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人開腔破肚還能活麼？

還有，在肺部切口子，真的能再好回來麼？

雖然他信任蘇長歌，但是還是忍不住問：“珩王妃，你我之間有仇不？”確定不是在耍他？

蘇長歌眨眨眼，不明所以，“為啥這麼問？”

“我很認真的。”容擎之抿道：“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仇？”

“沒有啊！”他腦子風呢，問這樣的話？

看著認真的臉，容擎之閉了閉眼，暗暗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一刻，他真希回答他肯定的答案……

“皇叔？”蘇長歌看容擎之白了的臉，知道他擔心，忙道：“這腫瘤切除手雖然有風險，但你屬于早期，如果我親自刀手起碼有八九功的幾率。”

八九幾率？

那是一個很大的幾率，不過，只要一想到開腔破肚在肺部切東西的場面他便心悸不已，覺得這樣的做法太荒謬了。

不過，他看得出來，蘇長歌是認真的。

他努力的穩住自己的聲音，眼底帶著期盼的道：“珩王妃，如果不手的話，會怎麼樣？”

“如果不手，肺部的腫瘤會越長越大，很容易危及命。”

容擎之聽著，問：“腫瘤大概會長多久才會致使我沒命？”

“這個不能確定的，這要看癌細胞的轉化況。”蘇長歌據實以告，“有的人能活十多年，有些人一年都不到，甚至幾個月就沒命了。”

十年，幾個月……

容擎之還年輕，聽到這些時間都不住害怕。

他風流不羈，常年的羈旅在外地，日子空虛乏陳得可悲，曾經一度也覺得那樣的人生不要也罷。

但，他從來未曾真正想過自己有一天真的會死。

而且這個死字還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況且，他現在并不想死……

他努力穩了穩自己的緒，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珩王妃，忠勇侯的……也是做手好的麼？”

“沒有。”蘇長歌搖頭，“表兄的并非部分的組織損傷況，他的況不需要做手。”針灸藥配合各種治療就行了。

在容擎之眼，皇甫凌天雙的況是非常嚴重的，聞言心底生起一希，“既然忠勇侯雙可以不用手，那麼我的肺癌應該可以用其他方式手段治療吧？例如……吃藥？”

“不行。”蘇長歌當即否決道：“病都是要對癥下藥才行的，表兄的況和你的況完全不同。癌這種東西，藥最多只能抑制癌細胞的擴散速度，不能阻止癌細胞病變，治標不治本。”

“只要將腫瘤切除，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

“某一種程度上是這樣。”蘇長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據實以告：“不過，腫瘤這東西，這時候沒了，有時候卻是說長就長的。不是切除了這個，就一定不會再長。”

容擎之擰眉，瞬間覺得開膛破肚去一個手，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蘇長歌一眼便看出容擎之在想什麼，頓時覺得有些無力。

本來是想告知病人知權，卻想不到古代人接不了這樣的醫治方式。

“皇叔，無論如何，切除腫瘤是最好的方式。”

“可以讓我考慮考慮麼？”容擎之靜默片刻，如是道。

“可以，這個東西都是自愿的，我不會強迫任何人。”蘇長歌說著，站起來道：“你的在持續變差中，我開些藥給你。”

“好。”

蘇長歌點點頭，回去室，給容擎之配藥。

再次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紙包，紙包方方正正的，大概掌心大。

容擎之看著笑了，“這里是一天還是一頓的藥？”

“不，這里是五天的量。這一天三頓，一頓一小包，飯后服用。”蘇長歌將紙包遞道容擎之跟前，想了想還是叮囑道：“我不知道你要考慮多久，但是，藥吃完最好過來繼續拿。”

容擎之看著這藥包，很難相信這一小包藥是五天的藥量。

“還有。”蘇長歌道：“平時拿藥可以不必親自來，但是每一個月我希你能過來檢查一次況，我需要跟你的況改變藥方。”

“好。”容擎之應著，忍不住手拿過藥包，發現里面裝的并不是藥草，他有些好奇，忍不住將藥包打開來。

然后，他看到小小的，十多包小藥包。

“這些都是藥丸？”容擎之著小藥包有些吃驚，將其中一包藥打開，發現里面十多顆小小的，不一的藥丸，“藥丸凝制不易，你是怎麼弄到這麼多藥丸的？”

治病的藥全是藥丸，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

“我專門請人制作的。”蘇長歌道：“煎藥太麻煩了。”有時候，遇上急病，藥還沒煎出來，恐怕病人就沒氣了。

“的確，這樣方便多。”容擎之說著，瓣勾出一個苦的笑：“而且，吃藥丸比較有。”

蘇長歌怔了怔。

容擎之直視蘇長歌雙目，溫聲請求：“珩王妃，我的病好像愁人的，能不能先幫我保，莫要讓其他人知道。”

蘇長歌眨眨眼，招供道：“我已經和王爺說了。”

容擎之忍不住笑了，一雙眼彎起來一如既往的迷人，“珩兒沒關系，他不喜歡和人說話，跟他說了，和沒說一樣。”

“哈哈，這倒是。”蘇長歌笑道：“皇叔，我一定會好好保的。”

“謝謝。”

容擎之說著，站起來，便要告辭離去。

蘇長歌站起相送，容擎之看了一眼，余瞥見的肚子，怔了一下，問：“……珩王妃，你懷孕了？”

雖然的只是微微凸起，孕征并不明顯，但能覺出來了。

蘇長歌笑，“是啊。”

“恭喜！”容擎之一笑，心底百集，“幾個月了？”

“差不多三個月了。”

“你們也保得太好了，外面一點消息都沒有呢！”如果宮里人知曉了，恐怕不會如此平靜。

“其實也不算特意保，只是沒有四宣揚而已。”蘇長歌笑道：“如果可以，皇叔也替我報收一下。”

“好。”容擎之看著的肚子幾眼，頷首答應，再說了一聲恭喜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