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被下藥的王婆夫婦已睡,必定會在半夜裡因生理上的不適,前去茅房。
按照要求。
韓東只需要負責看住小隊員,讓他們整夜留在寢室裡就好。
其實,韓東本用不著給小隊員打招呼,他們不可能半夜跑出去上廁所。
尤其在昨夜,頭德里昂已經‘消失’的況下。
有任何的生理需求,大家都會在自己的房間中想辦法解決。
韓東只需好好睡上一覺,保持神飽滿而活到明天即可。
然而……夜晚並不平靜。
嗒嗒嗒~
忽遠忽近,徘徊於走廊間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被窩裡的韓東驚醒時。
藉著大紅燈籠的芒,過門上的玻璃圓窗而視見一位著紅、黑髮散的人正站在門口。
原本在門上遮擋的報紙已自落。
與昨夜不同。
人不再走來走去,而是直端端地站在門口,直視著房間裡的韓東。
散的黑髮下端,約能見到一張瘮人的紅脣。
這不是陳麗。
在提前知曉‘復仇’計劃的況下。
當前,陳麗必定在衛生間埋伏,不可能出現在平房二樓……站在門口的,自然是本次事件裡的惡靈。
吱吱吱!
銳利聲打破黑夜的寂靜。
人以鋒利的手指刮在門表面。
這要是換作其他人,必然被嚇得連連大。
就算是死過一次的韓東也無法做到完全不害怕,豆粒大的汗珠沿著額頭花落……後背已然溢出冷汗。
不過,韓東的表卻沒有變化,就這麼躺在牀上,盯著門口的人……一旦對方要破門,韓東會立即拿出【無面者的頭顱】附帶的鬚能力,嘗試反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者就這麼對視著……慢慢無視指甲刮聲,直至人離開。
一時間,本是席捲全的重與危險然無存,直覺告訴韓東,這位惡靈今晚應該不會再找上門。
睡了足足五小時,加上這等恐懼刺激,韓東睡意全無。
盯著天花板,韓東大腦又開始習慣地思考起來。
“頭德里昂這樣的壯漢,在惡靈人面前,連發出任何響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消失……講道理,惡靈完全有本事在夜裡將我們全部殺死。
爲什麼不這麼做呢?
單純的想要驚嚇與玩弄我們?等待最後一刻再下殺手……還是說,存在「限制」這一說法。”
「限制」
韓東想到這兩個詞語時,立即起,掏出買來的圓珠筆與筆記本,連忙記上。
“現在的我無法理解「命運空間」存在的意義。
但大上,應該是用於對普通人進行‘篩選’,給予那些優秀人員各方面的強化,甚至是賦予超自然能力。
命運空間不可能給予‘死局’讓我們去送死,而會給我們逃出生天的機會……這也就對應著,惡靈爲何不能直接殺死我們所有人的原因。
既然我們到‘只能在山莊五百米半徑範圍活’、‘夜晚不能待在同一房間’,這樣的「限制」。
那麼這位‘惡靈’有沒有可能也會到相關的「限制」呢?
例如,不能強行進我們的房間?
亦或是隻能對‘恐懼值’達到一定程度的人下手?
或是一定時間限制,只能殺死一人?
嗯……存在「限制」的可能很大。”
生前,韓東也習慣於躺在牀上思考問題……寂靜黑夜與舒適的牀墊,往往會讓他想出一些坐在實驗室裡想不到的實驗手段與問題切點。
“如果平安度過今晚,本次事件的時限要求也就過去一半……剩餘的36個小時裡,必須儘可能找出並驗證關於惡靈的「限制」。
一旦確定,存活率會大幅度提升。”
韓東就這麼全程躺在牀上,直到天亮。
…………
然而。
韓東所遭遇的況,也都發生在小隊其它員的上。
除德華比較淡定外。
其餘員在與惡靈隔著玻璃窗戶,對視期間,可就不那麼從容了。
兩位生,其中一人被嚇得在牆角里尖,另一人則蹲在角落裡發抖……至於報赫伯特,反應有點不同。
平日裡強著恐懼的他,當前完全撐不住了,做出了一項極其不理智的行爲。
“不行!一扇脆弱的木門肯定擋不住惡靈的……我必須逃出去。”
止不住小的抖,赫伯特背上揹包,打開窗戶由二樓跳下……素質還不錯的他,輕鬆落地並拿出手電筒觀察著平房外部的況。
也就在赫伯特跳樓時,門口的子停止以指甲刮木門,角微微上翹。
…………
“去找隊長!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報可不敢大半夜裡,在荒山野嶺中跑……他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只有德華。
著平房牆面,赫伯特小心繞至平房前院,通過手電筒的芒確認自己的房間門前的子已經不見,且二樓走廊空無一人。
Tua~tua(切豬的聲音)
同時,他約聽見相隔數十米遠的茅房方向,有著某種剁的聲音傳來。
這種危機時刻下,大腦很容易將獲取到的信息,胡銜接起來。
赫伯特的大腦認定已有人在茅房裡遇害,藉此機會,他想要衝上平房與隊長匯合。
誰知……
上衝至樓道轉角的他,猛地一怔,強行停步。
轉角,一位人面向牆面而站。
這一幕嚇得赫伯特雙發抖,思維紊……
“救……”
就在S發音剛剛結束時,十淤泥指甲覆蓋住赫伯特的面部,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拖回二樓的某一房間。
…………
次日。
就在陳麗與大慶姐弟倆做好早餐,大家夥兒在一樓大廳集合時。
大慶小哥端來煎蛋面的時候,笑著說著:
“你們四人昨晚睡得還好吧?
王婆夫婦他們的車已經修好,一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你們還有什麼想要拍攝的,我們姐弟都會全力配合。”
從大慶口中說出的‘四人’這一詞彙時,小隊人員一。
事件時限過去一半。
從最初的六人小隊已減四人……而且,後半段可能更加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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