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妙四人并不會做這些木匠活,云江云河干脆又去尋木板,蕭玄則在一旁升起火來。
“閣下這是……”
方良驥不明白了,難道蕭玄這是冷了要烤火?
“稍后我的人到了也是要吃的,不如各位就一起用些吃食吧。”
蕭玄說完,就見殷妙推著一輛小木車從馬車后面走了過來,那小木車上放著一些鐵架和倒扣著的一口大鍋,大鍋下面是一些餐和水囊,一旁兩個竹筐里的東西更是讓其余九人瞪直了眼。
那是吃的?
蕭玄起練的將鐵架擺在了炭火之上,隨后那口大鍋也被放在了上面。
“姑娘,我沒看花眼吧?那是小白菜?”
頭站了起來了眼睛問,盡管他很是驚訝,但眼中也只有羨慕,并沒有貪婪之意,他只是太震驚了,他以為那是上輩子才見過的東西。
“是的,這里還有我們離開村子的時候曬干的面條,待會兒讓我們家大廚做給你們吃。”
殷妙又拿出了一大捆干面條,這是在空間里讓麗麗做好又烘干的,就是為了好拿出來的時候掩人耳目用,是這樣的面條,足足拿出了一整筐。
“姑娘的村子是什麼厲害村子,居然還有這等好東西。”
頭了,同時心里也一陣古怪,面食自古便是富貴人家吃的東西,這姑娘居然毫不憐惜的準備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人?
“我家夫人最喜去風秀麗的小山村游玩,讓各位見笑了。”
蕭玄站到了殷妙面前,笑著說道。
方良驥立刻會意,連忙拉住了頭幾人道:“快去釘釘子去,別嚇著人家小姑娘。”
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又蹲在地上釘起了釘子,只是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瞟向那兩個竹筐。
“實在抱歉,是我兄弟多了些。”
在方良驥眼中,這四人均是深不可測,特別是蕭玄,那小姑娘雖然一副天真模樣,但眼中看人沒有毫懼意。
敢于拿出來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是因為護得住這些。
“無礙,倒是我這邊還有一事想要求助于各位。”
蕭玄方才并非是擔心殷妙多,而是故意與一唱一和,畢竟大家互有所求才能合作愉快。
“閣下請講。”
方良驥說罷,只見蕭玄拿出一樹枝在地上隨便寫畫了起來,原來他是想做幾張可以運送馬匹的簡易船只。
“若是各位能夠相助,我和夫人愿包攬各位以及馬匹接下來一路上的干糧。”
蕭玄說出的條件讓幾個做活的人都停下了手,包攬他們的也就算了,馬匹的也可以?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方良驥連忙應下,生怕眼前之人會反悔。
蕭玄笑了笑,見云江云河回來了,便招呼著云河來做午飯。
云河知道蕭玄和殷妙兩人食材充足,便也沒有小氣,直接打了20多個蛋到了大盆之中,在眾人驚訝的目中,他居然練的在鍋中用油炒起了蛋來。
蛋被油炸的香味差點沒讓茅草棚下的男人們化為惡狼,這味道也太香了。
所謂煮面最重要的自然是湯底,殷妙還遞給了云河一盆鹵好的塊,并讓他倒進了湯里一起煮著,云河一一照做,作練的讓方良驥一度以為他就是個廚子。
鐵鍋上方用鍋蓋蓋著,然而香味卻源源不斷的從鍋蓋下方溢出,甚至飄向了遠。
茅草棚下的靜早就引起了那些等在路邊的人,其中還有三人結伴而來,探頭探腦的在茅草棚外朝里面看著。
這不看不要,一看幾個人的哈喇子瞬間就流了出來,這些人居然在做飯?!
“你們不是要過去嗎?為何在此等著?”
忍著饞意,一個穿黑的男人在外面試著問道。
“我們等人。”
見那人想要繼續上前看,云江擋住了三人的去路。
“等人?哦哦哦!等人好啊,你們等吧!”
黑男人也看到了云江腰間的佩劍,再見那棚子下方都是些大男人,便也不敢再輕易上前。
只是他們也看到了棚子周圍的木板和已經有了雛形的簡易船只,黑男人還想要問什麼,頭卻拎著錘子走出來怒罵了起來:“你們再敢上前一步試試,老子非錘死你們不可!”
這些人方才差點害他們上當,他們沒去找事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過來?
三人只是普通百姓模樣,見狀都嚇了一跳,連忙朝反方向跑去,不過那一步三回頭的模樣讓殷妙覺得他們并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若他們有膽量,大可以試一試。”
蕭玄并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中,即便他們稍后是要用這些木板劃過馬鎮。
方良驥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蕭玄。
“也對,反正咱們人多。”殷妙說道。
“姑娘,你們要等的還有多人未到?”
方良驥剛才就想要問,那兩個侍從撿回來的木材看起來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六七十個吧。”
殷妙回答道,還不到一百個人呢。
方良驥等人聽后大吃一驚,他們本以為這四人是單槍匹馬,沒想到后方還有幾十個人?
不過很快,他們就被云河前方的大鐵鍋給吸引住了,那口鍋是用來施粥的鍋,口徑巨大,云河面不改的將殷妙拿出的面條全都下了進去。
鍋的湯再加了面之后變得有些濃稠,本就鹵好的塊和黃燦燦的炒蛋相互映襯著,隨后云河又放了清脆綠的小白菜,一鍋香味俱全的面吸引了每個人的視線。
許久未吃過這樣的飯的眾人看的眼睛都有些紅了。
“大家盡管吃,不夠的話可以加面。”
殷妙拿出了幾個海碗,一人一個的分給了眾人。
“多謝姑娘。”
頭激地接過碗筷,北方人習慣用這麼大的碗,這樣的碗讓他頓時覺得殷妙親切極了。
殷妙和蕭玄只用了一小碗便已經飽了,而云江云河因為在此之前已經吃了殷妙拿出來的點心,所以堪堪只用了一碗,剩余的面就全都給了方良驥等九人。
茅草棚外的大雨傾盆,棚下眾人的眼中卻只有自己碗里的面,在鍋終于見底的時候,坐在馬車上的殷妙笑道:“看來云河又要忙了,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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