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兩銀子,外加同安堂收益的三,夏錦瑟聽了真的驚訝不已,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真的嗎,藍北辰?皇上答應給我這麼多?」
一想著這麼多錢都是應得的,夏錦瑟再是對錢財不心,也開心不已。
有了這麼多錢,能做好多事了啊!
藍北辰點點頭,拿起酒壺到了一杯玫瑰,遞給夏錦瑟:「當然是你的!皇上論功行賞,若是沒有你出力,那蕭元白也抓不到了,後面的事全都沒有了,自然要賞賜你。來,錦瑟,我們所有人都干一杯。」
眾人各自倒酒,興的一飲而盡,夏錦瑟平時不喝酒的,今天也多飲了兩杯。
藍北辰帶著輕鬆的笑意,將元慶帝對的誇獎幾乎一字不的轉述了一句:「這丫頭啊,果然是朕的福星,自從來了,什麼事都好辦了。若是朕也有個這麼出的兒,那該多好?!」
夏錦瑟樂不可支,掩著笑:「那你怎麼說的?」
藍北辰瞇了瞇眼:「你覺得呢?」
「父皇肯定又被九叔教育了一頓。」藍沐軒忍俊不住。
若是夏小姐了父皇的兒,那九叔豈不是矮了一輩,該他兄弟了?這種虧,九叔是無論如何不會吃的。
夏君平從心裏到自豪,這是他的妹妹,真正長大了,再不是要他和娘親來保護的小孩了。從今以後,他也不能拖後,一定要站在夏錦瑟前面,為遮風擋雨。
「你說,皇上賞賜了你這麼多,能說出去嗎?」藍北辰一邊說,一邊又幫夾菜,自己倒沒吃多。
這個問題不用回答,不然藍北辰也不會私下找元慶帝要封賞了。
不下於七百萬兩銀子,這要傳出去,保管每個人都會眼紅,夏錦瑟心知,那個父親就是第一個!不過好在,下個月就要和藍北辰親了,嫁做他人婦,夏延修再也沒權利干涉的任何事!
提起下個月的婚事,藍沐軒忽然道:「對了,我前幾天聽鴻臚寺的人說,下月初,伊索的可汗要派人來大慶,九叔知道這事嗎?」
藍北辰略一沉,說道:「聽皇上說了,來得是伊索的大皇子,名義上是來參加我和錦瑟的婚禮,來觀禮恭賀的。但實際上,伊索的可汗已經提前派人送來國書,想要和親。」
伊索,這是哪個國家?夏錦瑟沒什麼印象,約覺是個小國。
夏君平解釋給夏錦瑟聽:「伊索在大慶的西南方,臨近金國,是大慶和金國的中間地帶。以前金國侵伊索的時候,曾向大慶求援,太祖皇帝派兵救援,從此結下邦。」
他雖然足不出戶,但日看書,以前夏延修也沒短過他這些,所以他知道的很清楚。不是有句話,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說的就是他這樣了。
夏錦瑟明白了:「原來是大慶的友國?」
「說友,勉強算是,但國就完全稱不上了。」說到伊索,生意遍佈天下的藍沐軒更清楚。伊索其實就和古伯、南疆這種游牧民族差不多,面積只有大慶的十分之一不到,而且地荒涼,幾乎大片都是沙漠,若不是靠著和大慶互通有無,早就被金國滅了。
但伊索礦源富,鐵礦石最多,基本都是賣給大慶的。
因此,大慶每年都要收購伊索至價值三百萬兩的鐵礦石,所以近二十年來,伊索人也越來越富裕,甚至有點待價而沽,恃寵生起來。
從先帝開始,大慶就開始就不滿伊索可汗的做法,但大慶又和金國戰火連連,以至於只能忍了伊索。到元慶帝這會,伊索更加得寸進尺,開始用一些劣質礦石賣給大慶,價錢卻一分不。
甚至還傳出謠言,若是大慶不要,他們就賣給金國。
「所以,這次伊索可汗派使團前來,多半不懷好意。」藍沐軒猜測道。
藍北辰嗯了一聲:「還有十天左右,伊索大皇子就要來了。皇上今日說了,若是他們真是來祝賀的,和親一事好商量。若是反之……」他淡淡一笑。
和親,自然是要皇室的子嫁過去,可夏錦瑟數來數去,大慶這邊適齡的公主,也屈指可數。除去玉妍公主,餘下一個封號什麼什麼的,子膽小怯弱,相貌平凡,見了都說不出句話來,夏錦瑟斷定肯定排除在外。
「難道要讓玉妍公主去和親?怕不會願意吧?」夏錦瑟認為。
玉妍公主那個野蠻脾氣不說,而且癡藍北辰,怎麼可能願意和親,嫁到伊索去?
一場幾乎可預見的頭疼事,又要到來了。
藍北辰又夾了一筷子菜給夏錦瑟,催促快吃,又道:「你心什麼?歷來和親是國家大事,由不得個人想法。一道聖旨,不答應也得答應,除非抗旨死罪。」
想想也是,夏錦瑟也就不心了,反正又不是。
吃晚飯,已經天黑了,夏錦瑟送藍北辰和藍沐軒出去,看他們離開了,這才回來。
隔壁的大皇子府一片漆黑,已經上了封條。
門口的麒麟石雕也已經被抬走了,只剩空的地基印痕,殘留地面,訴說著曾經這裏擁有過的富貴和熱鬧。
「小姐,快進來吧,天氣涼了,當心著涼。」追雲跟在後,給披上了一件披風。
這才十一月下旬,天氣就冷的這麼快,等到下月,豈不是該下雪了?夏錦瑟看看天,彷彿上空能飄落點雪花,前世所在的城市,幾乎終年不會下雪,熱的像火爐,今年終於能見見雪花了。
夏錦瑟攏了攏披風,隨口道:「下月該下雪了吧?」
追雲扶著,應道:「可不是!正好趕上小姐和王爺的大婚,到時候漫天白雪,洋洋灑灑,配著小姐和王爺一大紅的吉服,步婚房,多啊……」
說著,說著,都了起來,一副羨慕期待的樣子。
翌日,夏錦瑟也是在幸福中醒來。
想著下個月就要大婚,也有些期盼了,從一開始和藍北辰算是協議婚約,再到後來的相信相知,非但不排斥這樁婚事,甚至希能夠快點進行。
唯一的擔心的就是一點,這個還不到十六歲,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
夏錦瑟可不想這麼早當媽媽,太可怕!
「小姐,你想什麼呢,快過來洗臉吧。」一旁,木香提醒夏錦瑟,見愣在床邊好一會兒了,臉微紅,不知道才想什麼。
夏錦瑟回過神來,趕絞了帕子洗臉,掩飾住自己的心跳。
想什麼呢,還沒親就想孩子了,太早。
可縱然吃早飯的時候,夏錦瑟腦子裏依舊在想這事,是不是要找個時間,跟藍北辰談談呢?可不好意思,說不出口,萬一不說,新婚之夜他們直接……那就晚了!
一旁,木香看看追雲,使了個眼,小姐又走神了。
追雲也看出來了,不知道夏錦瑟在想什麼,眼看麵都要糊了,剛想提醒小姐時,外面管家何叔來了,見了夏錦瑟就道:「小姐,六皇子派人來了,就在府門口。」
夏錦瑟反應過來,又奇道:「六皇子派人來幹什麼?」
「回小姐,說是六皇子有些不舒服,看了太醫也沒用,才想請小姐過府瞧瞧。」何叔說道。
難道六皇子得了什麼奇怪的病癥?夏錦瑟想了想:「行,我換個服就來。」
兩三下吃了面,漱口,這時追雲也把藥箱拿來了。到了門口,果然六皇子府的人連馬車都準備好了,夏錦瑟和追雲上了車,就朝六皇子府駛去。
「小姐,六皇子會得什麼重病,連太醫都看不好?」追雲也奇怪。
「應該不是重病,來傳話的人也沒顯得著急,應該只是有些棘手。」夏錦瑟的判斷,甚至約想到了什麼,卻又覺得不太可能,只能去看了才知道。
夏錦瑟第一次去六皇子府,一路上看著車窗外,本來是認路,忽然卻見到一隊衙差持刀而過,急匆匆的,像是有急事,視線落在為首的那人上,忍不住出聲:「紀表哥!」
那人竟然是好久不見的捕頭表哥紀霄!
聽見了夏錦瑟的聲音,紀霄轉頭到看了看,總算看到馬車上的夏錦瑟。
車夫也將馬車停下來,紀霄跟手下示意,走了過來驚喜不已:「錦瑟表妹,好久不見!我有公務呢,正好見你了。你這是去哪裏?」
他瞧見這馬車,似乎有些來頭啊。
「我去六皇子府上有點事,倒是表哥,好些日子不見你了,急匆匆的可是有要事?」
紀霄點頭說道:「前陣子京兆府報了個命案上來,有些疑問,我正帶人複核調查呢!對了,我現在在刑部,九王爺給你說了嗎?」
夏錦瑟驚訝,還不知道紀霄去刑部了,難怪最近都沒看見他,想來是更忙了。
「不給你說了,事還多,我先走了,等空了我再來找表妹說話。」說完,紀霄朝抱拳,帶著人匆匆又走了,等他遠去了,夏錦瑟才想起還沒告訴他,自己現在住景和園了。
不過,他稍微打聽就知道的,夏錦瑟也沒太在意。
一段小曲,馬車繼續向前,追雲有些慨:「每次見到紀表爺,他總是在忙,想必上次他跟著王爺去查案立功后,是主要求調去刑部的吧?」
紀霄就是個熱青年,天懲惡揚善,若是不讓他做事,只怕比死了還難。
夏錦瑟忍不住笑道:「趙氏有這個表侄,真是奇怪,定然不是趙家的脈優良,想來是紀表哥的父親很不錯了。」
「紀表爺的父親是國子監司業,為人清廉正直,聽說……」
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追雲低了聲音,湊近夏錦瑟道:「聽說紀司業是長公主的心上人,他當年還是皇上的伴讀,可惜他對長公主無意,不然,現在都是駙馬了。」
想不到紀家還有這種風韻事,夏錦瑟想著,下次見了紀霄,定要問一問。
這時,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夏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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