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唐嬤嬤的這句話,福公主卻是一笑了之。
從不認為那閔啟明有翻出天去的本事。
黃淑妃得知福要回宮,早就在衍慶宮里盼著,一見到福便拉著上上下下地打量個不停。
“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進宮來見母妃一眼?”瞧著兒一切都好,黃淑妃就開始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母妃在這宮里簡直是度日如年。”
說著,黃淑妃就拿出帕子來,在自己的眼角印了印。
現在在這宮里的日子越發的難熬了。
以前在宮里素來大手大腳地慣了,現在了黃家的資助,日子一下子過得起來。
而宮里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一見手里沒了閑錢,對便不再似先前那般結。
之前的衍慶宮不說門庭若市,但也不似如今這般冷冷清清。
差點讓覺得自己住進了冷宮里。
聽著母妃的抱怨,福也只是笑笑。
若是以前,可能還會說上一兩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負氣話,可自從哥哥被押送回京后,就慢慢地接了們母在后宮中失勢的實事。
再加之一直與母妃做對的紀貴妃晉封為皇貴妃,便有了自覺,這后宮不再是能讓像以前那樣為所為的地方了。
為了岔開母妃的話題,福公主也就問起了太后娘娘的病。
黃淑妃就悠悠地嘆了口氣。
“真是不懂,為什麼整個慈寧宮總是像防賊一樣地防著我們,除了太子妃,我們這些妃嬪都不準,以前還能到院子里去請個安,現在竟然是連院門都不讓我們進了,說是什麼怕過了病氣!真要能過病氣,那太子妃還能去得那麼勤快?而且皇上也是一日一探視,合著他們都不會過了病氣就只有我們會?說白了,還不是太后娘娘不待見我們,不想見我們!”
“真要我說,這人啊,還是有親疏貴賤之分,在太后老人家心里,咱們始終不如曹家的人!”說著,黃淑妃就忍不住癟了癟。
話一出口,黃淑妃便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之前這衍慶宮里被經營得好似鐵桶一塊,在這宮里不管說什麼,也不怕被傳出去。
可現在卻是不行了。
下面那些人各起心思,早就人收買了去。
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若是隔墻有耳就麻煩了。
“這些時日,你皇兄都在做什麼?”黃淑妃就問起了趙喆,“他和你四皇嫂,還在那犟麼?”
“不知道。”福滿不在意地道,“莫靈珊那人母妃又不是不知道,傲氣著呢,聽說已經搬去田莊了。”
“那怎麼行?這不是胡鬧麼?”黃淑妃大驚道,“這樣的話,你皇兄什麼時候能生出嫡子來?其他的皇子都有三年抱兩的了,就到南詔去了四年的老七都要有孩子了,他怎麼就那麼不上?”
“你是說沈君兮也懷上了?”福公主便想到了那個自小就與自己不對付的清寧鄉君,好像不管自己做什麼,只要與那清寧鄉君扯上關系就沒什麼好。
這人大概真是上天派來專門克自己的。
“這事還能有假?你父皇都親自過問了的。”黃淑妃就有些忿忿地道,“你皇兄那時候但凡爭氣點,不惹那麼多事出來,你舅舅又豈能丟了務府的差事?”
說著黃淑妃竟是哭訴了起來:“他小時候多聰明多乖巧啊,現在怎麼就變得這麼不省心?”
“這事可不能讓他再繼續這麼下去!一般宮人的話,他肯定是不會聽的,”黃淑妃就拽著福的手道,“你幫母妃跑一趟!”
福公主一聽,就有些不愿。
“我皇兄那個人,您還不了解麼?打小您就說他主意大,他又怎麼會聽我的?”想著自己出嫁前,這衍慶宮里四時瓜果未斷,而今的面前只擺著幾個青中帶紅的李子。
福公主隨手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差點沒將牙給酸掉。
“您就任由他們這樣欺負您?”福公主就氣憤地將手里的李子一扔,“這還不如李妃院子里的那棵李子樹結出來的果子好吃呢!”
沒想黃淑妃卻是不以為意道:“所以我才你去勸勸你皇兄啊!他才是我在這宮里的仰仗!在這宮里一旦失了勢,就連狗都會來踩兩腳,更何況是人?以前咱們有錢有勢,他們自然要敬著咱,可現下……哎,真是一言難盡……”
福公主一聽這話,便知的母妃又要說什麼了,只得道:“跑一趟也不是不行,只是皇兄向來不聽我的,不如母妃寫封信給他,我替您送過去好了。”
黃淑妃一想,這也是個辦法。
趙喆不見派過去的人,總不會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見吧?
于是黃淑妃趕人來給自己磨墨,寫了一封信給了福。
可五月天熱,福公主一直磨蹭到太快下山了,才出了宮。
當年為了尊顯幾位皇子的尊榮,除了老七趙卓之外,昭德帝所賜宅邸均在外城,雖然都比趙卓的那個壽王府要寬大氣派,可到底出宮廷沒那麼方便。
當福趕到康王府時,卻被告知康王殿下正在同晉王殿下在前院議事,讓小候片刻。
皇兄與皇叔有什麼事需要商議的?
雖然福心有不解,倒也沒問那麼許多,而是坐在堂屋里飲起茶來。
因為康王妃莫靈珊已經搬去了田莊,整個康王府里便沒人出門招待,只有那負責迎來送往的丫鬟婆子候在了一旁。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趙喆依舊沒有面,覺到自己被怠慢了的福便提了子,讓人帶路去找趙喆。
康王府的下人自是支支吾吾,福在追問之下才得知,趙喆本就不在府中。
“那你們還讓我等了那麼久?”福公主素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被人如此怠慢之后,自然滿是火氣。
候在那的丫鬟婆子們也就齊刷刷地跪了一地:“王爺就是這麼代我們的呀!我們幾個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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