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見這般焦躁不安的模樣,不由得調笑道:“主莫非是在為了后天風家的比賽而張嗎?”
自己的焦急這般明顯麼?風月下意識一頓,隨即收斂了面上的表,默認了對方的理由。“這一場我不便上場,和其他家對比起來了些優勢。”
“放心吧主,這一場比賽的對手是火家,他們的實力不強,我們風家定然不會輸的。”侍信誓旦旦。
風月隨意的點了點頭,目落在了窗外的景上。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還有半個時辰便夜,自己也應當早做準備。
轉過頭看向一旁的侍:“我有些困乏,差不多該睡了。”
“是。”侍知趣的點了點頭,走之前將燈也給熄了。
整個房間頓時陷了一片黑暗之中,僅有窗外的一縷月華沿著窗欞灑在床前。
風月利索的換上了一夜行,走到窗戶前朝著四周了。
沒有人。四周全都黑漆漆的一片,正好是巡防值守的侍衛班的時候,沒有人會經過此地。
風月拉上了面巾,整個人頓時像是月夜之下的一小片黑影,完全融了夜之中。輕輕運起輕功,迅速的離開了這里,很快影就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今夜的夜晚顯得分外的安靜,連一蟲鳴也沒有。四周所能夠聽到的唯一聲響就是自己的呼吸聲和樹葉搖的唰唰聲。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風月落在了昨日比賽的擂臺前,站在了原地。
現在距離亥時還有一刻鐘,也不著急,這個點除了之外,想必也沒有人會特意來到這個比賽的擂臺來。可以在這等待一會兒。
趁著這段時間,風月繞著擂臺四周看去,頓時一陣陌生的味道傳鼻子當中。
“這是什麼味道?”
風月挑了挑眉,微微翕鼻翼,順著味道的來源而去。
這味道聞上去有些焦臭難聞,明明昨天還沒有聞到,是今天才出現在賽場上的?
味道的來源是擂臺和靠近擂臺的邊緣,包括一旁的觀眾席也有不。
風月站在了擂臺中央,低頭看向場地當中發出異樣的味道來源,蹲下去想要看看。
忽然,一莫名的寒意爬上了的脊背,讓的作也僵了一瞬。
四周……似乎有點太安靜了?
風月猛地轉過頭,險而又險的躲過了從腦后襲來的一刀,刀刃深深地了地面之中,甚至沒了地面下一寸。這一刀若是落在實,的腦袋定然會四分五裂,直接余命當場。
拿著刀的黑人臉上同樣帶著面巾,整張臉都被遮蔽住,神冷漠的朝看來。
“你是誰?!”風月咬牙關,下意識的默想自己的腰間,卻是了個空——自己為了能夠方便出逃,沒有帶劍來!
“該死!”
皺眉,剛準備朝著旁邊的方向逃去,后追而來的又一刀狠狠地朝著劈砍了過來。
黑人不止一個,在夜之中,十幾個黑影仿佛是從影中誕生出來,森而恐怖的殺氣織一張麻麻的網籠罩了四周。
風月匆忙后退,這些人有武,武功也不弱,沒有防備的自己不可能敵得過他們!
十幾個人齊齊的出劍圍剿,每一劍都帶著濃烈的殺意,配合的十分默契,幾乎鎖死了的所有退路。
風月一邊躲避著,一邊在腦海中飛速的思考著。這些人到底為什麼要殺自己?難道是和自己之前在賽場周圍聞到的那味道有關?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這種時候也敢分神。”后忽然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風月猛地一愣,頓時被抓住了機會,一枚毒鏢直接刺了的小臂!
“唔!”風月悶哼一聲,眼前一陣明明暗暗起來,死死的咬住了,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神志清醒,卻怎麼也抵不上眼前的困意:“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眼前明明暗暗,逐漸模糊。最后一個清晰地影像就幾個黑人朝著抓住自己的人問:“這個人該怎麼置?”
“帶著吧。”
“是。”
風月死死的咬住了。
好不容易才要見到主子,一定要……
指尖死死地扣住了皮,頓時劃開了一道傷痕個。
黑人見徹底昏了過去,便直接將扛到了肩膀上。“把眼睛蒙起來,防止看到些什麼。”
被蒙上眼睛的風月已經完全陷了昏迷之中,什麼反應也沒有。
“今夜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其他幾個黑人應了一聲“是。”
幾人快速的離開場地,沒有人注意到,風月的手腕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傷口,一滴滴赤紅的鮮從的手腕上流下,不著痕跡的落到了地面上。
夜昏暗,若非有人仔細查看,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些跡。
十分鐘后。
穿著一夜行的楚念昔快步來到了場上。
時間恰好就亥時。楚念昔轉過頭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看到風月的影。
“怎麼回事?難道風月還沒來嗎?”楚念昔皺了皺眉,但是很快就否認了自己這個想法。風月習慣于早來幾分鐘,應當不會遲到才對。“難道沒有收到那張紙條嗎?”
一陣微風吹過,沒有人回答楚念昔的問題。
但是一陣奇怪的焦臭味卻是被風吹來,楚念昔挑了挑眉。“什麼味道?”
沿著之前風月所找的路徑而去,最終在擂臺四周發現了地面上殘留有量的火油和硫磺。
“擂臺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楚念昔捻了捻指尖的淡黃末,徹底的沉下了臉。直覺告訴,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很快在擂臺和觀眾席上都發現了這些火油和硫磺的痕跡。
計量非常大,依照楚念惜的估計,若是將它們全部引燃,恐怕整個比賽場地包括觀眾席都會徹底的陷一片火海。
探查結束,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依舊沒有風月的影出現。
不安逐漸擴散開來,楚念昔在心中排除了風月因為有事務纏而無法前來的可能。若是那樣,肯定會派人前來說一聲。到現在還一點聲息沒有,唯一的理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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