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便傳開了。
學子們議論紛紛,甚至還開設了賭局。
賭局蔓延得很快,沒多久便已經有很多人參與其中了。
買沐書院贏的人是大多數,除了蘇婳等人,幾乎沒什麼人買青云書院贏。
就連青云書院的學子們,也大都在暗地里悄咪咪地買沐書院贏。
只有極部分學子,為了青云書院的聲譽,哪怕明知道會賠錢也在所不惜。
蘇婳的嫁妝大都送給了兵部,這幾個月來賺的銀子也基本上全都投到幫助難民重建家園的偉大事業中去了,兜里沒剩幾個錢,全都買了青云書院贏。
拓拔旭原本想買沐書院贏,可為了討蘇婳歡心,他臨時改變了主意,全都買了青云書院贏。
眼看著這麼好的賺錢機會白白浪費了,還要賠錢,趙箬蘭氣得鼻子都歪了,忍不住跟拓拔旭吵了起來。
拓拔旭正愁蘇婳不知道此事,趁著跟趙箬蘭吵架正好將消息傳遞過去。
他義正言辭地道:“本王是青云書院的一份子,怎能買沐書院贏?這跟賣國罪有什麼區別?更何況,蘇婳是本王的未婚妻,哪有男人不支持自己未婚妻而去支持別人的道理?”
說得跟個人似的。
蘇婳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拓拔旭怎麼可能支持?騙鬼呢!
他只是看出了青云書院贏面很大,所以才故意說出這麼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來,以彰顯自己的偉大懷,同時還能麻痹敵人。
青云書院的賠率之所以能達到一比十,那是因為大家對青云書院沒有信心。
所以拓拔旭當然不可能說看好青云書院,否則大家都去買青云書院了,賠率也就沒這麼高了。
連未婚妻都搬出來當借口了,為了錢,拓拔旭也真夠拼的。
趙箬蘭目毒地看了蘇婳一眼,然后眼圈一紅,眼淚說掉就掉,楚楚可憐地道:
“蘇婳,你已經有太子殿下了,為何還要著大殿下不放?子當從一而終,你這樣,未免也太水楊花了一點。”
蘇婳冷聲笑道:“論水楊花,我哪敢跟你比呀。你還沒出嫁就失了清白,連孩子都有過了,我再怎麼名聲不好,守宮砂卻一直都在。”
趙箬蘭氣得整張臉都在發抖:“蘇婳,你,你太不知恥了!這種話,豈是一個未出閣的子能說的?”
蘇婳輕飄飄地道:“一個連守宮砂都沒有了的未婚,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三道四?我說說怎麼了?總比你管不住雙強!”
趙箬蘭氣得淚流滿面,抖著聲音道:
“你,你,你怎能說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
蘇婳“呵”了一聲道:“原來你還知道廉恥呀?”
趙箬蘭又氣又恨,委屈噠噠地向拓拔旭,希他能幫出頭。
大殿下可是蘇婳求而不得的男人,只要大殿下幫出頭,準能把蘇婳氣個半死。
誰知,一向對寵有加的大殿下竟似沒有看到的委屈,淡淡地道:“家和萬事興,是妻你是妾,你頂撞,否則本王也幫不了你,你總不能讓本王寵妾滅妻吧?”
聞言,趙箬蘭臉慘白,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氣暈過去。
蘇婳皮疙瘩掉了一地。
拓拔旭這是改變策略了?
知道跟爭鋒相對討不到好,所以改走惡心路線了?
秋風乍起,枯葉滿地,晚霞將天空染紅,倦鳥歸巢。
蘇婳沒再搭理拓拔旭,手腳麻利地整理書籍,準備理完東西趕走人,免得拓拔旭說出更多惡心人的話來。
就在這時,頭頂突然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蘇婳,你今晚有空嗎?”
蘇婳整理書籍的手一頓,仰頭看了顧曦言一眼,問:
“有什麼事嗎?”
顧曦言紅著一張俊臉,靦腆地道:
“我娘說,學考多虧你幫忙,我們兄妹倆應該好好謝謝你,今晚想在家燒一頓便飯,請你到我家吃飯。”
顧曦言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后,都快聽不見了。
我娘說?這不就是典型的媽寶男語錄嗎?
沒想到看似風霽月的顧曦言,居然是個媽寶男?
可憐的娃,害這樣還著頭皮過來邀請,真是不容易。
蘇婳心中母泛濫,忙不迭地點頭道:
“有空有空,我正好想去鄉下看看。”
我娘說?拓拔樾在心中冷笑不已。
也就只有蘇婳這個傻丫頭會相信這種鬼話。
顧曦言心里在想什麼,他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
拓拔樾目輕抬,偏頭著蘇婳:
“明后兩天都有一整天的比試,今晚我們要商討明日比試之事。”
不等蘇婳開口,顧曦言搶先一步道:
“我們想到一塊去了,反正我們要商討明日比試之事,剛好大家全都一起去,聚會和正事兩不誤。”
拓拔樾冷冷地道:“從你家聚會回來,城門早就關了。”
顧曦言不不卑地道:“可以住我家。蘇婳跟我妹妹住一間,申屠野和謝沉玉住一間,太子殿下單獨住一間。”
連怎麼住都盤算好了?
顧曦言果然是有備而來。
還想讓蘇婳和他妹妹住一起,這是想暗培養姑嫂嗎?
做夢!
拓拔樾氣到極點,突然笑了。
他紅輕勾,目含笑,清冷中帶著一魅:
“去你家可以,但婳兒必須跟孤住同一間,否則孤不放心。”
這便是刻意刁難了。
蘇婳云英未嫁,怎能跟拓拔樾住一起?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婳哪里還敢去?
顧曦言笑了笑,道:“那就去醉云樓吧,我爹娘弟弟們此刻應該已經到醉云樓了,我們趕過去跟他們吃頓便飯如何?”
“你不是說你娘在家里燒便飯嗎?怎麼進城了?”蘇婳一臉不解。
顧曦言低聲解釋:“他們下午就進城了,我們約好了在醉云樓面,我放學之后便去與他們會和,如今,既然你們沒空去我家,那就一起去醉云樓吃頓飯如何?”
拓拔樾目冷。
顧曦言看似溫和,其實卻于算計,難纏得很。
后招一個接一個,騙蘇婳跟他父母見面,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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