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討論之間,周天已經將江濤帶到渠邊上。
離腳邊三尺遠,便是滾滾流淌的渠水。
「你,不要!我,我可警告過你,我父親真的是副市長!」
江濤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他肯定是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否則怎麼會遇到這樣的煞星,不就要將他丟進這渠之中,這到底是誰在欺負人啊!
「對了,你是江濤是吧?」周天忽然問道。
江濤登時喜出外,這可是好兆頭,急忙道:「對,對,我就是江濤,我父親是江槐。」
「你看,你的名字裏面都是帶著水,不進去裏面游上一圈,實在是對不住你的名字,不你說對不對呢?」周天輕道。
江濤角一,這算是哪門子道理!名字裏面帶水的就要去水裏面游一圈?那名字裏面要是帶豬的,那不是要去跟豬住在一起嗎?
要不是自己如今為人家的邊,他早就將周天往死里招呼。
周天將江濤一把提起,上前一步。
江濤整個懸空在渠上面,看起來十分兇險。
「周,周神醫!您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實在不知道那個白凝是您罩住的人,要是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敢生出非分之想啊!」
江濤求饒著,一雙眼睛懇求地看著周天,毫不敢往下面看去。
同時深怕周天待會手上力氣不夠,那他就真的掉下去了。
他到現在仍然覺得周天只是在嚇唬他,目的就是讓他跪地求饒,讓他再也不敢對白凝和呂玲瑜歪心思。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求饒就求饒,不過是幾句話的事,丟面子也總比進去這渠裏面右一圈好吧?江濤可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現在知道了?可惜,晚了點。」
周天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他做的決定哪裏是江濤幾句求饒的話就可以更改的?
不遠,一個中年胖子帶著四五個保安急急忙忙趕來。
那是江北醫學院保衛科的蔡主任,真名蔡驛道,有人戲稱他為「蔡一刀」,是個不好惹的主。
「周教授!趕將江公子放下來!江副市長正在和校長喝彩呢!」
蔡一刀來到距離周天十米,就急忙喊道。
他深怕周天真的將江濤丟進渠之中,到時候,那可不止是周天一個人的事了,而且整個江北醫學院的事。
他剛才一接到消息,就知道待會一定會出事,所以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好在他還是趕上了。
周天轉頭對著蔡一刀笑了笑,然後手一松,江濤帶著尖聲,撲通一聲,掉進渠裏面。
「不好意思,你來晚了。」周天很是無奈道。
周圍圍觀的人群一陣嘩然,這句話也太敷衍了吧?這太欺負人了吧。
「勁啊!這次肯定有戲可以看了,蔡一刀可是我們江北醫學院最為鐵面無私的人,否則也不會有蔡一刀這個稱呼。那個小神醫,二話不說就把堂堂一個副市長的兒子丟進渠,這絕對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主。這兩個人對在一起,宛如針尖對麥芒啊!」
「我還是比較看好蔡一刀,你們可還記得,當初省委書記的小侄因為聚眾逃課,被蔡一刀當場逮住,那時候連校長都出來求,但蔡一刀仍然不改他一刀的本,不肯妥協,最後面那個省委書記的小侄只好選擇退學,這在當時肯定震驚整個江北的大事。」
「有道理,小神醫再怎麼樣也無法跟省委書記的份量相比吧。」
眾人議論紛紛,周天間接聽到不消息。
對於蔡一刀周天亦是有所耳聞,不過,他會怕嗎?
蔡一刀臉變幻莫測,周天的做法已經徹底激怒他,明明看見他來了,甚至他還開口求,可他偏偏不買賬,還直接將副市長的公子直接扔下去。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說他蔡一刀辦事不力?甚至是因為他來的緣故,才會導致江濤被丟進渠里去。
「你們幾個先下去救人,先把副市長的公子先救起來再說。」蔡一刀沉著臉吩咐道。
四個保安,有的去拿竹竿,有的去拿救生圈,還有兩個來到周天側,想要直接跳下去救人。
周天輕笑道:「想救人?我可還沒有同意呢。」
渠裏面,江濤正拚命劃自己的手臂,以免被流水帶走。
想救人哪裏那麼便宜的事,雖然他不想要江濤的命,但想活命,不多吃點苦頭怎麼行。
兩個保安面面相覷,他們剛才可是看到周天一隻手就把江濤提起來,然後扔進渠中。
這種力量,可不是說著玩的,哪怕是他們這些經常鍛煉的保安,都未必能夠做到一隻手提一個人的地步。
他們也想不通,就周天這副瘦瘦的模樣,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奇異的地方。
「周天!你實在太肆意妄為了!這裏是江北醫學院,而不是你的中南山!這裏的一切都需要符合學院的條令和規則!」
蔡一刀制自己的憤怒,主要是這裏有太多學生在旁邊看著,他不想讓人江北醫學院就是這樣一間學校。
「這關我什麼事?這些條令和規則什麼時候對我有效呢?」周天臉微冷。
他來這裏只是為了傳播醫,至於這間江北醫學院的規則,他不屑去遵守,也不需要去遵守。
而且,懲治一個江濤,犯了江北醫學院哪項規定?
就只是因為他是什麼副市長的兒子?
別人或許會忌憚三分,可他需要嗎?
兩個保安,對視一眼,想要繞過周天,再下去救人。
「你們要是再輕舉妄的話,那我就將你們道封住,然後丟進渠裏面,看你們是否還能活下來。」
周天輕輕威脅一句,兩個保安登時連都不敢。
兩人心裏面同時犯嘀咕,這什麼事,他們只是一個小保安,平日裏隨便在學院裏面逛逛就行,可現在卻偏偏遇到周天這樣的煞星。
「周天!趕將人放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既往不咎!」
蔡一刀已經於炸邊緣,副市長親自來這裏,如果他做不好這件事的話,那他的前途可是會大打折扣。
周天看了看蔡一刀,搖頭道:「嘖嘖,人家都說你當初連省委書記的面子都不賣,如今,怎麼連一個副市長也能讓你這般賣命呢?」
蔡一刀臉驟變,他最討厭別人提起這件事!
什麼省委書記的小侄,什麼鐵面無私,這些都是別人瞎編出來的,故意來噁心他的。
當初,確實有一個孩子犯了校規,與其他人一起聚眾鬧事,逃課。但並不是省委書記的小侄,而是市委書記的小人。
因為知曉這層關係,他理這件事的時候,對那個孩子格外開恩,而其他學生則是到最為嚴厲的懲罰,直接被剝奪畢業的資格。
那些被懲罰的人自然心中不服,可又無法奈何得了他,所以便編排出那個故事,來諷刺他。
不過,這些都是十年前的事,如今可沒有多人記得那些老黃曆,人們反而把那個故事信以為真,對他大加讚揚。
他自然是卻之不恭,不過,儘管如此,他卻是非常討厭別人當著他的面,談起這件事。
「看來,是他們太高看你了。」
周天一雙眼睛彷彿能直蔡一刀心深,察覺他的所有。
蔡一刀的臉已經完全黑下來,舉步上前,與周天面對面,兩人距離不過一米。
「救人!他要是敢阻饒,我手中的電電人可不眨眼!」
蔡一刀出藏在後的電。
這是江北醫學院保安的標配,因為犯事的基本都是學生,所以也很有人用到電。
周天臉連看懶得看蔡一刀,而是看向仍然掙扎的江濤。
估著他的力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便道:「好啊,想救人可以,不過,你自己下去救他。」
「周天!別以為你是學院的小神醫,為學院立下功勞就可以這樣子目中無人!」
蔡一刀打開手中電的開關,電上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若是周天有一句話說的不好,那麼,他手中的電可不會留。
「嗯,這話說的不錯,在我的眼中,你確實很沒有存在。」周天輕笑道。
他的子從來都是吃不吃,有人想跟他耍狠,那他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周天的笑容就是對他最大的蔑視!
「找死!」
蔡一刀手中電直接一揮而下。
周天不閃不避,任憑電打在他的肩膀上。
噼里啪啦電流在周天肩膀四周竄著。
「你,你……」
蔡一刀也被嚇了一跳,周天竟然會不閃不避,這,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還不錯,就是這威力,還有點小。」周天輕道。
蔡一刀臉大變,直接後退三兩步,他這電可是特製的,足有五百伏的電!
尋常人挨上一,保準他屁滾尿流,直接躺倒在地,甚至,有的人還有可能因此昏死過去,可是周天卻像沒事人一樣!彷彿,他自己就是一個導電,電流一到他的上就被傳導到地面上。
「你要不也嘗嘗?」周天笑得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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