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兒,你這是在跟我說笑麼?”蘇長歌的話,讓澹臺流月第一次在蘇長歌面前冷了臉,看都不朝吏添香看一眼過去。
蘇長歌攤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當然不是替吏添香打抱不平,又不是圣母,可沒這樣的閑逸致。
不過,幾個滾下來的人,倒是傷得比想象中要重一些。
路上石塊多,雜草倒刺也多,一路滾下來,其實幾個子都傷得不輕,除了被割破的傷,好幾個臉部都有和石頭撞擊出來的痕和淤青。
蘇長歌朝那邊看一眼過去,發現好無論是吏添香,葉氏兩姐妹,還是趙凝兒,額頭都有一大片淤青,臉部一側染滿了紅。
狀況最好的,反而是秦子清。
傷不,倒都不是在臉部和頭部,蘇長歌想了一下,才約約想起秦子清滾下來的時候好像用手護住了頭部的。
狀況最差的就是吏添香。
“吏添香到底是你名義上的妻子。”蘇長歌看著對吏添香視若無的澹臺流月,又想起曾經他言笑晏晏的捉弄沐如星,不將人捉弄得又又氣,奔跑躲開就不罷休的澹臺流月,嘆了一口氣,手拍拍他肩膀:“我也擔心你如此漠視會惹來不滿,讓小星星會更加不好過。”
澹臺流月抿不語,片刻后才嗤笑了一聲。
“罷了,看你這模樣,倒是有竹。”蘇長歌笑了:“倒是我多慮了。”
澹臺流臉一整,又回到了那個風流倜儻的澹臺流月,調侃道:“小歌兒,莫要放太多心思在我上啊,不然,某些人喝起飛醋來,可是不饒人的。”
蘇長歌:“……”
澹臺流月也適可而止,淡淡的說了一句:“今天弄這麼一出,估計,我們是玩不的了。”
“我也覺得。”蘇長歌看著已經走了一半的路,還有下方平原火紅一片的楓樹,“我們都走到這里,卻還是玩不,到底可惜了。”
澹臺流月不語,朝那幾個一團,傷的傷昏迷的昏迷的幾個子看了一眼過去,眸子微沉,轉眸,瞄了一眼容珩。
抱著姬子琰的容珩恰好也看向他,兩人目一對。
“你們怎麼了?”蘇長歌看到兩人若有所思的對視,揚眉問道。
容珩的頭發,安了一下,也幾個傷的子看過去,問容晟:“況如何?”
“澹臺王妃傷得最重。”容晟說時,朝澹臺流月看了一眼過去。
蘇長歌在一旁聽著,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容晟說的澹臺王妃指的是吏添香,微微訝異:“你不是世子麼,何時世襲爵位了?”
“小歌兒,我方才是讓你莫要太關心我,但是,我到底也是你朋友吧,我何時世襲爵位你居然不知曉?”澹臺流月委實被蘇長歌這麼一問給氣著了。
蘇長歌臉訕訕,朝容珩覷了一眼過去:“那個,莫非是近些天的事?”
澹臺流月將扇子扇得呼呼作響,惱道:“是什麼近些天,你還沒嫁給活閻王,本世子就已經世襲爵位了好麼?”
蘇長歌角搐了一下,提醒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一直以世子自稱?”而且,好像人人都……澹臺世子?
澹臺流月:“本王低調不行麼?”
“呵,有些人還真是夠不知廉恥的,澹臺王妃都傷昏迷了,還拉著人家夫君談笑風生!”趙凝兒臉上的沒有去,殷紅的一片,瞪一眼蘇長歌和澹臺流月意,又看看昏迷的吏添香有所指的嗤笑了一聲。
“凝兒!”
這里沒傷的子就蘇長歌和楊琉璃,楊琉璃去扶吏添香了,男授不親,其他男子也不好出手相助,容擎之原本要手將趙凝兒扶起來的,見出言不遜,狹長的眸子微瞇:“休得無禮,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
“看笑話?”趙凝兒一聽,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似笑非笑的睨著容擎之:“表皇叔,這話由你說出來,也不覺得可笑!如果你的心思被人知曉了,那可就不是看笑話了,直接是荒唐了!”
容擎之臉難看得厲害。
其他人則對趙凝兒的話一頭霧水。
“哈哈哈,不敢說了麼?”
趙凝兒仰首哈哈大笑。
“凝兒,休得對皇叔無禮。”這次開口的是容晟,他手將扶了起來,臉微沉的開口道。
趙凝兒不懷好意的著容擎之:“二表兄,我又沒說錯,你沒看表皇叔被我中心思,什麼都不敢說了麼?”
又哀怨又憤恨的將視線轉向容珩。
傷,容珩卻由始至終沒朝看來一眼!
居然對狠絕至此!
半臉的,又這樣瞪人,倒真讓人瘆得慌。
蘇長歌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不再看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幾人傷流了不,腥味太濃懷著孩子嗅著不喜歡忽然覺微微有些不適,還有些反胃。
因為趙凝兒的話,容珩的臉有些難看,但是他注意到了蘇長歌的容,擰眉,走了過來,問:“不舒服?”
蘇長歌還沒回答,趙凝兒就譏誚道:“在這里裝!我們這些滾了一圈下來的人都還沒你多事呢!”在看來,蘇長歌就是故意裝弱來吸引容珩的注意力的!
趙凝兒的話讓容珩臉一冷,目似寒刀一般掃了一眼:“嫌方才傷得不夠,想讓我親手將你從這里扔下去?”
趙凝兒臉一白,又怕又委屈,忍不住指控:“珩哥哥,你就這樣對我的!我到底哪里不如,你要為了三番四次如此對我!”
容珩沒理會趙凝兒,因為,他發現蘇長歌的臉更差了。
他不知為何,心頭一陣不安,將懷里已經停止泣的姬子琰塞進澹臺流月懷里,抓著蘇長歌的手,關切問:“到底怎麼了?”
蘇長歌搖頭:“我也不知道……嘔~”
話還沒說完,便口一悶,毫無預兆的就反胃,就想嘔吐了。
然而,什麼都嘔不出來。
但卻不斷的干嘔,不過一會,臉便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