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麼?”趙卓就有些意外地看向沈君兮。
沈君兮卻是搖著頭道:“不怕,這世間反倒是那些面容姣好心卻丑陋的人更可怕!”
趙卓沒想到沈君兮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剛想問一問到底誰給了這樣的,沒想沈君兮卻主問起了他南詔國的事。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麼?”沈君兮就看向了趙卓。
其實這些天,南邊一直有軍報送來,昭德帝都是讓兵部直接上呈,而不是由閣轉呈。
南詔邊境的況很不容樂觀,可依舊有人認為這場戰爭打不起來。
趙卓自然也很是關注著這件事,但因為之前沈君兮表現出十分抗拒的樣子,他也就在的面前只字未提。
他正想著要如何同沈君兮說這事時,卻聽得沈君兮道:“既然戰爭無法避免,不如讓皇上早做籌謀,俗話說得好,大軍未,糧草先行,我們不能等對方打上門來了再被出擊!”
趙卓就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沈君兮,現在的反應和之前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應該不是在套自己的話吧?
趙卓就在腦海中遲疑,暗想著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大概真的是打不起來吧,”他也就決定和沈君兮打哈哈把這事給揭過去,“畢竟南詔那邊也沒有什麼靜。”大風小說
怎麼會沒靜?
這下連沈君兮也迷了。
難道自己兩世為人,有些事的發展出現了偏差?
可再怎麼偏差,也應該影響不到南詔國呀!
上一世,貴州,得知南詔對大燕出兵的消息時剛好是霜降前后,算算時間,前后差不多就是這些日子了。
“不能呀!”沈君兮便開始自言自語,“沒道理我會記錯呀!”
就坐在那,皺著眉頭扳著手指算著。
瞧著沈君兮這認真的模樣,趙卓也變得疑起來,難不也聽聞了什麼消息?畢竟沈君兮的父親,他的岳父可是在貴州為。
“是不是老丈人和你說了什麼?”趙卓也就同沈君兮問道。
沈君兮卻是搖頭。
上一世,戰事打響前,他們雖然貴州,卻也是一點預兆也沒有接到。
可以說,那個時候,大燕國從上至下,都沒有人覺得會同南詔國打仗。
“那你怎麼……”趙卓越發瞧出了沈君兮與往日的不同。
沈君兮也是堅定地同趙卓道:“如果戰事無法避免,朝廷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就在沈君兮同趙卓說出這話后的第三天,朝廷接到了來自鎮南將軍章釗的一份戰報。
南詔國對大燕主發起了攻擊。
南境的將士雖頑強抵抗,可以他們之前在南境囤下的糧草卻讓他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朝廷的派糧增兵,也就為了戰事的關鍵。
朝堂上,之前那些誓言旦旦南詔不會打過來的臣子全都息了聲,昭德帝在金鑾殿上好好地將他們奚落了一番。
“這就是朕的好臣子!”拿著南境的戰報,昭德帝沖著那些人道,“之前那些說不會打起來的人,說什麼南詔打過來,他就一頭撞死在這金鑾殿上,你們倒是撞一個給朕看看呀!”
“朝廷養著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昭德帝就瞪著眼睛道,“因為顧忌一些虛名,害得我們白白失了先機!你們這些人,都是罪人!都是罪人!”
面對昭德帝的指著,往日里那些能言善辯的朝臣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朕決定了!”昭德帝也就在金鑾殿上擲地有聲,“要派個皇子替朕駕親征!”
當這話傳出金鑾殿后,壽王府的門檻都快人給踏爛了。
那些想為自家不能蔭恩的子弟謀個出的門閥紛紛登門,想要讓自家的孩子跟著七皇子趙卓一同出征。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次沒什麼危險,又能獲得軍功的大好機會。
趙卓卻被他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誰說我一定就是那個代替父皇駕親征的皇子?”趙卓一邊逐客,一邊道。
“壽王殿下,您就別推了,誰都知道這是陛下在瓊華殿里親口與您說的,這還能有假?”那些為了自家孩子而登門拜訪的王侯貴族們也就腆著臉笑道。
趙卓只好著頭皮下了逐客令:“待圣旨下來后再說吧!”
“可我擔心圣旨下來后,我們家就排不上號了呀!”那些被席楓和徐子清拎出去的人于是說。
趙卓回到后宅后,將這事當笑話一樣說給了沈君兮聽:“你還擔心去南境有危險,可這些人卻把這當了一次神發財的機會!”
“那是因為他們本還不能預見戰場上的殘酷。”沈君兮聽著就閉上了眼,腦海里出現了上一世見到的那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他們衫襤褸,上或多或地帶著傷,一個個神頹喪,臉上都沒有取得勝利后的喜悅。
而且門閥世家的子弟,若要靠這個來謀出的,多為不學無之輩。
真要帶著這樣的一群人上戰場,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你沒有答應他們吧?”沈君兮就很是擔憂地看著趙卓,如果沒有意外,這幾日宮里便會有旨意下來,已經讓人悄悄地幫趙卓整理好行囊了。
“沒有!”趙卓搖頭笑道,“我也不希自己帶著這群累贅上戰場!”
兩日后,宮中果然有旨意下來,只不過卻不是下給壽王趙卓的,宣旨的侍直接去了康王府。
康王趙喆接到了圣旨,替昭德帝駕親征!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壽王府前就變得門可羅雀了。
那些看門的仆婦雖然一下子清閑了下來,可也覺得了些什麼。
要知道之前幫著往府里傳個話,一天也能賺不銀子的。
只不過這事,誰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講,不然被王爺和王妃怪罪下來可就不好了。
壽王府的日子終于又歸于平靜。
在這份平靜中,沈君兮的二舅母董二夫人帶著長子紀晴和次子紀昊從山東回來了,因為紀晴要回來參加次年二月在京城舉行的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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