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這個婆婆本就是一個不好相與的人,自從自己老夫人所托開始管家后,雖然們婆媳二人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平和,可在心里文氏也知道婆婆對自己早已不耐,沒有蛋里挑骨頭,就已經是對最大的寬容了。
而今日,婆婆顯然是要借題發揮了。
文氏就抱著芝哥兒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搭話。
齊大夫人見自己剛才說的話猶如一記重拳敲在棉花上,心下就更不爽了。
正巧眼角的余瞟到文氏邊的許媽媽正抱著管家的匣子走了近來,也就對文氏冷哼道:“前些日子是我子不適,老夫人心善,不忍我再家中諸事煩擾,這才讓你代為管家一段時日,現下我已無大礙,自然不能做那不知諒媳婦的惡婆婆,更何況芝哥兒還小,邊也不能缺了人,從明天開始,你還是安心地在屋里帶著芝哥兒吧。”
文氏一聽,就知道婆婆這是想收回管家大權,一個做兒媳婦的自然不好說不,只是當初讓管家的可是王老夫人,也不能完全不知會老夫人一聲,就將管家的大權給出去。
“母親諒兒媳,兒媳自然激不盡,只是這事……是不是應該先知會老夫人一聲?”文氏就有些為難地說道。
齊大夫人就神冷淡地瞧了眼文氏,并在心中冷哼:竟然想拿王老夫人來自己!
“這事自然不用你心,我會親自去同老夫人說的。”齊氏就冷冷地同文氏道,“你將管家的匣子與我就是!”
文氏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胳膊擰不過大,也就給許媽媽使了個眼,許媽媽便將那裝有管家對牌和賬冊的匣子到了關嬤嬤的手中。
齊大夫人萬萬沒想到這事竟然就這樣了,枉費為此還琢磨了好幾天!
心下有些興的齊大夫人就再也坐不住了,而是帶著的人趾高氣昂地離開了文氏的院子。
“二,這事是不是要去同老夫人知會一聲?”看著大夫人遠去的背影,許媽媽就有些擔心地問。
文氏卻是搖了搖頭,以對王老夫人的了解,怕是大夫人還沒出這個院子,這件事就已經被老夫人知曉了。
老夫人確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Μ.166xs.cc
一邊吃著沈君兮送過來的棗子,一邊冷笑道:“文氏本就是代為管家,現在要把這份差事接管回去,本也無可厚非。只是之前拿著公中的錢去放印子錢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之前因為二突然接手管家,為了不讓老夫人您發覺,大夫人是舍了那個月的利錢沒要,把這筆錢給補上了。”李嬤嬤就在一旁回話道,“又加之這幾個月錢賬都在二的手上,大夫人反倒沒什麼作,估計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夫人才急著要收回管家的大權。”
“是啊,就咱們秦國公府這些下人們的例錢每個月也是好幾百兩呢,遲發一天和早發一天,這里面的利錢就差了好幾十兩,難怪會不心,”王老夫人悠悠地嘆了口氣,“讓人盯著,既然嘗過了甜頭,肯定會忍不住再出手的。”
李嬤嬤在一旁聽著,心下卻是暗暗奇怪,這拿著家里的閑錢去放印子錢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據所知有好些人家都是這麼干的。
怎麼這事到了王老夫人這就了不能忍的事了呢?
畢竟是老主仆一場,王老夫人看著李嬤嬤有些晦的神,也就猜出在想什麼:“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特別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平日里夾著尾做人還來不急,又怎麼能做些與民奪利的事?”
只可惜這樣的道理,李嬤嬤不知道,為秦國公夫人的齊大夫人也不知道。
還在為重掌管家大權而沾沾自喜,并且將這幾個月文氏換掉的管家婆子媳婦又重新換了回來,一時間秦國公府里的風向標又變了變。
那些被換下來的婆子媳婦們就忍不住找到文氏跟前哭訴:“我們這些人又沒有犯錯,怎麼大夫人竟不由分說的將我們全數都換了下來?”
文氏聽著也只能暗暗地嘆氣。
之前那些人被換掉,就是因為們仗著自己是府里的老人,背后站著的又是齊大夫人,因此多就有些使喚不們。
沒有辦法之下,自己才將那些人給換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剛一走,齊大夫人竟然將那些人又給換了回來,這不就是生生地在打這個兒媳婦的臉麼?
而且這些被齊大夫人換下來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極大可能會被人排,在國公府里生存得異常艱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之前我只是代為管家,”眼下卻只能安這些被換下來的人,“但你們都是我的人,在這府中,真要是有人欺負你們,你們能忍則忍,若實在是忍不了的話,到時候我可以把你們送到我的田莊上去……”
原本只是想讓來幫們討個說法的眾人,聽得文氏這麼一說,還能再說些什麼?
畢竟從古至今,婆媳大戰,出于道義,媳婦總是容易于不利的一方。
即便是強勢如齊大夫人,這些年在王老夫人的跟前,卻也只能像只被雨打的鵪鶉一樣。
秦國公府下人間的風起云涌自然不會影響到府里主子們的生活。
轉眼就快到了萬壽節。
因為去年那場不太愉快的狩獵,昭德帝也就只打算擺個宮宴,而在那之前,他則是做了一個更大的決定:他要在房山那一帶建一個避暑的行宮。
這消息一傳出來,那就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而之前還在洋洋自得的齊大夫人,下一刻就呆若了木。
因為今年房山的收好,將自己名下的私產全部押在了錢莊,換得錢財又在房山買下了萬畝良田,原打算待那地價回升之后出手再賺一筆,可讓沒想到的是,這買賣文書還沒來得及捂熱,這地就給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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