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老夫人冷眸看著跪在地上的蕭白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白薇不敢欺騙老夫人,這些話,的確是墨蘭親口告訴我的,不僅如此,墨蘭甚至還懷武功,絕對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老夫人,你若是再不做好準備,只怕真的會給我們蕭家帶來毀滅的災難的!”
蕭白薇一臉畏懼地開口,誰能夠想到,那個從小就被自己欺凌打罵的妹妹,居然是一個懷武功的人。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一直都游弋在生死邊緣,若不是蕭墨蘭還另有所圖,自己只怕早已經沒有命了吧!想到這里,更是滿眼恐慌地看著老夫人,這個時候,只有來求老夫人的庇護了。
若是連老夫人都不愿意庇護了,那豈不是只能任由蕭墨蘭拿了?以前那樣欺負蕭墨蘭,豈會讓自己好過?老夫人沉默良久,放開口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老夫人……”蕭白薇大驚,現在回去,豈不是……
“若是真的想要對你怎麼樣,你焉能活到現在?”老夫人恨鐵不鋼地瞪著蕭白薇。
對于這個孫,向來是看不上眼的。
從小就被高佩玉教養歪了,生刁蠻,狠辣有余,才能卻是不見半點,若非是有高佩玉的庇護,就憑,只怕早就被蕭墨蘭那個城府深沉的妹妹給弄死了。
想到這里,老夫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來高佩玉的這兩個兒,就沒有一個能夠讓看上眼的,若非是這樣,也不會強行將蕭明遠這個孫子放到自己的膝下教養。
見老夫人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就陷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不再看自己,蕭白薇只能無奈地退了出來,慌慌張張地回了自己的房里,閉門窗。
蕭白薇自以為的舉足夠小心,卻不知,在出門的第一時間,就有婢去給蕭墨蘭通風報信了。
論起收買人心,蠻橫的蕭白薇,又哪里比得上善于偽裝的蕭墨蘭。
在得知蕭白薇回來之后,蕭墨蘭早已經梳洗打扮好,在老夫人邊的嬤嬤來請的時候,便落落大方地出現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墨蘭給老夫人請安。”
如今的蕭墨蘭,早已經不再是之前怯懦膽小的模樣。
如今的,已然將原本掩去眉眼的劉海梳起,出了潔飽滿的額頭,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眸子,流溢著自信瀲滟的彩。
這般模樣的,比之盛裝打扮過的蕭白薇,還要艷三分。
老夫人凝眸打量著面前這個蕭墨蘭,驚覺,雖然以往自己已經比起旁人要高看了這個孫幾分,卻依舊還是小看了。
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深不可測。
“起來吧!只怕過不了幾日,就該換是老向你行禮了!”老夫人擺了擺手,聲音帶著幾分倦意,最近府里發生的樁樁件件,以及這些小輩們鬧出來的各種事,讓得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是真的累了。
“老夫人說笑了,不管怎麼樣,墨蘭都是你的孫。”蕭墨蘭淺淺一笑,依舊是那副恬靜無爭的模樣。
有些姿態,偽裝得久了,也就刻進了骨之中,究竟是真,還是偽裝,便是自己都說不清了。
“既是如此,那我這個當祖母,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老夫人緩緩抬起眼眸,目帶著幾分審視,幾分威,以及幾分警告看著。
“還請老夫人訓誡。”蕭墨蘭于這般目之下,神毫不變,依舊婷婷而立。
“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事,你終歸是姓蕭,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所以,老不管你心中有何打算,行事之前,都需三思而后行,以免在殃及自的同時,還要禍及家門!”
聽著老夫人敲打自己的話,蕭墨蘭不卑不地行了一禮:“墨蘭記下了!”
“至于白薇……”老夫人頓了頓,開口道,“畢竟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該的懲罰,也已經了,得饒人且饒人吧!”
“老夫人說笑了,墨蘭不過是去和姐姐報一個喜而已,若不是存心想要傷了皇家脈,墨蘭也不敢出手推,畢竟,若是皇家脈有損,就真的會如同老夫人所說的,禍及家門了!”
一番兼施的話說下來,蕭墨蘭已經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老夫人眸一沉,沉默須臾,方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白薇那里,老會看管好。”
“多謝老夫人!”蕭墨蘭躬了躬,這才轉離開。
不論是禮節還是話語,竟是毫不曾讓人挑到錯,哪里看得出方才言語之中威脅老夫人的模樣。
“高佩玉這教養出來的孩子,都是些什麼品……”老夫人深疲憊地嘆息了一聲。
門外,下了學的蕭明遠,恰好聽到老夫人疲憊的話語,忙上前為著肩膀,說道:“祖母,可是三姐姐惹你生氣了,你別氣,明遠給你敲敲背。”
“祖母無事,明遠,你去做功課吧!祖母還有事要和你父親談。”關于蕭墨蘭的事,事關重大,必須盡快和蕭潤青拿出一個決策來,以免真的有一天,禍及家門。
“是!”蕭明遠畢恭畢敬地退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老夫人眼中滿是復雜,就算是為了這個孫子,也不能任由蕭墨蘭破壞了武侯府的平靜安寧。
……
時間在眾人各懷心思的等待之中度過。m.166xs.cc
轉眼,就到了中秋佳節這一天。
這一日,滿朝文武的大臣家眷們,都滿心歡喜地裝扮著自己,只等著時辰到了,宮參加皇家舉辦的盛宴。
蕭墨蘭亦是一改往常清湯寡水的裝扮,首次盛裝打扮著自己。
這些服裝首飾,都是老夫人為準備的,對此,心中頗為得意,只當作這是老夫人朝服了,又或者,已經開始對這個未來的太子妃示好。
盛裝打扮了一番之后,來到武侯府門外的蕭墨蘭,恰好便遇上了同樣裝扮一新的蕭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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