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蘇長歌不想喝的,正要開口像以往那般哄,蘇長歌卻‘嗯’了一聲,從他手中拿過碗,一口將半碗湯藥給喝完了。
終于開口應他的話,容珩松了一口氣。
不過,看著桌面上不留半滴湯的空碗,他的眉頭又皺了皺。
一口悶?
除了剛開始喝這些湯藥的那幾天,什麼時候如此乖巧過?
不過,蘇長歌與他說話的喜悅勝過心底的疑,他也沒多想,讓人掀開菜盆上的蓋子,給蘇長歌夾了期盼已久的百淬香鴿和八珍荷葉。
小屁孩眼珠子瞪著蘇長歌快要滿出碗外的,小兒噘了起來:壞哥哥,就只記得小娘親,我吃的一塊都不留給我!
“好了,別瞪了,再瞪下去我都快要在掉下給你撿眼珠子了。”蘇長歌很沒好氣,像以往那般,筷將碗里的給了他大半。
“還是小娘親對我好。”小屁孩這才心滿意足的開始進食。
一切,還是如以往那般平常。
容珩覺得自己多心了。
但,容珩還是有些不放心。
蘇長歌很喜歡午睡,只要條件允許,都會選擇午睡。
容珩則不然,就算有時候睡,也是為了陪。
蘇長歌本來打算趁著午睡的時間,好好想一想該怎麼理容珩這件事的,卻不料容珩今天正午也回房了。
“你怎麼也回房?”
經過午膳的事,容珩竟然異常敏起來,瞇眸盯著的臉:“怎麼,你不希我回房?”
蘇長歌前所未有的疲憊,甚至覺得腦仁都開始赤赤的疼,外袍也不,來到床邊就將自己扔到床上去,擰著眉著額角。
“今天怎麼如此累?”容珩見臉委實不好,心便了下來,在床邊坐下,微微彎腰手著蒼白的臉蛋,“昨晚不是歇息得好的麼?”
蘇長歌搖搖頭,不語,片刻后開口,“王爺,你有什麼事瞞著我麼?”
容珩擰眉:“為何這樣問?”
蘇長歌不說話,只是眼睛定定的盯著他的臉,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華絕代,好看得無論看多久,依然覺得心悸。
只是,看著他白玉雕像般的俊臉,忽然之間有些心涼。Μ.166xs.cc
“到底怎麼了?從你回來,我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容珩掰正蘇長歌的臉,讓看著自己的眼睛,抿控訴道:“如果我不開口你都不理我,用膳的時候還不看我。”
他的語氣很委屈。
像是到了天大的不公對待似的。
蘇長歌著眉心,有些無奈:“我沒有不理你也沒有不看你。”
說的是真話。
其實,并不是不理他,也不是故意冷淡。
只是,從來沒想過,最的,最信任的男人,會欺瞞。
從來沒想過的,也從來沒遇到過的事,讓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
看到容珩的時候,幾乎當即想開口問從蘇輕眉口中知曉的事,但是當時人多,理智告訴這樣的事應該私下解決,免得嚇著小孩子了。
同時,上輩子的經歷告訴自己,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需要冷靜,沖,往往反而容易將事搞砸,甚至2將事的不好點無限放大!
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在房間里,還是忍不住將那一句話問出來,然后想看看他的反應。然而,容珩臉上卻沒有一慌,甚至沒有直面這個問題。
沒慌,也不回答,是不是代表……那樣重要的事本沒權利知曉,他也從來不打算將它告訴?!
既然如此,那在他心里到底又算什麼?
“沒有便好。”容珩瓣微微揚起,俯在臉蛋上親一下,“我告訴你,不準不理我!還有,別對那個破孩子那麼好,你始終是嫂子。”
蘇長歌額頭青筋突突的跳著,覺更累了,而且非常看不他:“他才三四歲。”
容珩哼了一聲,想起什麼,問:“對了,你方才為何這樣問我?”
蘇長歌睫一,“沒有,就是忽然想問問。”
“你之前說過懷孕的人子有可能會大變,一點事兒便能放大數倍,會胡思想。你莫要想太多,累著自己了。”容珩拍拍腦袋,一邊彎腰替解外袍的盤扣一邊道:“睡覺的時候莫要穿這麼多,不然醒來你又要喊不舒服了。”
蘇長歌累得厲害,手打了一個呵欠,坐起來道:“我自己來吧。”
容珩并沒有放開手,解開口之后,手替將外袍下來,替拉過被子道:“乖,好好睡。”
蘇長歌擁著被子躺下,看了容珩一雙眼,便閉上了眼睛。
容珩坐在床邊看著,直到確定睡著了,他才離開。
離開房間之后,他直接去找了管家,神冷然:“夫人今天是怎麼回事?”
管家搖頭:“回王爺,屬下也不知曉。”
“你可以有察覺的異樣?”
“這個倒是有。”管家認真道:“夫人今天好像特別累,而且還不說話,回來的時候,馬車停了,我夫人幾聲才聽見。”
“回來的時候才這樣?”容珩瞇眸:“去的時候呢?”
“去的時候沒有。”管家毫不遲疑的道:“去的時候夫人神采奕奕的,還坐在馬車里一邊和喝參茶一邊和老奴聊天。”
“那是何時開始有異樣的?”
管家皺眉,搖搖頭,想不出細節。
“一點征兆都沒有麼?”容珩臉微沉:“而且,夫人這是第一次去給段世子看,時間應該消耗不了多長才是,今天怎麼會來遲了那麼長時間?”
管家一聽,忽然想起蘇長歌和蘇輕眉聊過一段時間,然后腦海里忽然閃現離開蘇輕眉房間時,問他的那一句話。
他將之告訴了容珩,道:“王爺,或許王妃的變化和這句話有關?”
和這句話有關,那也和話里提到的容珩有關了?
管家這麼想著,便想起午膳時蘇長歌異常的舉,便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有錯了。
容珩抿,神冷凝:“你派人去查一下,到底妹妹跟說了些什麼。”
管家頷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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