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覺得很是神奇的周福寧就一臉好奇地問。
沈君兮就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家里的嬤嬤就是這麼教我的。”
既然沈君兮也說不清楚,周福寧也沒想著繼續往下問,畢竟這個時候手中的烤魚更能引起的興趣。
“吹吹,”沈君兮看著那副急得心里直的模樣,就笑道,“吹涼了就不燙手了呀!”
像周福寧這樣,從小不管是吃的還是喝的,邊服侍的人肯定都會控制好溫度才會送到的手上,因此還真從沒接過這麼燙人的東西,一時間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聽了沈君兮的話,果然不顧形象地抓著那只魚吹了起來,待那魚不再燙人后,就坐在那撕著白白的魚吃了起來。
因為沒有放鹽,這魚的味道也就淡淡的,卻也讓周福寧嘗到了這魚本來就自帶的一甜味。
平日所吃過的魚總是放了一堆的蔥姜蒜來去腥味。
結果腥味是沒了,可魚本的鮮也消失了。
帶甜味的魚,這又是從未驗過的。
周福寧就有些夸張的抱住了沈君兮,并且在上蹭了蹭,興地道:“你為什麼這麼厲害呀!簡直太好吃了。”
沈君兮也就笑了笑,沒接話,而剛才接手的那條原本屬于周福寧的,卻被烤得半生不的魚終于了。
就很是自然地給了旁坐著的七皇子,然后又將七皇子手中那條有些烤焦的魚接了過來,細心地將那些烤焦的部分都撕掉之后,再次將那魚架在了火上烤。
坐在對面的紀晴見了,也就笑道:“我只知道沈家表妹做得一手好餅,但沒想到你對這個也在行。”
沈君兮就笑著給自己打掩護:“余嬤嬤說了,做吃的,都是一通百通,只要知道怎麼控制火候,做什麼都好吃。”
圍著的這些人都是沒下過廚房的,自然是聽不出沈君兮這話里有沒有什麼病,反而覺得說得很在理。
只是他們現在將沈君兮都奉做了救星,紛紛“厚無恥”地將自己手中的魚堆到了沈君兮的跟前。大風小說
沈君兮自是雙拳難敵四手。
就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七皇子趙卓卻是黑著張臉道:“這可是你們起哄要烤魚吃的,這會子怎麼全變清寧一個人的事了?”
跟著他們出來的這些人里,除了紀晴與三皇子是姑表親外,其他人都只是些遠得八竿子打不到關系的宗室子弟,他們在趙卓的面前自然沒有紀晴那麼囂張,因此一個個又只得悄悄地收回出去的手。
沈君兮見了就笑道:“一個個來吧,我一次最多也只能烤兩條……”
豈料的話還沒落音,卻聽得趙卓在一旁暗暗地道:“沒事充什麼好人?把自己當廚娘,去討好別人有意思麼?”
沈君兮的手就遲滯在半空中。
雖然七皇子的話初聽之下讓人聽著很不舒服,可仔細一想,他說得也很有道理。
上一世的自己,不就是想做個好人,討好婆婆、討好丈夫、討好小姑子麼……可到了最后,自己卻了那個被棄的人。
一想到這,沈君兮就攥了攥手心。
這一世,并不想繼續做個“好人”。
一行人在太池邊鬧到了日暮時分才返回了秦國公府。
因為滿府是客,即便發現府里不見了幾位爺、小姐,大家也不敢大肆聲張,而是悄悄地吩咐下去,地去找人。
現在見著他們回來了,負責找他們幾位的管事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幾位祖宗可算是回來了!”早已是焦頭爛額的大管事只差去求神拜佛了,“老夫人怕是要急傷了。”
沈君兮一聽便知自己闖了禍,默默地瞧了邊的周福寧一眼,趕往翠微堂去了。
周福寧原本想換了自家的馬車就回長公主府的,一瞧這陣勢,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走了,沈君兮就得獨自一個人面對王老夫人的責備。
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翠微堂里靜靜的,早不復之前的熱鬧,那些來拜訪的貴婦們都已經散去,只剩下了東府的李老安人陪著王老夫人坐在那。
“要我說大嫂也不必太過擔心了,雖然說都還是孩子,可們邊不都有人跟著麼?肯定出不了什麼事的。”李老安人就安著王老夫人,“而且守姑那丫頭,雖說年紀還小,可我瞧著比一般的孩子都懂事。”
斜靠在羅漢床上的王老夫人卻是嘆了一口氣:“這些我自然都懂,可不在我跟前,我就覺得心里空嘮嘮的,畢竟蕓娘只留了這一脈……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聽得王老夫人這麼一說,李老安人也變得沉默起來。
整個紀家的,不管是東府還是西府都知道,當年的紀蕓娘就是王老夫人的一塊心病。
沈君兮在窗外聽著,只到鼻子一酸,眼淚就浮了上來,覺得自己今日也真是太過魯莽了。
平日里出門,都會和府里的人代一聲,可今日因為府里人多,又瞧著王老夫人忙著待客,就想著不要驚老人家,不曾想反倒讓外祖母白白替擔心了一場。
用手了抹了一把淚,不待翠微堂的小丫鬟過來,而是親自了門簾子沖進了屋,徑直跑到了王老夫人的跟前跪了下來。
沈君兮揚起一張小臉,臉上滿是后悔地同王老夫人說道:“外祖母,守姑知道錯了,守姑不應該出府,憑白讓外祖母替守姑擔心了這麼久。”
因為沈君兮是直接從外面回來的,還沒換過服就往王老夫人這來了。
雖然在馬車上就和周福寧兩個互相拾掇了一番,可上不免還是沾著些許草屑和煙灰,一張小臉也因為出了汗,又被一抹,花得就只花貓似的。
見著這樣子的王老夫人自然是又心疼又生氣,可沈君兮那乖巧認錯的樣子,又讓王老夫人不忍心責備。
這真是豆腐掉進煤灰里,打也打不得,吹也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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