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然呼吸一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慌之后是平靜，抬頭跟他對視。

“對大人來說不也一樣嗎？”

是他想關著的，現在說什麼話他都要計較，那跟他計較的要多了去了！

“所以……”墨北辰聲音有些哽咽，“你真的打算離開我？”

云錦然沒有說話。

剛才跟郡主說的話，只是一時氣頭上，但是現在不想解釋。

反正他也不相信，何必解釋那麼多！

墨北辰也沒打算再追問，眼神冷的好像寒冬凝冰，“我是來帶郡主走的。”

他每說一句話，云錦然的心都疼的厲害。

抬頭，一聲冷笑，“大人，罰在這里的不是我，是皇后，你要帶走，先問過皇后。”

“我自然會問。”

宮去通報之后，皇后很快出來了，宮扶著在椅子上坐下。

“墨大人，當初帶們進來的時候本宮就說過了，是帶們來為太子和國家祈福，難道你不樂意？”

皇后的臉，明顯不想讓們離開。

“如今太子已經沒事，國泰平安，風調雨順，們留在這里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剛才的事臣進來的時候都聽見了，們兩人笨手笨腳，留在這里只會礙事，說不定會適得其反，還請皇后讓們離開。”

“哼，沒想到墨大人這麼深義重！這麼快就想念你的兩個夫人了？不過……”皇后打量著他們。

他們剛才的爭吵，宮已經如實的稟告給了。

看來他們之間有些隔閡。

皇后看了有一眼站著的云錦然和已經奄奄一息的郡主，輕笑，“你想帶們走也行，不過只能帶走一個，剩下的一個，本宮要留下幫本宮，至于帶誰走，你自己選擇。”

“皇后……”

“這已經是我能給的最大的讓步，你要是不樂意，那兩個都不用帶走了。”

“……”

云錦然站在墨北辰前方一些，看不清他的臉。

垂頭看著地上，這種事時候反而異常的平靜。

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一樣。

沉默了半響，始終沒有開口，也沒抬頭。

皇后面對這樣的場面，眼里閃過一得意，“墨大人，本宮的時間有限，你選好了？”

頃刻之后，墨北辰的聲音在云錦然的背后響起，“我選郡主。”

“……”

雖然早就已經料到這個答案，可是親口聽他說出來，還是心如刀割。

這樣的場面，沒有人拿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

不管是對的恨，還是他真的對郡主有，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那一刻，云錦然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皇后些許興，“哦？你想好了？錦然，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

云錦然抬頭，面上清冷且平靜，“沒有，能侍奉皇后是臣的榮幸。”

“既然如此，那墨大人你帶郡主走吧，錦然，你跟本宮進來。”

“是。”

云錦然走到皇后的邊，扶起，往宮走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墨北辰一眼，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

更不知道他是怎麼帶郡主出去的。

進了宮，皇后靠在塌上，輕聲安，“你也別太難過，男人就是如此，喜新厭舊，指不定過段時間他對郡主的新鮮就過了，到時候還不知喜歡誰，作為正室就該大度。”

云錦然面無表，“皇后娘娘說的是。”

“本宮依稀記得，當初在宮中的時候，他對你表明心意，那般的深義重，沒想到啊……”

“……”云錦然只是靜靜的聽著，皇后這話哪里是安，分明是話里有話。

“本宮看人的眼神還算是準，本宮看墨北辰對郡主好像不是單純的喜歡，很張似的，莫不是因為榮王的原因？”

云錦然抬眼的時候，皇后正在審視著。

原來這才是皇后的目的，讓墨北辰選的不是和郡主，是云府和榮王府。

“大人他……”

“他怎麼樣？”皇后明顯很張這事。

“他現在畢竟是榮王的婿，關系自然親近。”

“……”皇后疑，他們當真是一伙的？

“皇后娘娘，你這次懲罰了郡主，他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哼！本宮還怕他們不！”

皇后上說著不怕，卻一直在思考這件事的嚴重。

皇上的一直都不好，太子現在又這樣，如果他們現在鬧事，對他們來說極為不利！

“錦然，本宮看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要是聽話，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

“皇后娘娘是后宮之主，自然是你說什麼錦然就聽什麼。”

“很好，你今天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

走后，太子妃走到皇后的邊，“母后，這個人能相信嗎？”

“不能，不過經過今天的事，至不會幫墨北辰。你給我盯著，決不許來，這個人留著還有用。”

“是。”

云錦然回到房間什麼胃口都沒有，剛才的一幕幕還在腦子里回。

很想知道墨北辰做這個選擇的時候是什麼表，又害怕知道他的表。

心中煩悶，輾轉難眠。

幾天后

慎王的府邸已經徹底的恢復了原樣，慎王和他家人的牌位也放進去了。

凌栩從后門進去，還以為這里不會有人，沒想到看見一個悉的人影站在牌位面前。

還點了香。

“榮王？你怎麼會在這里。”

皇上雖然給他們平反了，但是朝中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皇上的不不愿。

就算是那些慎王的老朋友，也沒有一個敢來拜祭的，生怕被皇帝抓到，然后隨便什麼理由給置了。

不出意外，這會兒這座府邸外面正有人盯著，誰進來，都會被一一的稟告給皇帝。

但凡進來的人應該都會被打為慎王的黨羽。

凌栩是從后門的一個通道進來的，這個通道只有他們慎王府的人知道，當年他也是從這里逃生的。

榮王看向他，“本王出現在這里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你不是皇上的醫？”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算不上醫。”

“你不必說，我都知道。”

“你知道？”

“我在宮中也有不的耳目，一開始就覺得你奇怪，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今天能出現在這里，你的份，用不著我明說了。”

“……”凌栩回來之后，為了謹慎，沒有主去聯系過榮王，雖然榮王當年跟他爹好，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如果他只想安心養老，他自然不能連累榮王。

凌栩說，“你不該出現在這里，皇帝的人讓人監視著這里，你出現就意味著……”

“意味著他絕對不會放過我，這麼多年了，他又何曾放過我？若不是我主居，我這條命怕是早就沒了。”

榮王眼神深沉，“這麼多年，也是該有個結果了，如今皇上命不久矣，他只會更加變本加厲，我今天來不來這里，他都不會放過我，如果真的要死，至在這之讓我來上柱香。”

“你不會死！”當年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如今他不會再讓更多的人死去。

榮王說，“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想做什麼，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會全力支持你，從始至終，我要做的事都沒變。”

凌栩點頭。

宮中

皇后這幾日都不面，但是這些天太子妃留在宮中看著，抄寫佛經的時候也守著。

云錦然一邊寫一邊說，“你這麼看著我不累嗎？”

“這是母后的意思，我不能怠慢了，再說我只是坐在這里，說起累，比不上你。”

“聽說太子的還沒完全恢復，你不去照顧太子？豈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哼！云錦然，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到這會兒拎不清了？如今你人在我手中，激怒我對你沒有一點好。”

“……”

“至于你說的那個人，要真的有這個本事才行。”

太子妃一聲冷笑，那笑容包含了太多東西，有種信誓旦旦，看來蘇晚晴一點都不是的對手。

太子妃又讓人送了一些佛經來，“既然你這麼悠閑，就把這些一起抄寫了，今天之應該沒問題吧，今天你要是抄寫不完，我也幫不了你。”

云錦然看著那一摞佛經，“我有八只手今天也抄不完！”

“那是你的事，自己想辦法，誰讓你是被拋棄的那個，要怨就怨墨北辰。如果寫不完，那你今晚別吃飯了，什麼時候寫完了，什麼時候吃飯。”

“……”

這麼多，至也得三天，三天不吃飯，自己是能忍，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忍不了……

的本就不好

太子妃輕笑，“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誰讓你選錯了人，你夫君要是老實的站在太子這邊，我也不會如此對你，誰讓他偏偏要選郡主，選榮王，那苦難的就只有你了。”

云錦然冷笑，“太子妃說的是，只怪我眼瞎，我寫……”

云錦然抬筆的時候，一個年老的嬤嬤走了進來，給太子妃請了安。

“李嬤嬤，你怎麼來了？”

雖然李嬤嬤是下人，但是太子妃對的態度還算恭敬。

李嬤嬤的手中拿著一張紙，遞到太子妃面前，“太子妃，太后娘娘想知道這些佛經是誰抄寫的？”

太子妃看了一眼，“這是云錦然寫的，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