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何方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長嘆了一聲。
盛蘇蘇抬眸看去,就見的表又變得哀怨起來。
“唉!我剛來京城不久,本來今日想去東郊的水榭游玩賞景的,誰知道還沒去就被馬車撞了,唉……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他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左,繼續唉聲嘆氣:“唉,我現在了這副樣子,自己肯定是去不了。”
盛蘇蘇聞言,想告訴何方其實他傷得不是很重,沒斷也沒瘸,修養兩天就能出門了。
結果剛張開,就發現何方突然抬頭看向自己,目灼灼。
“恩人,我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我真的非常想去水榭瞧瞧,我已經期待了很久,如果今天去不,我肯定會夜不能寐!恩人您如此神通廣大,能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就一定有辦法讓我去水榭對不對?”
“要不是因為我這不爭氣,我肯定給您跪下!”
“……大可不必。”
盛蘇蘇連忙抬手制止,眸里盡是無奈。
那個什麼水榭,就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盛蘇蘇聽懂了何方的暗示,表一時間變得復雜起來。
何方眼地著盛蘇蘇,似乎是看出在猶豫,小心地試探道:“恩人?”
被他這樣盯著,盛蘇蘇莫名聯想到了要零食的大型犬,本不忍心拒絕。
結果,約半個時辰后,盛蘇蘇推著一輛椅,將何方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蒼天啊,這里竟比傳聞中還要!”
何方看著眼前的景,一臉的驚嘆與興,似乎若不是腳不利索,他早就跳起來了,“多謝恩人帶我來這里!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都不會忘!”
盛蘇蘇再度滿臉黑線,“不至于……你開心就好。”
看著何方臉上那燦爛的笑容,盛蘇蘇既無奈又慨。
雖說他的言行有點沙雕,但是他的眼神很清澈,給人的覺也很真誠。
人活一世,會面臨各種挑戰與挫折,能夠像何方這樣保持一顆單純的心,不是件易事。
盛蘇蘇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也將目投向遠。
這里的環境十分靜謐,有山有水,鳥語花香,的確是個賞景放松的好地方。
盛蘇蘇的心也跟著放松了一些。
慢悠悠地推著椅,逐漸靠近湖邊,見有幾個壯漢在忙活,不有點好奇。
剛好何方發現了什麼,好奇地開口道:“誒,你們為什麼要打撈水草?”
干活的壯漢聞言,抹了把汗答道:“小哥不懂了吧,這不是一般的水草,特別結實,曬干了再理理能當繩子用,我們用這個賣錢的。”
話音剛落,盛蘇蘇的臉驟然一變。
還記得游湖落水的那天,就曾被水草纏住,不論如何拉扯都掙不開。
當時就曾奇怪過,什麼水草會如此結實?
難道說,那次纏住的就是這種水草?
想了想,盛蘇蘇裝作好奇道:“竟有如此特別的水草,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壯漢沒多想,直言道:“沒見過也正常,這種水草特別挑地方,整個京城也只有這個小湖里有。你們是不知道,以前有人跳進湖里被水草纏住救不上來,后來有人發現這水草結實,才慢慢的開始在這一片有名起來。”
盛蘇蘇頷首,繼續試探道:“是嗎?就連京城最大的碧翠湖里也不長嗎?”
壯漢直接擺手,信誓旦旦道:“不長,那邊的水質跟這里不一樣,這個我能肯定,碧翠湖里肯定沒有!”
聞言,盛蘇蘇的眸底陡然生出一抹冷意。
這麼說來,那日的事果然不是意外。
說不定,是有人事先在水中投下水草,就等著掉陷阱。
而那日,是為了救安寶,才跳水的。
想到這,盛蘇蘇的臉瞬間變得極差無比。
假如當時被纏住的不是,而是安寶……后果不堪設想。
盛蘇蘇藏在袖子里的手了指關節,隨后靈機一,面興之:“這水草這麼好,那我也能撈點水草去賣錢嘍!”
“那可不行!”壯漢立馬反駁:“這塊地方的水草都是有數的,不是誰都能割的!我只負責打撈,往外賣的生意只歸一個人管。”
“這樣啊?那麼麻煩,那算了吧。”
盛蘇蘇佯裝可惜道,隨后推著何方走了。
此時的盛蘇蘇已然沒了賞景的心思,帶著何方稍微逛了一圈,就以他不能太過勞累為由,帶他回了回春堂。
卻沒想到,剛進門就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你怎麼在這里?”
盛蘇蘇有點驚訝。
云祈不是去軍營了嗎,軍營離回春堂遠得很,他繞道來這里干嘛?
對了,初寶!
推著傷患出門,不方便帶著孩子,就把安寶留下來跟初寶玩耍,應該沒有被云祈撞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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