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自請下堂

因為莫清靈初醒，這肚子里也沒什麼東西，景修便拉著小福子去給莫清靈熬粥煎藥。納蘭九歌同孟流星兄弟，還有祁傲天與城兒一起，留在房間里陪莫清靈聊天。

五人聊了沒一會兒，洗漱過后的即墨城便推門進來了。因為也洗了這頭頭發尚未全干，即墨城的一頭發全部都披在腦后。一干凈的白胡渣也刮了，又恢復了纖塵不染的謫仙模樣。

即墨城進屋后眾人便都收了聲，城兒找了借口拉著納蘭九歌等人出了門，留了即墨城同莫清靈在屋。

納蘭九歌自然是不愿的，但是人家怎麼還說也是拜堂了親的夫妻。些夫妻之間話要說，他也不好待在兒，而且他也拗不過城兒的拉扯。

一清爽的即墨城坐在榻前看著莫清靈，不知道如何開口，莫清靈靠在墊高的枕頭上，看著被子上的花紋也不說話。

“這些年……”即墨城清了清嗓子開了口，但是后面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莫清靈卻開了口：“當年我一直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莫清靈說完臉上出一抹苦笑，當年自己也是想要一死了之的。他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他得那般深，才知道自己對他的誤會也那般深。

即墨城垂下眼瞼悠悠的道：“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活著。六年前師父尋得起死回生的法子，將我從皇陵中盜出，耗盡了畢生功力將我救回，然后駕鶴先去。”

提及獨孤老人，即墨城的臉上難免悲傷，都是因為他才會累及師父。

聞言莫清靈心中不免自責，若不是那活潑歡樂的老者便不會去的那般匆匆。

“我雖然能撿回一條命，但是師父大約不想我被舊事所困，便封印了我以前的記憶。直到那晚在縣衙瞧見了你的面容，才想起了那些前塵舊事。我當時未曾與你母子相認，實在是因為一切太過突然太過混，心中煩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加之我與依依當時又有了婚約，想把一切整理完尋個合適的時機在與你母子二人相認，卻不知道事會發生到這般地步。”這只能說世事無常，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莫清靈靜靜的聽著即墨城訴說，他的聲音十分好聽，就如同高山上留下的潺潺清泉一般。早就料到即墨城可能是失去了記憶，但是對于即墨城恢復記憶后，未曾與相認還幫著柳天絕與手，心中難免有些難以釋懷。但是也能理解即墨城的心，六年的時間，在他的記憶中是一片空白。忽然想了起來，不過也是些痛苦的記憶。不管怎麼還說都是害他中了絕蠱，獨孤老人為了救他耗盡畢生功力而死，也算因而死。若是自己也不知道，該以何種心來面對。

“你那日能來救我，我十分意外我想你心中大約是恨我的……”

即墨城的手敷在了莫輕靈的手背上輕聲道：“你是我孩兒的娘親，我自然該去救你的。若是我從未怨恨過你那是假的，因為我以為你對我從無半點兒真心才會選擇與大皇兄站在一邊。但是聽城兒說了許多，我知道并非我說想的那般。當年之事你也不過是做了自己認為正確的選擇而已，若我是你怕也會選擇與大皇兄做那樣的易。你當年也不并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蠱，我自是應該釋懷。”

聞言莫清靈著嗓子說了一句：“終究是我對不起你！如若不然，此刻你已經是君臨天下的帝王。”

因為是城兒的娘親，所以他才會去救的嗎?莫清靈的心中自覺的堵得慌，是了！若是他不前去救他，城兒也定會怪他這個做父親的吧！莫清靈并未飲藥，卻覺得里發苦。

“你應當知曉，我并不傾心于那帝位。”

是的！他一直以來都是淡泊名利之人，想當年為了娶他不惜以太子之位相脅，才迫使武寧帝同意讓他娶做太子妃。

“你今后有何打算？”莫清靈看著即墨城小聲詢問道。

“過幾日我打算，去一趟絕劍山莊，有些事我需要去理一下。你同城兒現在此等我，我理完后便來找你母子二人。”即墨城把自己的打算說與了莫清靈聽。

一提到絕劍山莊莫清靈便想到了柳依依，柳依依與即墨城是有婚約的，他此去絕劍山莊是去理他二人的婚事的嗎？因為柳天絕是柳依依的父親，那日他才會出手甚至還傷了，可想而知這柳依依

在他心中的分量不清。

見莫清靈不說話即墨城想還在為武林大會時發生的事介懷便道：“依依從小無父母庇佑，知道自己還有父母健在后，對父母十分敬。與柳天絕相認并無幾年，那柳天絕該死，我卻不忍看看著柳天絕死，所以才會出手相助。我不知你傷得那般重只是在撐也無意傷你，師父救活我便駕鶴西去。才有意識的我形同廢人，全靠依依盡心盡力照顧多年才得痊愈。于于理我不能坐視不管，你若怨我也無話可說。”

“無妨！此事我已不在意。”莫清靈口不對心的說道，不在意？又怎麼能不在意呢！至他那一掌，是毫不猶豫的就拍到了的上。

即墨城聽莫清靈這麼一說，隨即便松了一口氣，不在意甚好。

“柳姑娘對你深意重，你的確是不能對的事坐視不理。你與那柳姑娘已經有了婚約，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也不能對不起，而且這柳姑娘為了你這年歲也拖大了……”

即墨城聽莫清靈這話越說越不對勁兒，便打斷了莫清靈的話出聲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莫清靈呼出了一口氣，看著即墨城道：“你與親，我愿自請下堂。”

柳依依對他有有義，他對柳依依也是百般憐萬分激，這二人自然是投意合。他也沒有必要為了城兒，委屈自己再與在一起。以他的子也做不出休妻這樣的事來，不如自請下堂還能保留一些尊嚴。

“你……”即墨城震驚的看著莫清靈，他愿意為莫清靈已經原諒了他傷了的事，沒有想到卻要自請下堂。終究還是愿他不愿再與他做夫妻，還是心中有了別人？景修？納蘭九歌?還是那南宮絕？此番說是要自請下堂，但是不是拐著彎休夫嗎?

即墨城的心中翻江倒海，城兒不是說了莫清靈還著他的嗎？為何還要自請下堂。

“為何？”

不自請下堂難道還要看著他與柳依依親不：“六年時間過了，每個人的心都有了一些變化，你與柳姑娘確實也十分的般配……”

即墨城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莫清靈道：“你當真這麼想？”

說沒個人的心都有了一些變化？是在說的心變了嗎？的那顆心已經不再為他而了嗎？一直要的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如今竟然說出他與依依般配這樣的話來，當真是不愿意與他一起了！

“自然，我相信許多人都這麼想。”說他與柳依依般配，心中自然是不好，但是卻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的驕傲不允許示弱。

即墨城倍打擊，也在這房間里待不住了，轉神佛袖而去。他都與有了孩子，竟然還要自請下堂，除了心中已經有了別人，即墨城想不到別的原因。

一出房門，即墨城便瞧見，納蘭九歌同孟流星等人都在院子里等著。見他出來了便全都瞧著他，如今即墨城每瞧見的一個男人，都覺得他有可能是莫清靈心上的人。

“父親怎麼這般快就出來了。”城兒走到即墨城的跟前抬起頭問他，城兒覺得父親與娘親，這麼多年沒見心中定是有說不完的話才是，實在是沒有想到即墨城這般快就出來了。

“你娘親才醒過來，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我便出來了。”他總不能告訴自己兒子，你娘親要要休了我，所以我才出來的吧！

“哦……”城兒點了點頭道：“娘親的確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兩日后

自從莫清靈說了要自請下堂后，即墨城便沒在進過莫清靈的屋子。實在是擔心莫清靈的時候，也只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而已。

再瞎的人都能看出，即墨城同莫清靈之間出了問題。城兒心中自然是萬分擔心，而納蘭九歌卻十分的歡喜。這莫清靈同即墨城之間不好了，那他不就是有機可乘了嗎？于是這兩日納蘭九歌往莫清靈的房間跑的格外的勤，陪莫清靈聊天解悶兒。

即墨城每次站在房間外面的時候，都能聽到莫清靈同納蘭九歌在房間相談甚歡，以至于即墨城認為莫清靈現在心上的人是納蘭九歌。所以每次與納蘭吉九歌遇上，都沒有給納蘭九歌好臉好看。

城兒覺得他娘親同他父親在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于是便打算好好的找莫清靈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