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拓覺自己的腦海仿若被的聲音占據,明明是婉轉好聽的聲音,卻讓他有種被千百條蛇爬過的覺,冰冷,又膩。
以至于好半晌,他都沒能消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做,他們本就是命定的一對?
又什麼做,這一世這可笑的兄妹份,是安排的禮?
究竟是在說什麼……
直到“砰”的一聲。
宮苑大門被猛地踹開。
赫連拓驀地回神,扭頭,便見宮苑大門外,赫連越一臉沉地站在門口,一雙眸如冰刀,死死盯在白芊芊的臉上,聲音更如冰湖裂開的隙,那寒意就像是從隙里一寸寸出來的一般,
咬著牙,磨著骨,問,
“你剛才說,命定的一對是什麼意思?”
因為始終尋不到玲瓏的蹤跡,赫連越只能過來找人,卻不想恰好就聽到了泉先最后的話。
他不在乎赫連拓和玲瓏之間什麼同母異父的兄妹關系,他在乎的是,泉先口中的所謂命定的一對……
若只是過去的白芊芊,他只會當做這些是五石散作用下的瘋言瘋語。
但眼前這人是泉先。
的話,卻赫連越不得不在意。
玲瓏與赫連拓,怎麼可能是一對?!
而對于赫連越突然的出現,泉先似是沒有半點意外,徑自保持著剛才的笑,看向赫連越,只道,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白芊芊就是能夠主宰這個世界的主角。
那麼泉先,就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神。
這個世界里的主角,包括以和阿拓為本源設定的男主,與阿拓同母異父卻連見阿拓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早死的司玲瓏,還有暴冷心,用以襯托阿拓并在和阿拓路上增加分的赫連越。
所有的人,都是隨的心意而設定。
所以知道司瑾瑀一開始的打算和計劃,也知道設定故事中每個人的命運。
但哪怕已經設定好一切,卻依舊沒能料到,這個世界會有這樣多的變故。
不管是那兩只小狐貍,還是那條小伴鮫,都不是原本的故事中有的。
而其中最大的變故。
還是司玲瓏。
在的故事里,甚至沒打算讓和阿拓見面。
畢竟司玲瓏,不配。
可不僅沒死,還活得滋味十足,甚至,一步步占據了所有給自己安排的劇。
在從白芊芊里蘇醒,知曉了故事里發生的所有變故后,就知道。
這個司玲瓏,不是設定里的那個司玲瓏。
而是真正的司玲瓏。
司玲瓏的神魂不知為何闖了設定的這個小世界,用設定的份,將所有好的設定盡數推翻。
那時就知道,司玲瓏,必須死。
而且會死在的手上。
想到這里,泉先再次笑了,看向赫連越,面上帶著從容的狡黠,問他,
“一邊安排我與阿拓見面,一邊派人搜尋司玲瓏的下落,卻始終找不到吧?”
赫連拓聞聲,這才猛地想起最開始說的“玲瓏在手中”的事。
他驀地扭頭看向赫連越,卻見他臉鐵青,顯然是被說中了。
“我早就說了,在一個你絕對找不到的地方。”泉先說著,故意頓了頓,角的笑妖冶中著邪惡,“算算時辰,應該差不多死了。”
赫連越和赫連拓聞言同時瞳孔一,兩人也再顧不上之前說的那些,赫連拓猛地厲聲,
“你對做了什麼?!現在在哪里?!”
泉先看著赫連拓那張到憤怒的模樣,心下只覺快意,眼底卻仿佛帶了淚,
“你若是再騙騙我多好?你再哄哄我,說不定我就告訴你了。現在沒機會了,會在這宮里無聲無息的死去,哪怕尸腐爛發臭,你們也找不見了。”
就是要他們,連司玲瓏的尸都看不到!
赫連拓聞言眼尾發紅,臉上是再也克制不住的憤怒,赫連越卻是驀地轉便往外跑。大風小說
若是繼續留下,他或許會想要不惜代價地殺了。
他不能留下。
既然知道是在拖延時間,他更不能留下。
玲瓏還在等他。
哪怕踏遍這宮里每個角落,他也一定會找到!
……
元宵宮宴即將開始的前一刻。
赫連越忽然下令取消宮宴,封閉宮門。
隨后,宮中所有軍連同暗衛營一并出。
而就在宮里因為這一命令陷一片混中時。
距離冷宮最近的宮苑,正是當初白芊芊約項天見面的荒院。
司玲瓏雙手被縛,被堵,整個人陷一片方正的黑暗之中,周圍的空氣漸漸稀薄。
只覺得自己快要不過氣來。
已經傷痕累累的手無力地敲著將自己圍起的厚重木板,或者說,棺材。
發不出半點聲音,同樣的也聽不到半點靜。
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阿越……你聽到我的心音嗎……你快來救我……】
【這里好黑,我好想睡……】
【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