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一個人的頭像,夏錦瑟點開。
將化驗報告上的數據全部打了上去,然後發送,並附上一段話:「李院士,我是夏錦瑟,我手上有一份患者的檢測報告,顯示中了毒,你在這方面是權威,能不能幫我看看?」
發送之後,夏錦瑟就忐忑的等待著。
一直過了很久,對方才回復:「夏院士,你好,剛有點事耽擱了。你發過來的這份檢測報告我看了一下,需要詳細研究,有了結果我會回復你。」
太好了,夏錦瑟激起來。
這位李院士乃是科研院的大佬級人,堂堂的副院長,多個領域的權威,連都很崇拜的,沒想到對方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多謝李院士,只是有點急,能不能你拜託你……」
「行,那我儘快。」
對方簡單明了的答應,夏錦瑟也沒再多說了。
這是的希,一定要順利啊!
醫療艙中,夏錦瑟沒了其他事,只能等。又不能離開,不然另一邊的就會遭無盡的痛苦,而且況還會惡化。
等了十多分鐘,就不想浪費時間了,開始梳理這件事的真相。
大婚的喜服如此貴重,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到的,除了制的綉娘,只有尚局的。大概率來說,綉娘下手的可能最大,畢竟要潛,再在服上下手而不被綉娘發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綉娘或者手,們又和夏錦瑟無冤無仇,是了什麼人的指使呢?
藍北辰似乎沒問題,他的喜服也是尚局做的,只有穿的這套被人做了手腳,看來對方只想要的命!的仇人又那些呢?
夏如雪,夏夢瑤,趙氏,藍景澄……等等,一個個名字從夏錦瑟心頭閃過。
想要的命但又不敢傷害藍北辰的人,太多太多了,但凡每一個想要取代位置嫁給藍北辰的子都有可能。而且收買綉娘並不是多難,只要拿住了綉娘的把柄,或者要挾什麼,稍微有點勢力的人都可以做到。
但要做的這麼,還如此大膽的人,似乎又不多了。
想了一陣,夏錦瑟又擔心外面藍北辰的況,他一定很擔心,不知道外面現在怎麼了?對下手的人有沒有來?外面鬧起來了嗎?依照藍北辰謀定而後的子,他一定會證據確鑿了再迅速出擊,應該不會打草驚蛇的……
就這麼胡思想,夏錦瑟腦子裏糟糟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腦上終於傳來了提示音。趕忙一看,果然是李院士回復了。
對方說這份報告裏各項數據都異常,而且多了一種混合型生分子神經毒素,患者前期癥狀如何,他需要詳細了解,再做確認。
夏錦瑟趕打字過去:「患者目前生命征平穩,但渾烏青,刺痛明顯,中毒況是表接,屬於接中毒……我這邊暫時找不出解藥,希李院士能提供幫助。」
對方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像在思考,最終回復:「好,我這邊會儘快。」
看來李院士也沒有見過這種毒素,需要時間研究,夏錦瑟只能等。手上沒有更的儀化驗,各方面都匱乏,但幸好,還能找人求助!
希不要用到樣本,不然,還不知道如何將傳遞給對方。
那就麻煩了。
忽然,夏錦瑟又聽到了藍北辰的聲音,似乎他回來了,就算會嘗到的痛苦,也立即退出了意識空間,睜開了眼睛。
藍北辰那關切的俊臉又出現在眼前,看到很快睜眼,他果然放心了一些:「錦瑟,你覺好些了嗎?」
問這話,他都知道自己是白問,上還是如之前一樣,渾烏青,一點都沒有減輕。但讓他稍微安心的是,至也沒有惡化,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嚴重的癥狀發生。
夏錦瑟雖然睡著,但至安安靜靜的,並沒有表現出痛苦,才讓他勉強放心一點。
「還沒吃解藥呢,覺還是痛,不過我忍得住。」夏錦瑟實話實話。
「你睡了一會,神好些了嗎?有沒有想出法子,應該如何解毒?對了,我讓人去去請太醫了,就算他們醫不如你,但太醫畢竟見多識廣,或許能有什麼辦法。」
藍北辰有條不紊的說著,但握著手的手,力道卻有些,甚至手背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他只是盡量剋制著,不然早就發作了,他知道著急也沒用,不能表現出張影響的緒。夏錦瑟了解他,也猜的出來,他其實擔心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正在想法子,不過只能躺著想……」
夏錦瑟苦笑一聲,微微出點痛苦的樣子,不然全然沒反應,藍北辰更要擔心了:「休息了一會兒,好多了,不過我可能等會還要睡……」
「還睡?會不會是嚴重了!」藍北辰一下子就綳不住了。
夏錦瑟連忙道:「不是,沒有嚴重,你別想多了。我上是痛的厲害,但還能忍,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反應,應該是慢毒藥,一時半會死不了人的。」
不說還好,一說藍北辰的臉倏地就沉了下來。
正在這時,碎星來了,在門外稟報太醫到了。
追雲連忙出去,一看果然是太醫院院首孟寰宇和院判蕭弘揚,看了看左右,小聲道:「二位太醫,王妃突遭意外,況急,還請保。」
兩人來的時候就聽碎星說了,連忙道:「是,追雲姑娘,老夫等知道事的嚴重,不會聲張。」
算著時間,王爺應該給王妃蓋好被子了,追雲才放二人進去。
一見到夏錦瑟躺在床上的樣子,就算是隔著帷幔也看的出來問題嚴重,還有藍北辰凝重到極點的臉,氣氛抑,孟寰宇和蕭弘揚越發明白了況急。若非王妃不能自己手,依照的醫,哪還需要請他們前來?
藍北辰也沒有多說,只道:「勞煩二位了,給王妃看看。」
蕭弘揚和孟寰宇對視一眼,先一步上前道:「老夫先給王妃診治一下。」
追雲端來凳子,夏錦瑟配合的出手,僅僅是這麼一點輕微的作,就牽的齜牙,好在沒有出聲,不然真的是丟人的。
蕭弘揚給夏錦瑟把脈一陣,神也凝重了起來,過了好久,他也愁眉不展。
一會兒他起,孟寰宇又坐了下去,依舊給夏錦瑟把脈,也是同樣的表,但更為沉重了幾分。好一陣子,他才站了起來,沖著藍北辰道:「九王爺,王妃這是邪毒,好在只是表裏,並沒有深臟腑,但老夫竟然……竟然從未見過此毒!」
「孟院首可有法子解毒?」藍北辰問道,心已經沉了下去。
「老夫只能說儘力。」
孟寰宇猶豫了一會才道:「若是老夫自己,頂多只有兩分的希,不過現在王妃是清醒的,若是王妃能夠配合,或許解毒的可能會大一些。」
藍北辰點頭:「那好,拜託二位了。」
他看了夏錦瑟一眼,看來希只在自己上了,有人幫忙,或許會方便一些。
很快,蕭弘揚和孟寰宇開了幾個方子,親自出去煎藥了。
全是死馬當活馬醫!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天就黑了。
前院的賓客依舊人聲鼎沸,熱鬧了一下午,接著又是晚宴,甚至還有喝多了的人吵著要鬧房的,被人一筷子菜又堵了。敢鬧九王爺的房,真是不嫌臉大。
藍北辰帶了兩位太醫來,並沒有多留,又出去待客了。
他的行跡自然落在有心之人的眼中,等到了伊索使團這一桌時,大皇子伊斯坦果然調侃起來:「還沒天黑呢,九王爺就去了後院兩次,真的是和九王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刻也不舍分離。」
他旁的勇士博爾手傷已經治療的,站在後一言不發,但臉沉沉。
藍北辰沒有多說,只端起酒杯對滿桌的人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就放下。
「今天可是九王爺的大喜日,小王從伊索千里迢迢而來,特意來給九王爺和九王妃賀喜的。這喜酒,怎麼也要多喝幾杯。」
伊斯坦一把端起桌上一隻景泰藍海碗,滿滿的一碗酒端到邊,咕嚕咕嚕仰脖子就喝完了,沖著藍北辰一笑:「九王爺,請!」
碎星一見,端起一杯酒道:「大皇子,屬下代九王爺敬您。」
他剛要喝,卻被對面的伊索使團之人攔下,板著臉道:「我家大皇子敬的是九王爺,你一個下人,敢有資格喝我家大皇子敬的酒?」
「今天王爺的所有酒,都是屬下代喝的,包括皇上賜的。」碎星淡淡道,不慌不忙。
伊斯坦眉頭微皺,隨即又笑了起來:「小王自然不敢大慶皇帝相比,但小王也是誠心誠意,恭祝九王爺新婚之喜。」
說完,他依舊將這慢慢一碗酒端起來,送到藍北辰面前,豪氣道:「我大漠的漢子,講究的是威武勇猛,驍勇善戰,最佩服的就是勇者和智者!特別是像九王爺這樣智勇雙全之人,所以小王這杯酒,一定要敬九王爺,聊表小王的心意。」
如此誠誠懇懇的態度,聽得周圍人有些意外,看來這伊索大皇子對九王爺藍北辰是真的佩服,不然也至於如此誠懇。
只是這酒……大漠上的人和草原上的人子差不多,狂狂野,和大慶地中原的斯文不同。是喝酒就喜歡用海碗,覺得小酒杯那是娘們用的,不得勁!
九王爺一碗喝下去,怕是不醉也醉了。
藍北辰沒有毫容,眼睫都沒有眨一下。
「多謝了,大皇子。」他接過碎星手裏的酒杯,淺酌一口,又放了回去。
伊斯坦看的臉一變。
他已經如此誠懇了,一杯酒而已,對方居然還是不給面子!?
可藍北辰從來對人都是這樣,冷冷淡淡已經是客氣了,若是惹了他,什麼時候倒霉了都不知道,那更慘。伊斯坦來大慶之前也了解過藍北辰這個人,縱然如此也不敢當著他的面發作。
他乾笑兩聲:「也罷,今晚九王爺還要房花燭,可不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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