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景朝的傷好一點,沈星晚特地讓半夏扶著他在莊子外轉了一圈,親手給他帶上了面紗。
這下大家都知道農莊上住了個病弱的郎,是小姐的朋友。
沈星晚在一旁跟著,“姐姐,走路速度要慢,要優雅,腰肢要,不要太僵,也不要太氣勢兇兇的。”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傅景朝直接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把沈星晚的話當耳邊風,否則他早晚被氣死。
傅景朝床上躺久了,渾都睡疼了,出來一走就不太想回去。
“小姐,老爺來了。”一個小丫頭氣吁吁的跑過來。
“你們先在外面待一會兒,我回去看看。”沈星晚代了一句,就往莊子上去了。
一眼就看到門口停的大馬車,低調又不失華麗。
馬車簾子被掀開,一個老嬤嬤從馬車上跳下來。
沈星晚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個送回來的金嬤嬤麼?
“星晚快過來。”沈唐在一旁沖招手。
沈星晚走過去不聲的道,“爹怎麼突然來了。”
“是這樣的夫人這些年惦記著小姐,今日特邀小姐去蘇府做客。”一旁的金嬤嬤搶先開口。
沈星晚上喊著要去拜見侯府夫人。上一直很誠實的毫無行。
那可是主親媽哎,怎麼可能真的對有什麼好,這點拎的清。
沈唐在一旁接話,“既然候夫人派人來了,星晚你就跟嬤嬤去吧。”
“爹好像希我去的?”沈星晚把玩著手里的狗尾草。
沈唐微微一笑,“候夫人對你有養育之恩,既然想見你了,你當然是要去的。”
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請嬤嬤稍等,我進去換服。”
沈星晚很快做出了決定,于于理,侯府人派人來請了,還真逃不掉,得罪蘇家可不是好玩的。
回房換了一清爽的服,重新給自己疏了頭發。
走的時候,胖喵非要跟著去,死皮懶臉的跳上了馬車。
金嬤嬤臉當時就不好看了,“小姐這不太好吧,野貓帶進府里,萬一傷了人就麻煩了。”
沈星晚一邊給胖喵順一邊道,“說起來胖喵還是從侯府帶出來的。”
金嬤嬤這下不說話了,候府出來的要說不好,不是打臉嗎?
胖喵沒心沒肺的躺在沈星晚上,“你什麼時候殺回侯府!”
他終于記起來了沈星晚騙他下來江南的時候,說的那些豪言壯語。
“等我這次能安全出來在說吧。”沈星晚可不覺得候夫人會無緣無故的召見。
大概午時的時候,車上停在了占地寬廣的蘇府外面。
沈星晚下了馬車,抬頭看了一眼,又是一個百年氏族。
“小姐請跟老奴來,不要沖撞了貴人。”金嬤嬤在前面帶路。
沈星晚并不畏,也不自卑,抬頭大大方方的跟在金嬤嬤后。
一路上也有好奇的小丫頭悄悄看,沈星晚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完全不怯場。
金嬤嬤倒是高看一眼,沒有染上市井之氣。
兩人穿過走廊,在諾大的蘇府行走了好一會兒,終于進了后宅。
在寬大的待客廳,一位打扮的很是文雅的大丫頭走了出來,“金嬤嬤回來了,您老辛苦了。”
“不辛苦,人給夫人帶來了,夫人什麼時候有空見?”
大丫頭對沈星晚笑了笑,“沈小姐是吧,您來的不是時候,夫人正在用飯。”
“這樣吧,你先進來坐。”
沈星晚進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大丫頭直接拉著金嬤嬤就去了室,將一個人丟在這里,本沒人搭理。
沈星晚安靜的坐著,心里知道這就是所謂的下馬威。
這是小的打不過,老的來找場子嗎?
團寵主被打了兩掌,怎麼可能無事發生。
不過,一點都不后悔,向來是有仇當場報,可不是會忍氣吞聲任由人欺負的格。
大概坐了一個時辰的冷板凳,剛剛的丫鬟又重新出來了,“沈小姐久等了,夫人還要睡個午覺,才能過來見你。”
沈星晚直接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改日等夫人有空在上門來拜訪。”
“你…”大丫鬟一時間有些傻眼,沒料到沈星晚敢直接走人。
這時室轉出另外一位丫鬟笑的道,“小姐請留步,夫人正在梳妝,馬上就出來。”
又轉對后的小丫頭呵斥道,“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快點給沈小姐上好茶”
沈星晚只好坐了回去,臉上看不出什麼表。
很快茶上來了,大丫鬟親自給奉茶,“這是今年新出的茶葉,小姐姐嘗嘗。”
沈星晚手接過,丫鬟的角翹了翹。
在沈星晚即將接過茶杯的瞬間,一下松了手,的茶杯一下摔再了地上。
沈星晚瞳孔震,立馬先發制人,“你怎麼做事的,連一杯茶都端不穩,幾年不見,夫人邊的人已經這麼不濟事了嗎?”
松鶴作為蘇夫人這兩年邊最得臉的丫頭,很久沒有這麼被人指責過來了。
侯府能混出來的,到底有兩把刷子,僅僅是愣了一下,松鶴立馬捂著臉委屈的哭了起來,“分明是沈小姐你故意松手讓茶杯掉地上的,怎麼反過來怪我。”
“這不是夫人的陪嫁茶杯嗎,沈小姐你好狠的心腸,你這是要松鶴姐姐的命!”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沈星晚知道這次的事難以善了。
想過候夫人可能會為難,但是沒料到會來的這麼直白。
“這是怎麼了?”
候夫人由金嬤嬤扶著走出來,五年的時似乎沒有在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依然高貴大氣,自帶氣場。
松鶴膝蓋一彎直接對著候夫人跪了下去,“夫人,沈小姐故意打破了茶杯,還非要說是奴婢做的,請夫人明鑒。”
“是這樣嗎,星晚?”候夫人不悅的看向。
“當然是手抖自己摔的。”沈星晚淡然的解釋了一句。
另外一位大丫鬟噗通一聲跪下,“分明是沈小姐自己摔的,奴婢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不是松鶴姐姐摔的!”
“我也看見了!”
兩個小丫頭也跟著跪下來了。
候夫人語氣輕快的道,“星晚你說我該相信誰?”
除了雍容華貴,還一如既往的傲慢和高高在上,沈星晚冷靜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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