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司侯府里又有人在作妖。
寬敞的院子里,一個臉發白的小廝著脖子站著,頭上還頂著一個蘋果,十米外,司芮盈手持弓箭站在那里,正拉滿了弓,瞄準那個蘋果。
司芮盈笑得開心,眼里還閃爍著得意,看起來心大好的樣子,看到小廝發抖的雙,聽到小廝的求饒,笑得更滿足了。
這是最喜歡的游戲,意圖不在箭,而在于看到別人恐懼的樣子,但是自從司承澤回來,就沒能再玩。
不過,今后又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了!
“小姐,您玩了好一會兒了,今天風大,先回屋歇一歇吧,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丫鬟早就看不下去了,壯著膽子上來勸說。
司芮盈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而且手臂和手腕也有點發酸。
一定是太久沒練習,都退步了,哼,都怪那個司承澤,一次次恐嚇迫和娘,搞得娘在府里整天小心翼翼,還限制的自由。
司芮盈放下弓箭,扔給丫鬟,甩了甩酸疼的手,“那就先回屋歇一會兒,你去給我泡一壺熱茶來!”
見狀,遠排著隊的小廝和丫鬟們終于松了口氣,紛紛溜走。
司芮盈斜眼睨著那些人,一臉的鄙夷,“切,膽小如鼠!等著吧,本小姐會慢慢發明更多的花樣,好好跟你們玩玩!”
司承澤那個礙眼的東西,馬上就要徹底消失了,想到這,心里就痛快得不得了。
現在只等哥哥帶回好消息,到時娘就不會再約束,也就自由了!
丫鬟并不知道那些事,擔心地提醒:“小姐,夫人囑咐說讓您務必小心一些,別讓大爺抓到把柄……”
一個掌打散了丫鬟后面的話,接著是司芮盈尖利刻薄的罵聲:“賤人!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樣跟我說話!活膩歪了你!”
“本小姐警告你,在我手底下做事,就得聽我的,拿我娘的話來我!”
“還有,從今天起,侯府之中再沒有司承澤,你們看清楚誰才是這侯府的主子,都給我小心點,否則別怪我不留面!”
丫鬟捂著臉垂頭,連忙應下,司芮盈見丫鬟被自己震懾住,下更是要揚到天上去。
“嘖嘖嘖,司承澤怎就如此扶不起呢?玷污戶部尚書之還不長記,又玷污了平民子,還殺害無辜百姓……通知下去,司承澤民,殘害百姓,被斬首了!”
“小姐!”丫鬟臉巨變,慌慌張張地勸說道:“您可別為難奴婢了,這話若是說出去……”一定小命不保!
誰知,司芮盈一臉嫌棄,憤憤地罵道:“說出去怎麼了?這是事實!司承澤那個鬼,早就該死了!”
“呵,今天是什麼日子,到都有瘋狗吠!”
這個聲音是……
司芮盈聽出聲音的主人,頓時雙一,差點跌坐在地,猛地轉,就見司翎邁著沉穩的步伐,正朝走來。
司芮盈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眨了眨眼,但是眼前的人確實是真實存在的,而且那千年寒冰般的眼神,也是如假包換。
司承澤居然沒死!
這怎麼可能?哥哥不是說今天司承澤絕對沒法活著回來嗎!
司翎見司芮盈一副見了鬼的驚恐樣,心里厭惡,卻勾起角,幽幽地嘆:“哎呀,真沒想到,堂妹這麼恨我骨,不但盼著我死,還暗地里污蔑我——”
說得平靜,可司芮盈深深地到了話里的殺意,當下渾發抖,腦袋里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
司翎見一副嚇傻了的樣子,微不可見地挑了下眉。
嘿,蕭凜夜嚇人的這招還真好使,不過,還是更傾向于直接手教訓,畢竟那樣更爽!
想著,司翎已經擼起了袖子。
司芮盈見狀,不管不顧地直接轉逃跑,然而剛跑出一步,后領子就被揪住,一力量將甩出老遠,“砰”的砸在地上。
由于巨大的慣,司芮盈愣是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渾都疼,頭又暈,極其艱難地支起子,卻見一雙腳已經邁到眼前。
司芮盈心中大驚,趕一把抱住對方的,驚恐地求饒:“堂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
司芮盈是真害怕,畢竟可是領教過的。
上次臉的被打腫,又是冰敷,又是抹藥,愣是折騰了整整三天才徹底消腫,要是司承澤真的下狠手,那麼只怕會丟半條命!
不!是被打死都有可能!
此時此刻,除了活命,什麼都想不到了,雙手抱著,凄慘地哭喊。
“堂哥,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好不好?我保證不再說你的壞話了,求你饒了我!”
司翎眸里盛滿厭惡,瞪著狗一樣的司芮盈,還有那雙臟手,一腳踢開,冷冷道:“讓我饒了你也可以,給我磕三個響頭!”
司芮盈心中大喜,顧不上什麼尊嚴,連忙使勁磕頭。
司翎見這樣,更是嫌棄,再也懶得理會,抬腳走了。
司芮盈見走了,當即從地上爬起來,卻崴了腳,又跌回地上,早上心梳起的發髻徹底散開來,臉上的胭脂也早已被眼淚沖花,樣子實在狼狽。
院子里的小廝和丫鬟們,將方才的一幕全都看了去,沒有一個不嘲笑司芮盈。而司芮盈在一眾下人面前丟盡了臉,幾乎要氣炸了,當即發號施令,將那些下人們全部痛打一遍。
回到房間,司芮盈命丫鬟打來洗臉水,憤憤地洗完,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一把掀翻了洗臉盆。
“該死的司承澤!他怎麼還不死!”
還有,司盛文去哪了,他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將司承澤置于死地嗎!
越想越氣,將旁邊的花瓶舉起,砸了個碎。
“好你個司承澤,給我等著,我早晚要親手殺了你!不,我要你跪在我面前認錯磕頭,然后再狠狠折磨死你!”
另一邊,司翎剛邁進自己的院子里,僅有的幾個下人們就立刻迎了上來。
當然包括叢芳。
司翎先是跟兩個心腹說了幾句話,最后掃向叢芳。
叢芳見得到了的關注,立刻笑臉盈盈,聲問候:“大爺去了這麼久,一定很累吧,要不要叢芳伺候您?”
一邊說,一邊又展示出自己苦練多年的勾人眼神,自以為殺傷力相當大。
事實也確實如此,只不過沒能功勾引到任何人,反倒令大家反胃。
司翎嫌棄,收回目,“不必,你去干你的活。”
叢芳臉上的笑容當即僵住,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微張,說不出話。
“聽不懂麼?還是不想聽?”司翎煩躁地斜眼瞪一眼,“我這里可不留不聽話的下人!”
叢芳聽出了話里的威脅,趕應下,最后幽怨地看了司翎一眼,才不甘心地走了。
等叢芳走遠,司翎才問小牧:“舅舅的況如何?”
“自從換了大爺給的新藥方,四爺的恢復得更快了。”
“好。”司翎稍稍放心,叮囑道:“你繼續負責給舅舅送藥,切記多加小心,很多人盯著我們,絕不能出一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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