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里寫明,昨晚軍營里抓到一名形跡可疑的人,審問過后發現竟是東邊的敵國派來的細。
此人不知何時偽裝了品寧寨的人,就藏在新兵的隊伍里。
而昨晚,那細就是企圖將在軍營里搜集來的一些機送往敵國,幸好被及時抓獲,否則損失慘重。
盛蘇蘇合上奏折,雙手恭敬地放回了桌上,一時之間也不太清楚問題出在哪。
太子開口道:“父王,兒臣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胡子一吹,“什麼當不當講,有話直說!”
“品寧寨的每位士兵,都是記載在冊的,如果說出了什麼問題,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在了新兵籍之時。說不定是此人借機蒙混過關!”
聽到這話,盛蘇蘇明顯覺到邊的云祈渾氣場一。
云璋繼續道,“而新兵籍的事宜,兒臣與恕王分別進行。那日,兒臣留到了最后一刻,可恕王卻半路提前離開了,不知……”
說到這,太子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話音。
皇帝直接一掌拍在桌上,怒斥道:“什麼!還有此等事?!恕王,你竟敢玩忽職守!這細一定就是鉆了你不在的空子!倘若昨夜沒有抓到細,釀的后果你能承擔嗎!”
云祈面沉,聲音不卑不地開口:“那日本王的王妃在宮中人陷害出事,本王豈能置之不理?提前離開,也只是為了進宮保護王妃。”
盛蘇蘇在一旁有些啞然,原來是進宮,被人下了藥還和逸王關到一起的那一天。
這樣看來,事是否有些太巧了?
聽到云祈提起那件事,皇帝的臉有一瞬的僵。
云祈看向皇帝繼續道:“那日兒臣確實中途離開了軍營,不過,在走之前兒臣已將余下的事務付給了太子。若父王要責罰,兒臣與太子恐怕均不了干系。”ωWW.166xs.cc
言下之意,讓細鉆了空子的,還不一定是誰。
云璋臉一變,急忙道:“分明就是你自己的疏忽!你將其隨隨便便丟給本宮,就能撇清責任了嗎?況且本宮本沒有義務替你收拾爛攤子!”
一聽這話,盛蘇蘇的小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太子急了啊。
直腰板上前一步:“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如果當時太子對恕王的做法心懷不滿,大可以不答應,并提醒恕王做好自己分的事務,而不是等出了事之后再來甩鍋。”
“甩,甩什麼?”
云璋顯然沒聽懂,一臉迷。
盛蘇蘇卻不打算解釋,而是轉向皇帝,“陛下,請恕臣妾直言,當日恕王急忙離場也是事出有因,而且恕王在走前也對事務進行了接,因此臣妾私以為,這件事上恕王并沒有過錯。另外……”
頓了頓,眼神忽然變得意味深長,繼續道:“假如恕王那日沒有及時趕來宮里救臣妾,那麼,后果不堪設想,到時候誰又能承擔這個責任呢?”
就是故意的。
雖然心不想再提起那件讓到丟臉又倒霉的事,但是反過來想想,完全可以利用此事制皇帝。
也不傻,畢竟能天化日在皇宮里搞事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
至于什麼宮的紛爭,一個字都不信。
云祈看了盛蘇蘇一眼,深邃的黑眸里漾起一抹異樣的彩。
以往不是沒有遇到過棘手的事,但每次他都是自己解決的。
如今……有人站在他這邊。
這覺,竟然不差。
書房忽然陷了短暫的沉默,皇帝斟酌過后開了口。
“既然如此,依朕看,這件事太子和恕王都有責任,你們二人都要為此罰。”
這件事兩個人都有錯,他不打算偏向任何一方。
云璋氣得深吸一口氣,卻找不到話語來為自己開,只能惡狠狠地瞪向盛蘇蘇和云祈。
云祈的臉也變得有些沉,薄抿得的。
然而,盛蘇蘇那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陛下且慢!”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盛蘇蘇站得筆桿條直,篤信地繼續道:“臣妾以為此事定有蹊蹺,請陛下徹查!”
“蹊蹺?”看出皇帝的搖,盛蘇蘇乘勝追擊,“軍營里出了細,此事非同小可。想必陛下今日的目的也不是單純的責罰太子與恕王,臣妾斗膽猜測,陛下應該很想知道,那細究竟是如何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混軍營,獲取機,還有沒有別的同伙……”
“既然此刻大家都在場,不如將那細帶來,一起審問。”
皇帝斟酌片刻,之后吩咐道:“好,立刻將那的細帶上來!”
盛蘇蘇微微勾一笑,而云璋卻恨得牙。
然而他不能提出異議,只好死死地攥著拳頭,自己維持著淡然的樣子。
沒過多久,兩名林軍押著一個人進來了。
此人衫不整,臉上上皆有跡,腳步蹣跚,明顯是遭到了酷刑。
林軍在兩邊重按他的肩膀,他便撲通一下重重跪地。
云祈打量了那人一圈,漆黑的眸底晦暗不明。
盛蘇蘇也在觀察,發現他看上去年紀尚輕,型高大,黝黑,似乎與那些從品寧寨來的年輕人沒有區別。
其實在看過奏折之后,盛蘇蘇就已經有了想法。
于是,不等皇帝發話,直接走到細面前,對他說了一句話。
一瞬間,皇帝和云璋都愣住了,就連云祈也出了幾分驚愕。
父子三人再次齊齊看向盛蘇蘇,皆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剛才說的……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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