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惜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是，掌柜的，怎麼了嗎？”

“今日那條河不給過了，小人勸二位還是在小人的客棧多住一兩晚上吧。”掌柜好意勸告道。

“不給過了，什麼意思？這條河昨日不是還允許人通過嗎？”楚念惜不由得皺了皺眉，“我有重要之事必須盡快到往目的地，不容怠慢。”

掌柜為難的撓撓頭：“那條河之前原先是開放的，只需要到河邊去問問看有沒有魚夫載你們就可以。但是昨天出了這檔子事，鬧得人心惶惶的。那些漁夫全都害怕了，沒有一個敢出去打漁的，更害怕船要不回來，因而也不肯借船。”

“那當地可是有人愿意賣船？”

掌柜搖了搖頭，“先不說船價格貴，咱們鎮子附近的水域十分復雜，水很淺，而且時常有暗礁和急流，非當地的漁夫都容易翻船的。”

“恩人要是著急過去的話，要麼先等上兩日，等這件事的風波過去后了再過河，要麼從這兒繞道經過旁邊那座山路，總耗費時間也是差不多的。”

楚念惜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

夜非離派了下屬又去打探，得來的結果和掌柜所說的一樣。

“這兒當地的漁夫很是迷信和神，無論出多錢都不肯載我們過去。”一個前去打探的侍衛稟告道。

事一下子麻煩了起來。

楚念惜瞇了瞇眼睛，“我不相信此事是真的鬼魂作祟，八是和昨天晚上一樣有人裝神弄鬼。”

原先還不打算管此事，但是眼下事已經鬧到了眼前，不可能坐視不理了。

楚念惜辭謝了掌柜的好意，一行人來到了事發的地點：所謂出現河在水上漫步的地方。

幾人站在了淺淺的河灘上，極目遠眺，河水確實很淺，兩側岸邊的水十分清澈，能夠清晰地看到沙灘，但是到了河中央，水又逐漸變深渾濁，看不清水下的事。

這樣的地形，恐怕非要坐船不可。

楚念惜凝神端詳了一下河面，轉頭對著手下命令道：“帶我去見昨夜目睹河的兩個目擊者。”

昨夜看見了此事的一對老夫婦居住在距離河灘不遠的地方，一行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對方。

老夫婦看見楚念惜一行人著華貴，知道對方定然不是平民百姓，立刻畢恭畢敬的行禮。

“兩位無須多禮，我來這里是想要詢問兩位一些問題。”楚念惜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

“我聽說你們兩人昨夜目睹河在水面上行走，卻有此事？”

老夫頓時臉一白，像是回想起了什麼極為恐怖的畫面一般，“是真的！老親眼看到了，一個小娃娃長相的人在河中央行走，期間還停了下來，回頭看了我們兩人一下，那張臉慘白慘白的，特別慎人！”

楚念惜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兩人的神，對方看上去不像作假。

可是按照常理，正常人怎麼可能在河面上行走？

即便是極為擅長武功的人也頂多是快速的在水面上掠過，而不可能站在水面中央做到這一對老夫婦所說的“停下來，回頭看了他們一下”。

種種疑云在心頭布，事看上去撲朔迷離。

楚念惜幾人又詢問了老夫婦幾個問題，但是在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場面頓時陷了僵局。

詢問無果，他們只能再度回到河灘上尋找有沒有沒有被發現的線索。

楚念昔皺眉看著河岸，忽然發現，前方一石河灘上有很多小。

“那些是什麼？”

楚念惜指了指河岸上的小，目當中劃過一抹犀利的彩。

一旁的巫云卻是不以為意，“不過是普通的小罷了，師父你可能不知道，海灘上有一些螃蟹類的生會在河岸上面打，等到漲了之后就離開。這些看大小應當也是寄居蟹之類的巢吧！”

楚念惜卻是搖了搖頭：“你仔細看一看，這些應當不是制造，而是人為。”

“什麼？！”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廿廿看了河岸半天，終于也回過味了：“確實，這些好像都太集了一點，而且大小也一模一樣。”

“怎麼會有人在河岸上面打這麼多？”巫云疑的歪了歪頭：“難道是用來養寄居蟹嗎？”

楚念惜被這句話逗笑了：“自然不是。若是我猜的不錯，這些應當就是那所謂的河打下的。”

“？！”巫云愕然的瞪大了眼睛，隨機興起來：“太好了，這果然就是線索！這麼說，只要抓到打的犯人，就知道究竟是誰裝神弄鬼了。”

楚念惜微微勾起了角。

“要抓住他們并不難。如此大費周章，單費苦心的營造這兩件裝神弄鬼事件，背后一定大有所圖。”

“流言這種事很快就會消失，他們必須在流言的效力消失之前獲得圖謀，相信他們很快就會跳出來的。”

果然，依照楚念昔所料，在下午時，就有一隊戲班子跳了出來，揚言要為眾人祈福，向河神祭祀祈求安寧。

淺淺的河灘上第一次聚攏了這麼多人，各種聞訊而來的人群都聚攏在了河灘上。

只見一個穿黃袍，尖猴腮的男人手中敲著鑼鼓，大聲地朝著來往的人要喝：“諸位應當也聽說了最近接連發生的兩起鬧鬼事件，這些事都是因為河神發怒所致！”

旁邊一個著白長袍，手中著一柄拂塵，看上去仙氣飄飄的老者傲然的端坐在一旁，臉上沒有任何神，似乎是在冥想。

還有幾個戲班子紛紛跑到人群當中朝著眾人吆喝：“我們鎮都是依靠河神吃飯，多虧了河神大人，近兩年震中一直風調雨順。然而，你們確實忘了本，現在河神就要發怒了！”

“之前的河浮水還有倒掛人尸的事件都是因為河神發怒做導致，我們再不挽回，等到河神徹底將我們鎮給淹了就來不及了！”

“我們張天師已經跟河神通過，只要朝著河水當中拋灑銀兩，之后再由他親自做法，就能平息河神的憤怒。還請大家都按照我們所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