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苦計 博同

置完納蘭擎天，納蘭九歌便去了莫清靈的院兒里。

“如此置了他，可還滿意？”納蘭九歌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慵懶，一雙魅的狐貍眼帶著問號看著莫清靈。

莫清靈點了點頭，清冷的眸子中也瞧不出半緒來。

“好。”雖然損是損了點兒，但是對付納蘭擎天那樣的人卻是合適的。

城兒同孟玉從外面走了進來，城兒一瞧見納蘭九歌，角便向上揚起。

“小九叔叔，你那個弟弟今日被馬踩斷了手，又被打了一百杖可是小九叔叔你干的好事兒？”他方才和孟玉還去瞧了熱鬧，不過去的有些完。沒有瞧見納蘭擎天被打的樣子，只瞧見了他如同一只死豬一樣被人抬了出來。他同玉哥哥方才瞧著，甚是解氣呢！

“林氏那個蠢婦被野襲擊，可是城兒干的好事。”納蘭九歌邪魅的眼中，竟是盈盈的笑意。

城兒先是看了莫清靈一眼，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看著納蘭九歌道：“怎、怎麼可能呢！城兒才不會干這樣的事兒呢！”

“是嗎？”納蘭九歌看著城兒，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不用裝了，你已經被叔叔看了。’而且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莫清靈應該知道城兒對林氏出手的事兒。以莫清靈的聰明才智，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嗯嗯”城兒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道：“城兒是個好孩子，好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孟玉怕莫清靈會懷疑便道：“我猜那林氏純粹是遭了報應，因為罵了姐姐，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就派出神去收拾了。”

莫清靈角了，這神都扯了出來，這孟玉想要掩飾也找個好點兒的理由行吧！不過莫清靈還是裝著一副不知的模樣，實在是不想打擊城兒同孟玉的智商。

“嗷嗚！”趴在自己窩里睡覺的小白，聽到孟玉說自己是神，特別神氣的了一聲。爺就是神，爺就是昨夜收拾那個蠢婦的神。

“呵呵……”莫清靈掩著笑出了聲，對孟玉同城兒道：“好了，你們出去玩兒去吧！”

孟玉同城兒都松了一口氣，他們怕再在這屋子里待下去，納蘭九歌會再次追問他們。要知道他娘親可是目如炬十分的聰明，納蘭九歌再問下去，他娘親定會懷疑到他們的頭上來。

孟玉同城兒走了出去，納蘭九歌看著城兒的背影道：“這孩子很護你。”

莫清靈揚了揚下，有些驕傲的道：“我的兒子自然是護我的。”

“你生了個好兒子。”

“這是自然。”一直都是以這個兒子為傲的。

納蘭九歌一雙邪魅的狐貍眼中帶著悲傷，這樣一對母慈子孝的母子，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城兒不過五歲，便懂得保護自己娘親，為自己的娘親出氣，可是他五歲的時候又在做什麼呢！看著他娘親的生命消逝卻無能為力。

莫清靈注意到納蘭九歌緒的轉變，輕聲詢問：“怎麼了？”

納蘭九歌淺笑著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回憶起了以前的事兒而已。”

“看來并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納蘭九歌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你可愿意作為一個聆聽著，聽我說一些想說卻有無人可說的話。”

莫清靈攤開手道：“我們是朋友，你若愿意什麼話，都可與我說。”

納蘭九歌在心里醞釀了一番，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落葉，對莫清靈娓娓道來。

“其實，我在納蘭家的份有些尷尬，我雖然不是正室所卻是長子。我母親與我父親是在行走江湖的時候認識的，他們相知相。我母親心高氣傲，因為納蘭家的人瞧不起我母親的出，讓我父親另娶，我母親一怒之下離開了我父親。沒過多久我母親有了我，但是我父親卻已經娶了江湖世家的大小姐為妻。當我母親生下我后，我父親有找到了我母親。我母親本是灑驕傲的江湖俠，但是卻為我日后的份不遭人唾棄，為了讓我認祖歸宗。跟著我父親進了納蘭家，為了納蘭家的妾氏。”

納蘭九歌說完頓了頓，莫清靈聽聞輕聲道：“你母親一定是一個很要強的人，也一定很你。”

他母親如此氣傲，當初毅然決然的選擇離開。卻因為他這個兒子放下了自尊與驕傲為妾，對納蘭九歌這個兒子的有多深，那是可想而知的。

納蘭九歌苦笑著搖頭道：“若是可以，我希我母親沒有帶著我回納蘭家，這偌大的納蘭山莊除了我父親對我母

親有些舊。其他的人沒有個瞧得起我們的，我母親自從進了納蘭山莊后便郁抑寡歡。沒有辦法看著自己心之人，同別的人在一起，沒兩年便病倒了。我五歲那年父親外出，母親染了重病，陳氏那毒婦不準我們找人醫治。那時候的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抓著母親的手，讓不要離開我。熬了兩日最終還是撒手人寰，其實我什麼都不想要，我不想要做為納蘭家大爺的錦玉食。也不在乎自己沒有父親，只想要陪在我邊。”

“母親死后父親時常在外奔走，我自然而然就了，陳氏那一對子的欺辱對象。那陳氏怕我奪了兒子的莊主之位，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長大后我遠離納蘭家，流連花叢留，為自己營造一個花花公子的形象。就是想要告訴陳氏，我對沒有威脅，我并不屑納蘭山莊莊主之位。可是依舊沒有放過我，那次會被你所救，也是因為遭了陳氏母子的毒手。我很高興自己被你所救，再莫家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候。但也正是因為你，讓我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逃避，就算我不爭他們也不放過我，而且我要變得強大才能牽起你的手走向未來。”

莫清靈有些訝然，看著納蘭九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也起了些憐憫之心。

納蘭九歌向莫清靈出了右手，一雙邪魅的狐貍眼中竟是深，慵懶的聲線帶著 ：“這一生，我只愿執你一人之手定不相負，你可愿意？”

莫清靈心中雖然，卻莫名的紅了眼眶，多年以前他也是如此朝出了手。

“抱歉。”莫清靈垂下眼，聲音之中帶著哽咽。

納蘭九歌的臉有些蒼白，苦笑著看著修長的手指。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連一個死人都敵不過。納蘭九歌心中刺痛，卻裝著無事一般看著莫清靈道：“沒關系，我可以等，七年的時間我都等過了，也不介意再等十年二十年。”

莫清靈皺著眉頭看著納蘭九歌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這又是何苦呢？”納蘭九歌看著莫清靈反問道。

莫清靈被納蘭九歌的反問噎住了，納蘭九歌起平了服上的皺褶，俯首看著莫清靈道：“這是我的選擇，就算你永遠不會對我心，我依舊會等下去。”

這等待或許是對他的懲罰，原本他是最有機會讓莫清靈上他的。可是當初的他，想得太多白白的浪費了那麼好的機會。所以現在這只能等待的宿命，也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納蘭九歌說完，也不給莫清靈說話的機會，轉走出了房門。

納蘭九歌走出房門后一轉，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南宮絕同孟流星。兩人臉上的表都怪怪的，特別是南宮絕那生氣的表，好像他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一般。

“你們聽？”納蘭九歌看著孟流星同南宮絕小聲質問道，他方才在里面都沒有應到兩人的氣息。這兩個人方才肯定是藏了自己的氣息，所以他同莫清靈都沒有察覺。

孟流星搖著頭道：“非也非也，你們沒有關門，我們是明正大的聽而非聽。納蘭九歌你實在是太無恥， 竟然用苦唔……”

沒等孟流星說完，納蘭九歌就捂住了孟流星的，怕被屋里的莫清靈聽道。

“給我出來。”納蘭九歌一手拉了一個，把南宮絕同孟流星拉出了院子。

一顆壯的楊柳樹下，立著三個俊出塵的男子。

“納蘭九歌啊！納蘭九歌，你實在是太無恥了，為了打莫清……莫離，竟然用苦計。”孟流星一時不注意，竟然說了，不過還好他反應快給改了過來。

南宮絕板著臉補了一句：“非常無恥。”

這個納蘭九歌竟然妄圖用他的悲慘世，引起莫離的同，借兒接他的意。不過還好莫離的意志堅定，沒有被納蘭九歌的苦計所迷 。

納蘭九歌用扇子指著孟流星同南宮絕道：“你們兩個大男人聽別人說話，還好意思說我無恥，我只不過是想要讓離兒更加了解我而已。”

雖然他是有用苦計的心思，但是更多的還是想要讓莫清靈更加的了解自己。

孟流星幸災樂禍的看著納蘭九歌道：“你裝什麼裝嘛！跟你做了這麼多年朋友我還不了解你，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公子納蘭九歌，竟然也會用苦計來追人。”孟流星一副你也有今天的表。

納蘭九歌咬牙切齒的看著孟流星，半天蹦了幾個字出來：“友不慎。”說完納蘭九歌佯裝惱怒離去，實則不想留下被孟流星笑話。

納蘭九歌走后孟流星便斂去了笑意，看著南宮絕道：“納蘭九歌做到如此地步，都不能打于，絕，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