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子,看的大都是德戒話本子之類的書,而蘇婳看的,卻都是專業領域的書籍。
除了刑事類書籍外,書房里還有醫書,藥典,兵書,大祁地理志,風土人等專業很強的書。
而且很多書還都做了批注,批注還都很有見地。
看了一會書,陣陣香氣從小廚房飄來,拓拔樾有些坐不住了。
他索站起,朝小廚房走去。
小廚房里,蘇婳正在忙著炒菜,四大丫鬟全都圍著打下手,畫面溫馨和諧。
在蘇婳來小廚房之前,四大丫鬟早就把食材切洗好準備妥當了,所以蘇婳炒菜很快,沒多久晚餐便已準備得差不多了。
聽到腳步聲,抬頭向拓拔樾:
“馬上就好,殿下若是了,可以先吃點綠茶餅墊墊。”
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用明罩子罩著的綠茶餅。
“好。”
拓拔樾拿起綠茶餅嘗了一口,發現竟比宮里廚做的還要味。
吃完一個他還想再吃,卻聽蘇婳道:
“別吃了,留著肚子吃其他菜,剩下的綠茶餅殿下可以打包回去,當夜宵吃。”
拓拔樾回手,俊臉通紅,沉默著點了點頭。
晚餐很盛,有酸菜魚,辣子,梅菜扣,油蝦,鮮花豆腐,魚香,香蔥烤野兔等佳肴。
為了抱太子殿下這條大,蘇婳也是花了很大一番心思的。
此刻的還不知道,這條大抱著抱著,最后就徹底黏上了,怎麼甩都甩不掉了。
如果早知道,這頓晚餐絕對不會準備得這麼用心。
隨便做幾道菜意思一下也就行了。
但此刻的蘇婳,卻一心想要討好拓拔樾,對未來一無所知。
吃飽喝足后,拓拔樾打包了幾盒點心,心滿意足地回宮去了。
翌日清早,拓拔旭帶著趙箬蘭再次找上門來。
這兩人昨天才剛吃了閉門羹,今天居然又來了,臉皮可真夠厚的。
蘇婳斜倚在門框上,一臉嫌棄:
“昨兒個來,今兒個又來,你們這是有多閑?”
拓拔旭冷著一張臉走到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蘇婳,趕把趙文華救出來,否則后果自負。”
“什麼后果?”
蘇婳挑眉,一雙桃花眼清凌凌地著拓拔旭,一臉無懼。
拓拔旭冷笑:“別忘了,之前你為了撈趙文華,犯下了行賄罪。”
原以為蘇婳會臉大變,誰知竟毫不在意,笑嘻嘻地道:
“說起來,這事還得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我能犯下行賄罪?”
拓拔旭一愣,隨即沉聲威脅:
“蘇婳,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行賄罪可是要坐牢的。”
蘇婳勾冷笑:“既知行賄罪要坐牢,當初為何又要教唆我行賄?你可真是我的好未婚夫呀,我行賄有罪,你教唆行賄罪更大。”
“威脅本王?”
拓拔旭一臉的有恃無恐:
“你沒有證據。”
蘇婳沒有理他。
大步走到門前的一匹駿馬前,縱一躍坐上馬背。
“駕!”
吆喝一聲,駕著駿馬揚長而去,留給拓拔旭一個瀟灑的背影。
拓拔旭氣得直跺腳:
“蘇婳,你會后悔的!”
晌午時分,京兆尹派人將蘇婳請到衙門。
原來,趙文華見蘇婳竟然不來救他,便將蘇婳拖下了水,代了蘇婳行賄幫他開罪的往事。
鐵證如山,蘇婳無法罪。
公堂上,拓拔旭一臉鄙夷地著。
敢不聽他的話,就讓嘗嘗坐牢的滋味。
趙箬蘭一臉怨恨地瞪著。
居然敢不救弟弟,定要付出的代價。
今日的趙箬蘭,脖子上戴了一條華貴的金鑲玉項鏈。
這條項鏈特別,吊墜是一個玉面觀音,白玉觀音鑲了一層黃金,黃白相間,金閃閃,玉質瑩潤,貴氣人。
這是原主送給拓拔旭的最后一份禮,足足花了原主一千兩黃金。
拓拔旭收下禮,轉手便送給了趙箬蘭,還聯合趙箬蘭一起活活氣死了原主。
真是一對狗男。
蘇婳移開目,不再看他們。
京兆尹衛大人端坐在大堂上,驚堂木一拍,大聲問道:
“蘇婳,趙文華告你行賄,你可認罪?”
“不認。”蘇婳吐字清晰,一臉從容。
拓拔旭道:“衛大人,犯人是不可能認罪的,你應該刑,夾斷幾手指,看認是不認!”
這是人話嗎?
蘇婳真是替原主到不值。
京兆尹皺眉,沉聲道:
“不問青紅皂白就刑,這跟屈打招有什麼區別?不管怎樣,被告都是有自我辯駁的權利。”
拓拔旭道:“那是狡辯,是在浪費時間。”
蘇婳冷笑:“我還沒辯呢,大殿下就知道是狡辯了?真能干。你這麼能干怎麼不上戰場呢?提前預測敵人的向,我軍想輸都難。”
“哈哈哈哈哈!”
站在衙門外頭接耳的老百姓忍不住發出一陣大笑。
拓拔旭臉鐵青,氣呼呼地道:
“好,你辯,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辯出個什麼名堂來。”
蘇婳跪在大堂上,目清澈,氣質高潔。
不不卑地道:
“大人,我與趙文華非親非故,沒有作案機。”
“你有!”
不等京兆尹開口,拓拔旭搶先一步說道:
“你是為了討好本王。”
“我討好到你了嗎?”蘇婳一針見地問道。
“當然沒有。”拓拔旭一臉鄙夷,“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喜歡你。”
換做原主,聽到這樣的話,只怕早就方寸大痛哭流涕了。
可蘇婳卻是一臉淡漠:
“既然沒能討好你,我為什麼還要行賄?我是傻子嗎?”
“你可不就是傻子嗎?”
拓拔旭冷哼一聲,一臉不屑地道:
“你以為你能討好到我,所以才去行賄,這就是你的作案機。”
“討好你?或許有點吧,但,是你主找我,騙我,教唆我行賄的,而不是我主想要討好你而去行賄。”
頓了頓,蘇婳接著道:
“你騙我說趙文華是被冤枉的,他清潔廉明,從來不曾貪墨,我錯信了你,所以才會不惜重金將他從牢里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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