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個時候并沒有人來為閔啟明解答疑。
“還駙馬?那認罪書一上去,你有沒有命還兩說!”獄卒冷哼著啐了一口痰就哼著小曲走了。
閔啟明就完全癱倒在了牢房里。
因為閔啟明的駙馬份,刑部拿到順天府送上來的認罪書,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置才好,第一反應想的卻是將案件移至宗人府。
而宗人府也不敢擅自置,而是直接將這些卷宗遞到了昭德帝的面前。
昭德帝在書房里看著呈上來的奏折,當場就摔了一個青花瓷的筆洗。
一旁的福來順瞧著直心疼。
一套這樣的青花瓷若是缺了一件,這一套也就不能用了。
“查!派人到湖州去給朕查!”昭德帝也就怒道,“真沒想到昭德十二年的狀元郎,竟是一個如此趨炎附勢之徒!”
他昨日剛同福說駙馬又不是犯下了什麼殺人放火的大罪,沒想今日就被人打了臉,虧得當年殿試之時,他還覺得這個閔啟明一表人才,將來會是個可造之材。
“此事皇上想派誰去查?”鮮見到昭德帝如此這般怒發沖冠的福來順便小心地問道。
這件事自然得派人去查,可派誰去才不會在這件事里做手腳?
昭德帝的腦海里就出現了趙卓的影。
“讓老七去吧!”昭德帝幾乎想都沒想地道,“他辦事,我放心!”
“可是壽王殿下不是管著務府嗎?”聽到昭德帝選擇的是壽王趙卓,福來順也跟著會心一笑。
“務府里不還有周子衍麼?”昭德帝卻是毫不在意地說道,“難道沒有老七坐鎮,他就搞不定務府?”
福來順也就笑道:“怎麼會?周副使可是樂長公主的兒子。”
一說起這個,昭德帝卻是有些憂傷地嘆了口氣。
樂生來懦弱,和周駙馬的兒子生得也不是很出挑,總是給人中規中矩的覺。
是該給他一個磨礪的機會,好好地磨一磨他的這個外甥了。
“就這麼定了吧,你讓行人司的去擬旨,”昭德帝也就同福來順道,“讓他們越快越好!”
福來順也就道了一聲“嗻”,快步地退下了。
“讓我去湖州?”趙卓拿著那份來自己宮里的旨意時,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來田莊傳旨的依舊是宮里的吳公公。
“這事本該讓宗人府的人去辦,可皇上發了話,說得找一個信得過的皇子同行,”吳公公也就笑道,“這樣的尊榮,可是別的皇子求都求不來的啊!”
“那是那是。”趙卓就笑著請吳公公進屋去喝茶,而吳公公則以還要回宮復命為由拒絕了,臨行前趙卓又往吳公公的手里塞了一錠銀子,這一次吳公公卻笑著收下了。
“好好的,怎麼派你去湖州?”得了信的沈君兮就忍不住問,這些日子的神頭變得越來越好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總瞌睡個不停,“難不是走了風聲,有人知道我們藏了金蓮娘,在這件事上了一手?”
“應該不是!”趙卓的神有些凝重,但他還是很樂觀地道,“也許就是吳公公說的那樣,皇上只想找個信得過的人去調查此事吧!我爭取早去早回。”
說完,趙卓還特意在沈君兮的肚子上了一把道:“爹爹有事要出個遠門,你在家里要乖乖的,不準鬧你娘!”
瞧著趙卓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沈君兮就直笑他孩子氣。
可的話音還沒落,就覺肚子里好像有什麼了一下。
上一世懷過孩子的沈君兮自然知道月份大了之后肚子里的孩子就會有胎,可是現在這個,也太早了點吧?
掐著指頭滿打滿算,也才四個月不到五個月。
沈君兮擔心是自己的錯覺,也就坐在那,一都不敢,生怕錯過了什麼。
見到沈君兮突然變得不茍言笑,趙卓一下子也張了起來,連忙問:“可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沈君兮就沖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覺自己的肚子漲漲的,好似皮球一樣地鼓了起來。
因為本就天熱,沈君兮上的衫很是單薄,又加之屋沒有其他人,干脆將衫給了起來,以便看清楚自己肚子的變化。
果然,的覺并不是錯覺。
之前只是微隆的小腹,竟像只球一樣地脹大,就連那平日里陷的肚臍,也因為肚子的變大而撐平。
趙卓也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難不難?要不要杜大夫來?”趙卓瞧著沈君兮的肚子,覺得這突然鼓起來的樣子有些嚇人。
“還好吧!”一聽到趙卓要杜大夫來,沈君兮就有些心虛。
因為已經鬧過幾次這樣的烏龍事件了。
只要稍稍地覺著有點不舒服,趙卓便大張旗鼓地把杜大夫過來,可一番診斷下來,卻是什麼事都沒有。
沈君兮怎麼都忘不了,每次杜大夫那無奈中又帶著些揶揄的眼神,仿佛是在笑他們的興師眾。
“可你這個樣子,我如何安心去湖州?”趙卓就有些擔憂地道。
沈君兮聽著就撲哧一笑。
“說得好像你在家就能幫上我什麼忙一樣?”沈君兮就安著他,“倒是你,安安心心地將皇上代給你的差事辦好,早日回來才是正形。”
夫妻二人絮絮叨叨地說了小半宿的話這才歇下。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趙卓便醒了。
他又迫不及待地看了看沈君兮的肚子。
雖然不似昨晚那般鼓脹,但到底比以前大了許多,而且讓趙卓覺得奇怪的是,沈君兮的肚子上出現了一個鼓鼓的包塊,上去還的。
沈君兮自然也被趙卓給鬧醒了。
“你干什麼呢!”一想著大清早的,他便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來按去的,沈君兮就有些不高興地嘟囔。
趙卓卻是指著那的一塊道:“這是什麼?”
沈君兮自然也不知道。
上一世雖懷過孩子,可這一世懷孕遇到的事與上一世又不相同。
這一次,趙卓卻是來的田嬤嬤和宋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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