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的人散了,蔣嬪和吳貴人出門的時候放慢了步子,落到了其他人后頭,然后又進去鄭重的向貴妃道了一次謝。
雖然說這次的事們并不算理虧,但是宮里的事兒哪里就那麼公平公正講道理了?是對是錯還不全看上頭人的心意?
貴妃倘若今天不回護們,就只說們聚在一起飲宴了,那這頓罰是肯定跑不了的。
顧昕看們兩個鄭重其事的行禮拜謝,擺手說:“本就不是你們的錯,不必如此。倒是蔣嬪,本來是做生辰的好日子,只能這麼悄悄過了。”
蔣嬪自己倒是想得開:“妾素來不喜歡一堆人不分你我的湊到一起,只要說得來,兩三個人一聚就夠了。”
顧昕點頭說:“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這世上的人多注重那些虛榮,把場面當面。”
吳貴人忍不住說:“娘娘說得對,正是這個理兒。咱們自己覺得過得好,可旁人卻非要指手劃腳管東管西。就象這事,與秦貴人有什麼相關?我們坐一塊兒吃飯也好,說話也好,礙著什麼了?就非要上來踩一腳。”
要說秦貴人單沖著吳貴人來,那倒不會這麼氣。左右以前和秦貴人也不對付,兩個人互相爭寵別苗頭也有,忌憚秦貴人和沈才人生得好想把倆拉下來也有,干過的事兒認。但是秦貴人這一桿子直直就沖蔣嬪去了,簡直就象瘋狗一樣嘛。蔣嬪和可算不上有過節,即使以前有口角之爭,那也是因為李妃的緣故,錯并不在蔣嬪。
更何況李妃沒了之后,蔣嬪算是與人為善,加上脾氣也爽利,大家都愿意和來往。
畢竟現在宮里人都知道蔣嬪在貴妃這兒有面嘛。
在這種形下,秦貴人卻和蔣嬪過不去,那分明是腦子進了水了。
顧昕只是笑笑。
有的人自己過得不算好,卻能保持沉默,安然度日。有的人卻不是這樣,總著別人和自己一樣倒霉才是。
秦貴人看來就是后一種人。
蔣嬪們從會寧宮出來,吳貴人還說:“咱們要不要去秦貴人那兒,看看?”
想來也知道吳貴人是要去出氣。當然,不必打罵,真打了罵了們反而理虧了。對秦貴人來說,蔣嬪倆只要去了,站在那兒什麼都不必說,就夠難的。
蔣嬪搖頭:“別去了。天兒這麼熱,早些回去歇息吧。”
吳貴人就拿白眼丟:“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大度了?”
蔣嬪只說:“我不是大度。不過呢,咱們現在平平安安,都是托貴妃的福,宮里平平穩穩才好,咱們就不要給貴妃多添什麼麻煩了。”
吳貴人嘀咕了兩聲,不大甘愿地說:“你說的也有道理。”
萬一秦貴人不得激再干出什麼蠢事來,或是尋個短見之類的,那確實又把麻煩扣到了貴妃上。
“不去就不去,反正這一回算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誒,你說,這回足反省,得要多久?”
蔣嬪認真想了想:“最也得個把月吧?”
“個把月是太便宜了。再說了,你沒聽貴妃說嘛,天氣熱火氣大,那估著天氣涼爽了這火氣才能下去呢。”
那可還得百天吧?
秦貴人冬天的時候就被關了兩個來月“養子”,再關個百十天“降火氣”,這一年橫是有一半日子都是在足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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