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歌眨眨眼,不明白怎麼又扯到自己上了,喂著小屁孩喝水,有些訝異的反問:“……該不會你們都相信這些荒唐的傳言吧?”
眾人面面相覷,“這并不荒唐吧?”
“不荒唐麼?”蘇長歌堅持己見:“事在人為,一個國家一個天下,掌控這些的從來都是人,為何人要偏信這些冷冰冰的,沒有意識沒有思想的東西呢?”
“小歌兒,你的話說得沒錯。”澹臺流月贊同,卻還是道:“但是,事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因素缺一不可,而那些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鑄就這三個因素的一個契機。”
蘇長歌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的。”
容珩這時笑了一下,目的看向,腦袋好像嘆息了一下,“難得見你也有這麼笨的時候。”
蘇長歌不樂意了,“這不是笨好麼?我只是不想想這些有的沒的而已。這些東西即使是對的又如何,于我們有何關系?”
容珩著腦袋的手一頓,眼底諱莫如深。
澹臺流月鼻尖,聳聳肩,也不回答。
蘇長歌也不在意這個,轉頭笑問容珩,“王爺,我們什麼時候也去江湖上玩玩?”
容珩眸子黑沉如古井,“你喜歡江湖?”
“當然喜歡啊!”蘇長歌答得理所當然,笑瞇瞇的問薄染涼,“薄堡主,江湖……應該很好玩的吧?”
薄染涼一愣,還是第一次聽到皇城的皇族人喜歡江湖的,還沒來得及回答,蓮降就連連點頭,“好玩啊,逍遙自在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朋友又多,比沉悶的皇城好玩多了!”
“唉!”華懿然聽著,便率先嘆了一口氣,“皇城的確一點都不好玩,規矩多不說,做什麼都怕有人盯著看著,我和歌兒不知道多羨慕你們在江湖快活自在。”
蓮降本就是小孩子心,也不懂得思考太多,一聽忙喜滋滋的問:“聽起來你們好像過的很不好的模樣,要不要離開皇城,到江湖上去闖一番,我們暗流碉堡的人一定罩著你們哦!”
華懿然和蘇長歌對一樣,兩眼發。
不同于兩人,在場其他幾人有些若有所思。
“胡鬧!”薄染涼看出來了了,完好的一只手在蓮降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說話一定規矩都沒有!”
蓮降吐吐舌頭,還沒說話蘇長歌便揚眉道:“薄堡主,如果我們去暗流碉堡,難道你不歡迎?”大風小說
“當然歡迎,只是……”薄染涼暗暗的看了一眼容珩,只是,蘇長歌想去,珩王爺不一定想去,從談論這個話題開始,他就留意到容珩的眼神沉下來了。
他明顯不喜歡這一個話題。
其實他能理解容珩,先別說有沒有野心這一回事,為皇族一個王子,他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他是萬萬不能離開皇城去江湖瀟灑自在的。
然而,蘇長歌又明顯很喜歡瀟灑自在的江湖,非常不喜歡所謂的權勢名利。多子,在聽到有朝一日子權傾天下多都會有些心有些幻想,卻直接否定!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蘇長歌和容珩敢非常深厚,容珩更是眼里只容得下蘇長歌,他們這麼多客人,他沒有一個人是正眼看過的。
況且,聽說珩王府待客非常苛刻,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如果不是蘇長歌,他想他們這些人未必能出現在這里。
不過,這兩明顯還是很恩,兩相悅的夫妻,在江湖和廟堂兩件事上明顯的存在這分歧。
雖然蘇長歌并沒有發現這個分歧,但難保日后這一點不會被擴大發展……
“只是什麼?”蘇長歌沒留意容珩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沒。”薄染涼自是不會胡說一些自己都沒據的話,而且,那些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他搖搖頭,笑著轉移話題:“珩王妃對薄某有救命之恩,珩王妃有事我們暗流碉堡定然傾盡全力幫忙。”
蘇長歌哭笑不得,怎麼又牽扯到恩上面去了?
不過,有一句,蘇長歌還是想提醒薄染涼,“對于這些寶貝的爭奪,通常都伴隨著流河的代價,如果可以,還是不要參與其中為好。”
“薄某明白。”薄染涼笑,真誠的道:“薄某也只是江湖上一草芥,從來不什麼功名利祿,這些事自然是能避則避。”
蘇長歌忍不住笑了,“然然說得沒錯,倒真是羨慕你們的……”
“小娘親……”蘇長歌話還沒落,小屁孩便在懷里小聲的,“我想去尿尿……”
他聲音很小,自以為只有他和蘇長歌知曉,卻不料這里都是高手,人人都將他的話聽了去。
容珩凌厲一眼,直接掃過來,“自己去。”他黏蘇長歌已經粘得夠的了,竟還想變本加厲,有些事果真不能縱容!
小屁孩被容珩一瞪,大眼包一包淚,很委屈的細聲道:“小娘親,哥哥欺負我……”
容珩擰眉,蘇長歌拽著他的袖,沒好氣的橫他一眼,“好了,我陪他去去就來。”
“讓下人陪他去。”容珩臉非常不好看,手就想將小屁孩從蘇長歌懷里扯出來扔給下人。
澹臺流月等人饒有趣味的看著容珩和一個小孩子爭寵。
小屁孩夠明的,摟住蘇長歌的脖子怎麼都不肯撒手,委屈得眼淚汪汪。
蘇長歌本來就覺得對不起他,心疼得厲害,見此就不理會容珩,對眾人點點頭,就抱著小屁孩離開前廳了。
小屁孩磨磨蹭蹭的,待兩人再回來到前廳,已經是兩刻鐘之后的事了。
而前廳,除了伺候的幾個下人,其他人都不在了。
問:“王爺和其他客人呢?”
“客人隨王爺去了西廂。”一個丫鬟答道:“王爺代,如果王妃想找他,直接去西廂。”
全部客人都去了西廂麼?
蘇長歌有皺眉,正要問清楚一些,卻見小屁孩帶著紅痕的小臉倦得很,窩在懷里昏昏睡,便懶得理會了,抱著小屁孩回他房間去了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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