那子是苗。

“你胡說，我舅母才不是苗疆子。”林嬤嬤指著陳鴻儒道。

那陳鴻儒氣得面紅脖子，憤憤看著林嬤嬤道：“老夫從不打誑語，這老夫本想帶到棺材里去。那知道你這婦人，心思歹毒竟然用那巫蠱之害人。你舅母在村里待了一輩子，也沒有用那毒的東西害過人。如今你干出這等事來，是讓你舅母在地下都不得安生。”

那陳鴻儒該說的都說了，劉安便讓他退下了。

“如此證據，你這毒婦還不招認嗎？”

林嬤嬤神已經不想方才那般好了，只是不住的搖頭道：“我沒有害人，我沒有害人。”

今日這劫難，怕是逃不過去了。

“讓開，讓開。”

忽然有人，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莫清靈往門口一瞧，只見莫正清帶著金明，齊氏帶著一個丫鬟走進了大堂。

劉安一瞧莫正清，只是站了起來，朝莫正清拱了拱手道：“丞相大人，恕下正在審案，無法下堂見禮。”

莫正清點了點頭，朝即墨城拱手道：“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即墨城站起來對莫正清道：“日后都是一家人了，莫相無需多禮。”

一家人？冰雪同莫仙羽一頭霧水，這太子殿下想是說錯了話吧！

齊氏看了林嬤嬤一眼，林嬤嬤見齊氏來了，也正好看了齊氏一眼。齊氏并沒有說話，只是擺弄了一下，腰間系的玉佩吊墜兒。

林嬤嬤一瞧那吊墜兒，便瞬間癱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齊氏腰間的吊墜，不是別人的，正是那兒子十歲生辰的時候，送的禮。

莫清靈注意到兩人的互，心想這林嬤嬤難道有什麼把柄在齊氏手里。

莫正清看了看站在大堂中間的莫清靈，臉上的表讓人捉不。

“為了本的家事，當真是麻煩劉大人了。”莫正清皮笑不笑的看著劉安道。

劉安擺手道：“相爺那里的話，咱們本是一家，您的家事兒就是我的家事兒。”

難得劉安這個會看臉的這次，竟然沒有聽明白這莫正清的話。這莫正清分明就是在怪他，都沒有問過他，便開始大張旗鼓的升堂。這不是要扯出他莫家的家丑，讓人瞧笑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