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樾斜睨著,若有所思地道:
“你似乎對男人很有偏見。”
申屠野跟著道:“就是,你把男人想得太壞了。”
蘇婳道:“男人是好是壞,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據男人的所作所為分析出來的。別的不說就說七出之過,除了佚和盜竊之外,其他幾項,但凡男人是個好的,都不至于休妻。無子,不事舅姑,口舌,妒忌,惡疾,這些就一定是人的錯嗎?”
“就是就是!”謝沉玉跟著附和。
申屠野一臉不贊同地向謝沉玉,皺眉道:
“謝沉玉,蘇婳把我們男人想得這麼壞,你附和個什麼勁?”
謝沉玉道:“男人本來就沒幾個好的,把男人想得壞一點,這也都是現實出來的嘛,怎麼能怪婳婳?又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比如說,人十月懷胎多辛苦啊,可男人呢,只顧著自己,不想著照顧妻子也就罷了,還要妻子著個大肚子為自己張羅納妾,你們說,寒心不寒心?除非沒男人活不下去,否則,我真找不出嫁人的理由。”
申屠野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反駁:
“男人賺錢養人,人張羅納妾怎麼了?很累嗎?大著肚子不能伺候男人也就罷了,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這也太沒用了吧?”
謝沉玉滿臉黑線。
這是有用沒用的問題嗎?
這就相當于在老婆孕期明正大出軌,還要老婆歡歡喜喜幫著找小三,惡心死了好不好?
跟這些古人的代太深,無法通。
幸虧和婳婳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嫁人,否則,非被這些古人活活氣死不可。
蘇婳安地拍了拍的手背,低聲道:
“你何必跟他較真?男人納妾便納妾,想休妻便休妻,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們又不跟他們過日子。”
拓拔樾清冷的目落在兩人雙手疊,聲如冰霜:
“蘇婳,別忘了你是孤的人,再跟謝沉玉這般不清不白,信不信孤馬上殺了他?”
演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蘇婳一愣,對拓拔樾的演技大為驚嘆。
這眼神,這口氣,像極了一個吃醋的丈夫,妥妥的影帝啊。
既然影帝已經開演了,自然是要給面子的。
急忙回手,尷尬地笑了笑,訕訕地解釋道:
“抱歉,習慣了,我會慢慢改正的。”
習慣?慢慢?
拓拔樾的臉愈發沉了,寒著一張俊臉道:
“下次再敢這樣,孤剁了謝沉玉的手。”
蘇婳一臉納悶。
拓拔樾這是影帝上了?越演越來勁了?
蘇婳不想再繼續這種沒營養的話題,話鋒一轉道:
“除了狀元夫人失蹤案,還有一樁案子是怎麼樣的?”
拓拔樾正要說話,卻見一個丫鬟急匆匆跑來,在距離拓跋樾一丈多遠的地方站定,慌慌張張地道:
“太子殿下,我家小姐落水了,你快救救。”
拓拔樾看也不看那丫鬟,冷冷地道:
“子落水當由子施救,你不向子求救,卻向孤求救,這是想要毀了你家小姐的名節嗎?居心何在?”
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會把話挑明了說,怔愣了一下,急忙道:
“殿下不認識奴婢了嗎?我家小姐可是殿下的親表姐啊。”
“親表姐也是需要避嫌的。”拓拔樾淡淡地道。
見拓拔樾周散發著冷氣,一副答不理的模樣,那丫鬟知道,再求也只是在浪費時間,于是轉著蘇婳道:
“人命關天,蘇小姐你快勸勸殿下吧。先把人救上來再說,名節不名節的,咱以后再說。”
真是有意思。
蘇婳眼珠微轉,角含笑。
這些人,一個個全都明正大地欺負到頭上來了,還理直氣壯地要幫忙?
為什麼要幫忙?
幫們對付自己?
當是傻子嗎?.七
既然們這麼喜歡拿名節來要挾,那也不妨利用一下名節。
抬起一張芙蓉般的臉,明明沒什麼表,卻仿佛春波漾,很是晃眼。
的聲音溫如玉,如出谷的黃鸝一般悅耳,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如冬日的朔風,冰冷刺骨:
“生命事小失節事大。一個未婚子,怎能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外男給了?沈小姐是飽讀詩書的貞潔烈,定是寧可死了也不希自己的名節損。所以,你是想害你家小姐嗎?”
謝沉玉跟著附和:“就是,在生命和名節上,你家小姐必定是選擇犧牲生命全名節的,你可不能害了。”
丫鬟大吃一驚,了蘇婳,又看了看謝沉玉,結結地道:
“你,你們居然見死不救?這也太,太冷心冷肺了,還是人嗎?”
蘇婳冷笑:“說得好像你們救過人似的。我再怎麼冷心冷肺,救過的人可不。不像你們,一心一意想著害人,跑我面前搶我男人,還指責我沒有幫忙,我是傻子嗎要幫別人搶自己男人?”
此言一出,拓拔樾眼角含笑,目輕輕淺淺地籠在上,仿佛一張細細的網,意綿綿。
蘇婳被他看得一陣臉紅心跳。
這男人,沒事長這麼好看做什麼?簡直就是妖孽,難怪這麼多人爭先恐后撲上來,這個擋箭牌不好當啊,得罪多貴?
那丫鬟早就氣得半死,但為了順利完沈凝霜代的任務,只能咬咬牙繼續道:
“人命關天,蘇小姐卻只想著個人得失,這未免也太狹隘了。”
四周早已圍了一圈人,聞言紛紛附和:
“是啊,人命關天,救人要。”
“沈小姐危在旦夕,蘇婳卻還惦記著這些有的沒的,太沒人了。”
“先把人救上來再說!干嘛這麼斤斤計較?”
。。。。。。
蘇婳氣笑了,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道:
“既然人命那麼重要,你們怎麼不救?讓我想想,哦,我知道了,你們是怕自己沒資格娶沈小姐,被沈家弄死是不是?”
這人,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眾人面面相覷,氣氛很是尷尬。
就在這時,蘇婳補刀:“放心,沈小姐會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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