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東秦皇杖責太醫們一事,蕭傾月充耳不聞,而是開始為夜瑾堯理傷勢。
若是依自己的喜惡,對于夜瑾堯這個看似親和溫潤,實則心思深沉,行事狠的人,是不愿意出手的。
只是今日提議來的人是夜瑾煜,蕭傾月雖然心有疑,但也沒有拒絕。
隨著一銀針刺夜瑾堯的周大,那讓得太醫們束手無策的傷勢,立即緩和下來。
他的面不再如同白紙一般,而是多了幾分,死氣也逐漸散去。
“他的肺腑五臟沒有再繼續出了,只是毒藥還在腐蝕他的,我必須盡快研制出解藥,才能夠救他。”最后一銀針落下之后,蕭傾月了手,冷聲開口道。
“需要我們做什麼?”東秦皇點了點頭,忙問道。
“我需要一間絕對安靜的房間,期間不得有任何人來打擾我。”蕭傾月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個瓷瓶,裝了一些夜瑾堯的之后。
“好,里面那間廂房便可,朕不會讓任何人吵到你。”
聞言,蕭傾月不再多言,微微一頷首,便提著藥箱轉進。
隨著蕭傾月離開,房間忽然就陷了寂靜之中。
久久,東秦皇方嘆了一口氣,道:“瑾煜,這次,朕要謝謝你!”
“父皇……”夜瑾煜抬頭,看著他,淡淡一笑,道:“你是我的父皇,為何要對我言謝?”
“也是……”聞言,東秦皇曬然,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我父子之間,言謝,的確是見外了。”
“我還以為,父皇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夜瑾煜回以一笑,神帶著幾分嘆,若是可以,他愿自己沒有別的世,就是父皇的兒子,這樣,至他在面對夜瑾堯的時候……也不用諸多顧慮。
“休得胡言!”東秦皇佯怒地在他的腦袋上一拍,繼而嘆息了一聲,看著昏迷之中的夜瑾堯道:“其實,瑾堯的心思,朕也了解幾分,這個孩子的功利心太重,猜忌之心更是太甚,若非是你這些年來雙不良于行,只怕他……”
“父皇無需過慮,兒臣都懂,兒臣對于儲君之位,從來沒有半分覬覦之心。”夜瑾煜神微微一沉,看向夜瑾堯的目也帶上了幾分冷意。
“朕自然是知曉的,甚至……就如同先帝所言,若是你愿意繼承朕的位置,我們東秦,定然會為雄踞一方的存在,何愁南詔等國來犯?”
“皇爺爺過獎了!”夜瑾煜的面沒有半分意,“兒臣志不在此,更何況……”
“瑾煜!”不等他的話說完,東秦皇便打斷了他,“不論你是否是朕的脈,你都是朕的兒子,和瑾堯他們沒有任何不同。若論聰明才智,治國之能,你是你皇爺爺一手帶大的,深得他的教導,以前是因為你的雙和,才無緣于儲君之位,若是你愿意……”
“可是兒臣不愿意!”夜瑾煜搖了搖頭,徑自回答道,“除了大皇兄,父皇還有其他的兒子,兒臣那麼多的兄弟,不乏有能力超群者,父皇如今還年輕,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在他們之中慢慢挑選,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儲君。至于兒臣……”
夜瑾煜頓了頓,笑道:“兒臣志不在此,更何況,兒臣還要去尋找母妃的下落,單單是這件事,兒臣就不知道需要花費多的時間了,哪里還有力來治理國家。”
“哦?”東秦皇淡淡一笑,屈指輕彈著桌面,若有所指地道:“為何朕覺,這并不是最主要的理由?”
“父皇果然慧眼如炬。”夜瑾煜帶著幾分無奈一笑,“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月兒。”
“此話怎講?”
“月兒的格,想來定然不愿意被困在深宮之中,就算愿意為了兒臣如此,兒臣也不愿意委屈了。”
“果然不愧是的兒子。”聽夜瑾煜如此說,東秦皇苦笑一聲,道:“你的母妃,當年若不是為了你,想來也是不愿意留在這深宮之中的,可即便是如此,朕依舊沒有做到承諾,保護好你們母子……”
看著東秦皇自責懊惱的模樣,夜瑾煜眸一閃,開口道:“父皇和母妃……”
東秦皇顯然聽出他想要問什麼,神微赧,眸黯淡地道:“你母妃是朕的救命恩人,朕對你母妃,自是有仰慕之心的,只是你母妃的心中,只有你的生父,所以……我們之間,只是知己而已。”
想到真正的賢妃那清冷無雙的風姿,東秦皇的心著實是頗多嘆,若是可以,他也想能夠做到像夜瑾煜這般灑,為了心之人,放棄江山。
奈何,佳人已然心有所屬,而他,則是背負著社稷江山,終歸不過是有緣無分罷了!
“罷了!不提這些了!”說著,東秦皇擺了擺手,目帶著幾分恨鐵不鋼的失掃了一眼夜瑾堯,道:“你話中的意思,朕明白了,既然你不愿意接朕的重任,那朕就按照你說的,在朕的一眾兒子之中,另選一個賢能之人吧!”
夜瑾堯的確不是一個賢良的儲君人選,他東秦國如今強敵環伺,若是不能挑選出一個大才的儲君,只怕等他百年之后,國之危已。
昏迷之中的夜瑾堯自然不知道,他不過是了一次重傷,自己的儲君之位,就已經和他無緣了。
就在父子二人談話告一段落之后,蕭傾月也已經研制出了解藥,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解藥已經研制出來了,按照這個方子給他抓藥熬制,連服三日之后,他就會醒。對方的毒很霸道,就算是解毒之后,他的也會到極大的損害,需要半年以上,才能夠調養過來。”
“畢竟是天族之人出手的毒,能救回一條命,已經是他福大命大了。想來你也累了,朕讓人送你回去。”
“兒臣來送月兒回去吧!”夜瑾煜開口。
蕭傾月心知他是要向自己解釋,讓出手救夜瑾堯的事,便點了點頭,上了早已經備在門外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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