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夫都沒有替秦子清醫治,卻忽然醒來,恐怕中毒這一事怎麼也得要深究一番的,起碼,蘇長歌下毒毒死人這一說法就會被推翻,下毒害人的罪名也將不立。
“王妃,你上有傷,是不是被人攻擊了?”將離問道:“是秦子清那邊的人?”
“不清楚,不過,有人想對付我就是了。”蘇長歌說著,將這兩天發生的事簡單的跟他提了兩句。
將離聽著被嚇出來一冷汗,知道蘇長歌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非常懊悔自己沒有想得夠周到,忙站起來道:“王妃,您且等一等,屬下這便去給您找吃的來……”
“不用,你回來。”蘇長歌倚著石墻坐在床上,“最多還有一個時辰便要天亮了,我能忍。”
將離有些不放心,總覺得是自己辦事不力才讓蘇長歌苦,還有,對于蘇長歌提到東方嚴這事他有些吃驚:“對了王妃,您是怎麼知曉東方嚴有問題的。”
“其實我也只是懷疑而已。”蘇長歌嘆息道:“昨天他跟我提過一句,說珩王府的人前來打點過了。我雖孤陋寡聞,但也知道大理寺之前是趙家的地盤,趙家雖然之前被一夜洗只剩下趙凝兒,但是大理寺大多數人還是歸順到了太后的羽翼下,這里全是太后的眼線,太后又對我們珩王府尤其防備,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讓我們府上的人混了進來是不?”
東方嚴明顯是知曉有人要對下手,說那一番話只是想讓放松警惕而已。
“的確。”將離贊嘆的點頭,“您說得一點都沒錯對,您前腳剛被大理寺的人帶走,屬下后腳就開始讓人混進來了,奈何大理寺的人早有防備,混進來的事兒一直沒有辦,這件事是屬下辦的不夠好。”也因為這個,他才會異常擔心。
蘇長歌不以為然:“這件事怎麼能怪你,你又不是萬能的,怎麼可能每件事都做到完呢?”
將離心里是真的愧疚,特別知曉蘇長歌中東方嚴一掌之后,“王妃,您就是因為東方嚴這一句話就懷疑他目的不純了?”
東方嚴其實珩王府早就查過他底細了,他沒有什麼背景,為人古板正直,在他上幾乎找不到任何黑點。
而且,很重要的是,他也好像沒有像其他員那樣,拉幫結派,素來獨來獨往,珩王府也查不到任何可以的線索,將他定為非敵非友這一類人。
不料,如此一個藏得這麼好的人,竟然在蘇長歌面前出了馬腳!
“那一句話只是讓我覺得奇怪而已,真正讓我懷疑是他知道太多了,不但知曉珩王府出事還貿貿然的就給我開了鎖讓我出去。”一個正直本分的大理寺卿,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舉的!
所以,他之前給他好印象,也只是偽裝的錯覺而已。
既然要在面前偽裝,自然對也沒懷好意了。
“不過,我們暫且還不能確定他到底還是秦子清那邊的人還是太后那邊的人。”
“有了這些線索,應該不難查的。”將離道:“當年秦子清離開皇城這幾年蹤跡一直難尋,不過,只要有了方向就好查多了。”
蘇長歌點點頭。
兩人繼續聊了一些,在東方白之際,將離才悄然開去。
將離走了之后,蘇長歌眼皮子沉重,躺在石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待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腹部有一暖流源源不斷的從外面輸進來,不但消弭了腹部傷的痛楚,渾的經絡都疏通了不,整個子暖絨舒暢,逍遙自在,非常舒服。
睡夢中的舒服得嘆息,然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睛一睜開,蘇長歌赫然發現自己所在之地不是大理寺,竟然是自己的房間!
回來了!
眼睛眨了眨,看了看房間四周,不過,房間的環境沒留意到,倒是看到了不人。除了將離等府中伺候的人,皇甫凌天澹臺流月還有華懿然慕容書彥都在。
而在幫輸氣的人恰好是皇甫凌天。
看到醒了,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歌兒,你終于醒了!”華懿然捂住,差點哭出來了,跑過來就彎腰抱住。
蘇長歌翻一個白眼,沒好氣的看著有一點點隆起的腹部,白一眼,如果不是在場人多,都快要讓注意肚子里的孩子,別躁躁的了。
“大家怎麼來了?”
“還不是來看你。”澹臺流月臉上有些凝重,“小歌兒,抱歉我的婚禮鑄造了別人的機會,讓你于如此境地。”
“好了好了,這件事怎麼都與你無關,你就莫要攬責任了。”蘇長歌很沒好氣,說完發現皇甫凌天也收回了輸氣的掌,道:“傷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休息兩天便無大礙了。”
“謝謝表兄。”蘇長歌手腹部,“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壇酒里的力和表兄您的力相似,表兄您給我輸的氣我子一點抗拒都沒有,真的好舒服啊!”
“我的基礎力也是喝酒得來的,我們的力也算是同出一脈了,彼此的相容自然比其他人的要高一些。”
“原來這樣啊。”蘇長歌恍然大悟,正要說話,華懿然又道:“小歌兒,聽凌天說你腹部的這一掌出掌人很不簡單,而且是下了狠勁的,即便是厲害的高手如果沒有功的治療也活不過一個時辰的,你卻輕輕松松就撐了一個晚上,當真厲害啊!”
蘇長歌苦笑,當初也是痛得死來活去的好麼,哪里輕輕松松了?
不過,暫且沒心思討論這個,眼睛在房間里掃了一圈,沒看到自己想看的人:“王爺和小屁孩現在這模樣了?”
“兩人都沒事,現在估計在宮里。”說話的是皇甫凌天,“還有一個時辰便是正午了,正午他們大概便會回來了。”
沒事,就好。
蘇長歌心頭懸著的大石這才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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