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一邊給新娘子解開上的繩子,一邊問道:“方姑娘怎麼會淪落至此?”
新娘子抿了抿:“都怪我年輕無知,說來話長了。”
“放心,不會有事兒了。”宋清安道。
“多謝宋大人。”新娘子頷首表示謝意。
“江姑娘,方姑娘傷了,麻煩你幫忙上點兒藥吧。”宋清對著江寧寧說道。
“好。”江寧寧點點頭。
新娘子上了江寧寧的馬車,江寧寧拿出一自己的干凈服來。
“你換上我的服吧。”江寧寧說道。
“嗯。”新娘子點點頭,立刻下厚重的新娘服,現在痛恨死這套服了。
換上了江寧寧清爽的服后,江寧寧開始給新娘子理傷口。
“方姑娘,若是疼的話,你就開口,我會輕些。”
“我方瑤,你直接我名字就。”方瑤說道。
“好。”江寧寧點點頭:“我江寧寧,你也直接我名字吧,喊江姑娘我也不習慣。”
江寧寧一邊說,一邊給方瑤理傷口。
大多是被繩子磨出來的表面傷,并無大礙。
江寧寧很快就將那些傷口都理妥當。
只有手腕的一個傷口深了些,所以江寧寧用紗布裹了一圈兒。
免得再到。
理完這些后,方瑤才跟著江寧寧下了馬車。
抬頭看到康康一行人,忙的跪下道:“臣方瑤,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各位大人。”
“你不是凌州知府的兒嗎?怎麼會淪落至此?”康康問道。
“都是臣年輕,識人不清。”方瑤抿了抿。
原來方瑤有個心上人。
所以當時父親把們姐妹獻給康康的時候,滿心的不愿。
幸好康康也沒那個心思。
自以為逃過一劫,自以為日后就可以和心上人雙宿雙/飛了。
可是后來才知道。
的心上人,喜歡的一直都是的姐姐方清。
退出全,卻被他們兩人聯手弄暈,醒來就被賣到了一家農戶,要頂替他們自殺的兒出嫁。
掙扎過,反抗過,可是都無濟于事。
就在絕之事,遇到了康康一行人。
宋清皺了皺眉頭:“不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嗎?”
方瑤點點頭:“是。”
“脈至親,怎麼還能如此狠心。”宋清哼了一聲。
“我父親膝下只有我們兩姐妹,打算一人出嫁,一人招贅。”方瑤說道:“如果我死了,姐姐招贅夫君,將來我方家的家財就都是他們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親變得極為可笑,且脆弱不堪。
“走吧,我們送你回去。”康康說道。
“我不想回去。”方瑤說道:“多謝殿下和諸位大人的救命之恩,只是我無長,怕是無法報答了。”
“你不回去要去哪里?”宋清問道。
“天大地大,總有我容的地方。”方瑤說道:“我若回去,勢必又要陷爭斗中,我真的不愿意。”
“你難道不想報仇?”宋清問道。
“想。”方瑤說道:“但是報了仇又如何?我還是失去了一切。”
“那也不能讓惡人囂張。”宋清說道。
“宋大人說的對。”方瑤點點頭:“我還有娘親……”
整個方府里,也就只惦念一個娘親了。
“走吧,我們送你回去。該心狠的時候,就不要手,對待惡人不需要仁慈。”康康說道。
“太子殿下教訓的是。”方瑤福道。
然后方瑤便和江寧寧同乘,很快就到了凌州的南城門。
方應正帶著凌州的大小員守在那里。
見到康康一行人后,忙的上前叩頭道:“凌州知府方應,拜見太子殿下……”
和上次相見時完全不同。
這一刻的方應,是真心拜服,當然,心里也有懼怕。
太子殿下的雷霆手段,已經傳遍了。
雖然他并沒有做出大大惡的事,但是手里總歸是不干凈。
他決定等太子城后,他就去自首。
他聽說,只要不是大大惡,太子都會網開一面。
他若是再積極自首,那是不是能再多網開幾面。
他將康康一眾人迎接進城后,突然發現了一道悉的影,
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前段日子,大兒方蘭說和方瑤一起去爬山,結果方瑤知足墜深山里,尸骨無存。
因為這件事,夫人悲痛過度,倒在病床上起不來。
城里的大夫也沒有好辦法。
他也派人去深山里找,可連著找了好多日子,也是什麼都沒找到。
他猜著,會不會是山里有豺狼,將瑤瑤的尸骨都吃了?
為此,他心里也著實悲痛了許久。
可是剛剛……
方應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失態,過人群喊道:“瑤瑤,瑤瑤……”
方瑤回過頭來,正好和方應的目對在一起。
方應登時老淚縱橫。
“瑤瑤,瑤瑤……”方應過去,一把抓住瑤瑤的手:“你,你沒事兒?有沒有哪里摔傷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兒。”方瑤淡淡的說道。
“以后不許再去爬山。”方應一邊說,一邊哭道:“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和你娘怎麼過的。你娘因為悲傷過度,如今還纏綿在病榻上。”
“不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了你娘親的病也就有救了。”方應又抹著眼淚兒說道。
“我娘怎麼了?”方瑤忙的問道。
“還不是聽說你失足墜落深山,尸骨無存,悲傷過度。”方應說道。
“誰和你們說我失足墜落深山了?”方瑤問道。
“你大姐啊。”方應說道。
“我從未去爬過山,我是被大姐打暈賣了。”方瑤淡淡的說道。
“啊?”方應一愣。
“我先去看看我娘。”方瑤也不和他細說,便忙的往方宅跑去。
“這,這是這麼回事?”方應愣愣的看著康康一行人。
“方大人若想知道的話,我倒是可以解說一二。”宋清看著方應,目涼涼的。
“那,那就勞煩宋大人了。”方應被看的額頭上冷汗直冒。
“也不是什麼復雜的事。”宋清將方蘭奪了方瑤心上人,并和心上人聯合將方瑤賣了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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