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上既然這麼吩咐了,下頭人必然要著著辦啊。
于是這天沒過完,會寧宮里就多了雪塑的兔子、老虎、荷花、大蓮蓬……
園這些人一點兒不怕冷,就怕手藝沒人賞識。這弄了點冰雪玩意兒,貴妃說了,給一人賞一雙棉靴子,還多加一個月的月錢呢。
東西賞的實惠,關鍵是這個面子,從貴妃娘娘有孕、生子,宮里一直沒什麼大靜,他們這些人得了賞,可見貴妃娘娘現在是有心思游賞玩樂了。
更重要的是,這事兒是皇上的親口吩咐,這是不是說,皇上也終于有消閑游賞的心了?前一波張妃鬧的事,在皇上心里應該算是平息了吧?
第二天蔣嬪就來了會寧宮。
現在敢這麼說來就來的也就一個了。
云燕心里還憾,為什麼自家主子昨天不來。昨天要是來,不就能趕著見皇上一面了嗎?
當然云燕不是想著讓自家主子爭貴妃的寵。看看自家主子的模樣兒,再打量打量貴妃的天姿國,跟貴妃爭寵,那是想瞎了心了。
只是,這宮里人人的恩寵都仰仗皇上,長久的見不著人,怕是皇上就算還記得蔣嬪這號人,也早忘了長什麼模樣了。這能跟皇上見上面,說上兩句話,讓皇上能記住有這麼個人多好啊。
但蔣嬪自己很拎得清。
皇上這格是明白了,才沒有那麼多閑功夫記住后宮的人呢。現在過的好日子全是靠著貴妃恤,好不容易皇上在后宮能陪著貴妃和大皇子待一天,蔣嬪過去算什麼?鬧場子的?
就算貴妃不記恨,皇上也不會高興啊。
蔣嬪自認不算聰明,可也不是那麼沒眼力界兒的人啊。
下了雪,蔣嬪抱著手爐裹著大氅坐著步輦,還覺得寒氣冷嗖嗖的從腳底往上蔓延。唉,想想從前,大冬天里敢穿著件夾就出去騎馬!那風吹在臉上刀割似的都不怕。
現在不行……經過李妃那一次加害,現在只能老老實實心保養,要是有個頭疼腦熱,只怕就要把舊疾勾起來。這可不是膽小,太醫跟說的明明白白的。打個比方說,現在蔣嬪的子嘛,就象一座蓄滿水的水庫,堤壩卻極其脆弱,比紙糊的強不了多。平時看著還湊和,但如果自己不上心,這堤壩哪怕有手指出來的一個小,洪水也會傾泄而出,轟的一聲,然后……
就沒什麼然后了。
現在太醫給開方子,就相當于一面給堤壩加固,一面將攔住的水緩緩疏通引走,這個過程嘛,反正得個三五年的。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嘛。
進了會寧宮的門,蔣嬪一眼先看到了一只碩大的雪兔——得有多大呢?
蔣嬪暗自比量了一下,得有半人多高。
其實后頭的雕塑還有好幾個,但是這個兔子就在最前頭,而且個頭兒最大。看那紅紅的眼睛,長長的耳朵,圓滾滾的子——
蔣嬪尋思著,也沒聽說貴妃以往多麼喜歡兔子啊?貴妃也不屬兔子吧?
香珠笑的把人迎進去,笑著說:“娘娘吩咐了,炭盆先搬開,人要是一下子從極冷突然遇到熱炭氣,對子反而不怎麼好,等在屋子里坐一會兒再用炭盆就無妨了。”
蔣嬪由衷地說:“貴妃娘娘想得周到。”?
她本是享譽國際的天才醫生,能活死人肉白骨。一朝穿越淪為楚國侯府不受寵的小小庶女。嫡母歹毒,竟要她嫁給一個有缺陷的男人!什麼?是那方麵有缺陷?不能傳宗接代?很好,正合她心意。雖說她可以治好,但她偏偏不想管。可誰能告訴她,為毛洞房花燭夜之後,她腰痠腿軟得這麼厲害?騙紙!都是騙紙!她要和離!縱慾過度傷身啊!傳言中殘暴冷酷,嗜血如命的戰王將她強抱入懷,一臉寵溺的笑,“愛妃可不能跑,本王的不舉之癥,還要你治呢!”
姜唯洇失憶了,醒來後才得知她是太子謝斐曾經深愛的女人。 因本性過於惡毒心機,已被太子殿下厭棄。 有人說沒了太子的庇護無數人想取她性命,姜唯洇嚇壞了。 她要抱緊太子這個保命符! 當朝太子矜貴冷漠,外人難以近身,無論她如何努力,也勾不回他的半分愛意。 姜唯洇洇淚汪汪,他從前究竟愛她什麼?怎麼男人說不愛了後,偏那麼難哄! 直至一次,她意外撿到一本如何勾得太子愛上她的書冊—— 才知,原來太子好這口。 從此,她日日都要親殿下一口,夜裏非要抱着殿下睡覺,時間久了,太子竟真的不再對她冷眼相待。 她好像又回到了失憶前的風光日子。 可偏不巧,姜唯洇很快又恢復了所有記憶。 原來她是家裏出事後,被某個大臣藏到太子別院,躲避風頭的正經人家好姑娘! 纔不是什麼太子曾深愛的惡毒壞女人。 狗太子什麼都知道,還眼睜睜看她一直忙上忙下。 姜唯洇氣得當晚便提着包袱要跑。 太子及時攔住她。 “洇洇要去哪兒,你不是說,一刻都離不開孤麼?” * 起先,收留個麻煩,太子十分不情願。 後來,那麻煩失憶了,天天在他面前晃悠撒嬌,分明是個小笨蛋,倒也平添樂趣。 再後來,麻煩精恢復記憶竟是想跑了。 那可不行,招惹了他,想跑沒那麼容易。 * 某日,東宮。 姜唯洇夜裏不慎被書案絆倒,屜子裏掉下一本書冊。 這不正是她用來讓太子愛上她的祕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