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麼一個有可能為為敵的人，更加不可能把自己的所有事兒全盤托出。

“其實，對于蘇府嫡嫁給珩王爺，為珩王妃的事子清一直沒有什麼好關注的，也不甚在意。”秦子清著杯蓋上的杯珠，一下一下的浮著茶，“直到見到了珩王妃您。您的變化之大，足夠讓秦子清改變對一個人的看法。”

說著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蘇長歌，見眼皮都不一下，又輕笑了一下，“珩王妃，您真的不記得了麼？”

“記得什麼？”

“記得在您出嫁前，我們謀面過好幾次啊。”秦子清輕悠悠的說道：“當初皇城高門小姐的宴會你可是參加過的，子清和雨眠對你可都是印象深刻呢！”

蘇長歌腦子一閃，想起剛嫁珩王府之時，聽月寒說好像是參加過這麼一些宴會，還和元雨眠有過過節，之前的蘇長歌一看到元雨眠便會害怕。

不過，自然不會提這些本就沒記憶的事，給人留下把柄，之時淡淡問：“不知秦小姐跟本王妃提這些事是為何？”

“其實也沒有為何，只是覺得奇怪。”秦子清嘆的道：“以前一聽子清的聲音便會到一邊自卑得不敢看人，看到雨眠更是渾發抖的人，在嫁珩王府后看到子清和雨眠卻鎮定自若，眼底還全是陌生。”

話罷，一頓，眼底似笑非笑：“珩王妃，這樣的變化，你不會覺得太過怪異了麼？”

“秦小姐要這麼認為也沒有辦法。”蘇長歌跟打太極，“之前看不見，復明之后沒見過你們二人，對你和雨眠郡主陌生不是很正常麼？況且，我的缺陷也就一雙眼睛而已，眼睛好了，自然就不同往日了。況且，堂堂珩王妃難道也要畏畏麼？”

蘇長歌的解釋合合理，讓人無從反駁。

不過，秦子清思路清晰著呢，“一個瞎了十年的人，忽然之間多才多藝，這一點珩王妃您如何解釋？”

蘇長歌悠悠的了一個懶腰，“如果秦小姐能坦誠的跟我解釋一下你擁有什麼才藝，這些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秦子清好看的瓣一抿。

蘇長歌看著，暗暗嗤笑了一下。

秦子清本來就渾是，如今倒好意思質問氣別人的來了，也不怕自己挖坑將自己埋了！

“……珩王妃果真厲害。”秦子清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強行抑著什麼，眼底緒復雜，不過，蘇長歌清晰的在里面看到了不甘。

顯然是不甘心自己落了下風。

“比不上秦小姐。”蘇長歌謙虛的朝笑了笑。

今兒秦子清來找談話，目的定然不單純，絕對不能任何口風。

如果秦子清想知道些什麼，要清晰的開口問！

秦子清瓣抿了一條線，什麼都不說，垂頭喝茶。

看著暗浮的眼珠，蘇長歌卻知曉在想對策。

蘇長歌也不急，優哉游哉的一手托腮一手端茶的等待。

半響后，秦子清倏地抬起頭來，臉上沒有一表，素來掛在臉上的溫淺笑，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天你看到了吧？”

蘇長歌眉心一跳，笑而不答。

“你就是看到了。”秦子清一看蘇長歌這表，立刻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想不到你的眼睛剛恢復沒多久，倒是亮得很！”

蘇長歌搖搖頭，笑而不答。

那天在黑暗的小巷，的確憑借一雙眼就認出了秦子清。

只是，那晚的風聲鶴唳，一看就是一起不容小覷的暗斗，里面或許還參雜著各種。

不過，別人的蘇長歌并不想參與。

所以，什麼都不會回答，也不會讓邊的任何人參與進去。

蘇長歌的沉靜，卻意外的讓秦子清暴躁起來了，握著杯子的手得發白，仿佛隨時能將杯子給碎！

“你……”秦子清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半響后才睜開來，恍若嘆息般道：“你夠聰明。”

“秦小姐過獎了。”原本以為要將怒氣發出來的了，卻生生的忍了下去，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

“真沒意思。”秦子清撇嗤笑，“原本以為像珩王妃這樣的人，我們坐下來能有好多話可以聊的，不料坐下來這麼久了，卻只有寥寥數語。”

而且還是一個人再唱獨角戲！蘇長歌則像一塊石頭似的，油鹽不進！

“的確沒意思。”蘇長歌認真的點頭認同，這會兒倒不介意跟多說一句：“畢竟我和秦小姐也不。”

秦子清還是一種試探的口吻，“其實，只要珩王妃您愿意真誠一些，我們到可以悉一番的。”

“秦小姐，你對我果真不了解。”蘇長歌笑著搖頭道：“我從進來這里到現在，我一直都是一種很真誠的態度。”

從一開始真誠的想跟聊，到現在真誠的防備著。

秦子清忽然笑了一下，聲音很輕很輕，給人一意味深長的覺，然后深深的睨了蘇長歌一眼，顯然是明白了蘇長歌的意思了。

臉上還是云淡風輕的樣子，卻慢慢的站了起來，放在桌面上的手臂看似無意，但桌面上的杯子糕點卻‘哇啦啦’的被一把推到了地上，破裂稀爛！

整個桌面上，只有蘇長歌手中著的那一個杯子是完好的。

蘇長歌抿著，看著地上的殘渣，臉上沒有任何表。

不喜不怒。

那邊來往的澹臺王府的人聽到聲響，嚇了一跳，想要過來看看，但是看到里面有兩個主子模樣的人，就猶豫了。

他們看看秦子清看看蘇長歌，最后視線停留在秦子清上。

他們見過秦子清，眼底閃過一抹驚訝，然后鼻尖就跑了。

秦子清對旁人的打量視無睹，寬袖下的手握拳，“那天的事你看到了也要當作沒看到，如果說了出去，我想，關于你懂醫的事，別人應該也會很興趣知曉的。”

蘇長歌無奈的太，尼瑪，又被威脅了麼？

這些日子，是犯太歲了還是怎麼了，為何那麼多人喜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