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變故,誰都沒有想到!
一支白羽箭直狼眼中,鮮飛濺,痛的它倒在地上掙扎嘶吼,尖銳的爪子抓在地上,頓時抓出一道道壑。
伊斯坦臉大變,朝著銀月撲過去,可銀狼劇痛之下,連他也不顧了,一爪狠狠抓來,直接在他手臂上抓出幾道口子。
「銀月!銀月!」伊斯坦瘋了一般抱著銀狼,厲聲嘶吼,後的十多個伊索人跳了起來,拔出腰間的彎刀,試圖尋找出襲銀狼的敵人。
眨眼之間,周圍亮起了無數火把,星星點點呈一條包圍圈。無數人縱馬而來,殺氣騰騰,為首一人張弓搭箭,再次一箭襲來。
藍宇祁躲得飛快,完全不是平常的笨拙,他旁的地上,一支白羽箭沒地面。若是他躲得慢一刻,死的就是他!
夜中,無數人沖了過來,手持長刀,殺氣騰騰。
無論是藍宇祁還是伊斯坦都驚呆了,渾然沒想到中途會殺出這麼多人。看這架勢,對方早就做好了準備,等著將他們一網打盡!
為首者縱馬而來,一個聲音赫然響起:「原來是你們?!」
這悉的聲音,驚的藍宇祁和伊斯坦心頭大震,尋聲看去,只見不遠騎乘在駿馬背上,威風凜凜,全副武裝之人,竟然是二皇子藍鴻卓!
他帶著三十多名京兆府的侍衛,還有皇子府的私兵,一個個手持火把,彷彿從天而降般出現在眾人眼前,將他們團團包圍。
藍鴻卓看著二人,目森冷。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白上,冷笑不已:「六弟,想不到竟然是你,還有伊索大皇子!你們不但勾結金國細,伏擊朝廷重臣,還擄走夏相,意圖不軌,若不是我帶人趕來,還發現不了你們的謀呢!」
這一聲聲指控聽得二人臉大變,藍宇祁口而出:「我沒有!二哥,你誤會了!」
「本皇子何曾勾結金國的細了,你休得誣陷本皇子!」伊斯坦也大怒,「你敢傷了本皇子寵,我要你的命!」
銀月好容易才養好傷,竟然又被人襲了,簡直讓他氣煞!
可藍鴻卓哪會聽他們的分辯,冷聲道:「不用狡辯了,本皇子一直在調查伏擊作案之人,已經徹查了半個月,早就做好了一切佈置,發現了線索。今日我帶人尾隨嫌疑人而來,沒想到找到這裏卻遇到你們……」
黑暗中,一支箭忽然朝他去。
好在藍鴻卓早有警惕,匆忙中側躲開,與此同時,幾個穿著伊索服飾的人騰而起,直朝他揮刀而去。夜中,幾支白羽箭破空而至,頓時就死了幾個京兆府的衙役。
「竟敢反抗襲?還說你們不是金國的細!」藍鴻卓面鐵青。
好在他帶的人多,眾人一擁而上,將這三個襲的伊索人當場斃命,長劍對準了伊斯坦和藍宇祁,冷聲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若非心虛,為何對本皇子下手!來人,將他們全部抓起來,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殺啊——」如雷的喊殺聲響起,一群京兆府的衙役們沖了上來,在皇子府私兵的配合下,對著藍宇祁和伊斯坦的人毫不留的下手。
這案子已經拖了半個月,上頭已經震怒了,若是再抓不到兇手,他們一個個都要完蛋。沒人敢不拚命,就算知道了對方是六皇子和伊索使團,也沒人留手!
藍宇祁心如麻,當他看到伊索使團中有人襲藍鴻卓,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不是伊斯坦背叛了他,就是自己被陷害了。甚至有可能是伊索人和金國勾結了,卻一直瞞著他。藍宇祁和伊斯坦對視一眼,他滿臉恨意的抱著傷的銀月,視他如仇敵,剛剛才覺得穩固了結盟,轉眼就分崩離析。
「居然是你?」藍宇祁臉無比難看。
「放屁,是你才對!」伊斯坦怒急大罵。
眼看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雖然藍宇祁自信自己能逃走,可逃走之後呢?難道就應承了這個指控,被通緝下獄嗎?
忽然,藍宇祁朝地上的夏夢瑤撲了過去,抱起大喊:「二哥,我是冤枉的,我絕對沒有勾結金國細!我和夏三小姐來別苑遊玩,這事和我無關……」
夏夢瑤已經暈過去了,凍的渾冰涼,毫無知覺。若是藍宇祁再慢一步,只怕就要被腳踩死!
眼看藍宇祁投降,伊斯坦暗恨他詭計多端,無可奈何下也只能暫且投降:「住手!所有人放下武。本皇子沒做就是沒做,我要見你們大慶皇帝,誰都不能誣陷本皇子!」
他相信自己是使臣份,還和公主有了婚約,大慶皇帝不至於隨意冤枉他們。若是再打下去,才會誤傷而死,白白背了個罪名。
藍宇祁和伊斯坦的人都停了手,扔掉武,束手就擒。
藍鴻卓終於冷笑起來:「好,既然你們都說沒做,那就跟我回去,好好審一審!來人,將所有人全部帶走!」
……
炸的消息在京城風一樣的傳開了。
雖然回城時是深夜,但幾十號人,還有的負傷,有的抬著,京兆府的衙役押著這麼多人經過,靜也驚擾了睡的百姓。
到翌日清晨,所有人都開始議論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些消息靈通的商賈們、員們立即敏的聯想到了前陣子發生在宮門口的伏擊。雖然當時知道的人很,但藍北辰十多天沒上朝,終究有消息傳了出去。
終於抓到了嫌疑人,而且份特殊,藍鴻卓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當眾提了伏擊案的結果。
元慶帝大怒,下令一定要徹查,究竟是誰帶人伏擊九王爺,還是這兩人同謀。
群臣震驚下,藍鴻卓還說,當夜他埋伏在鴻臚寺的人還抓到了幾名可疑人,搜出了他們上的武,發現果然就是金國人。
左相夏延修幾乎暈倒,沒想到自己兒昨天跟著六皇子出去遊玩,卻差點慘遭厄運。好在人沒事,只是凍得暈厥了,元慶帝立即安排了太醫,上門去給夏三小姐看病。
可夏延修擔心的不止這點,剛剛才和六皇子議親,沒想到六皇子又出了事,難道他又要被牽連倒霉嗎?他心裏惶惶不安,連藍鴻卓後面又說了什麼都沒心思聽了,只恨不得趕U回去,問問夢瑤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直徹查了半個月的伏擊案終於有了眉目,證據重重下,幾乎所有人都懷疑,是不是六皇子和伊索人勾結,伊索人又暗中掩護了金國的細,嚴佈置下才刺傷了九王爺。
因為涉及伊索大皇子,元慶帝再是震怒也不得不考慮後果,將二人暫時關押在刑部大牢中,並下令三天必須問出口供。
……
蓬萊閣中,夏錦瑟正在和夏君平說話,正聽到昨日元慶帝知道了哥哥傷勢痊癒后想去邊關的意思,大加讚賞時,藍北辰回來就說了這麼驚人的消息,兩人的注意力立即轉到這上面。
「竟然是伊索人乾的,還牽扯了六皇子進去,這潭水很.深啊。」夏錦瑟慨,雖然早就有猜測,但結果傳來,依舊覺得震撼。
伊索這邊也就罷了,近幾年來越發和大慶關係敏,如果伊索大皇子真的協助金國人伏擊藍北辰,這也是雙方都有好的事,不是沒有可能。
而藍宇祁這邊才是讓覺得有意外。
畢竟平常的藍宇祁一向表現的溫和無害,若非藍北辰跟元慶帝提議,為了制住藍鴻卓才重用他,他只怕至今還是個遊手好閒的六皇子。
「六皇子好容易才嶄頭角,又剛和相府結了親,正是喜事盈門之際,他竟然這般鬼祟神,半夜和伊索人見面,還弄在城郊這麼蔽的地方。」
夏君平眉頭皺,道:「的確很可疑。」
夏錦瑟不置可否,只道:「如果真的和他有關係,也只能說他藏的太深了,誰都沒看出他竟然和伊索有關係。」
藍北辰點頭:「不錯,伊索大皇子這邊基本沒人懷疑,畢竟在鴻臚寺還抓到了幾名裝扮伊索人的金國細,連武都搜了出來。但藍宇祁和伊索大皇子有私,這就讓人意外了。」
到底是番邦,大慶皇子和其結,誰都會想到謀造反上。
「對了,你不是也在查這案子嗎,有沒有別的線索,或者查出了其他況?」夏錦瑟看著碎星和冷墨,二人表似乎有異,不知道他們這邊是不是有其他線索。
碎星上前一步,笑的意味深長:「果然被王妃察覺了,屬下和冷墨的確發現了況,只是證據不足,所以王爺才沒說出來。」
原來他們一直跟在藍鴻卓後,他查到哪裏,他們就跟到哪裏。一方面以防有疏忽,一方面試試黃雀在後,不確定會不會發現什麼。
「昨晚二皇子帶人去京郊抓捕六皇子和伊索大皇子,的確是發現了可疑人。但那可疑人卻是先從鴻臚寺出來,再去往京郊六皇子的別苑,最終混伊索人中,之後二皇子才現抓捕的。」
這樣的順序,夏錦瑟和夏君平都聽得狐疑,那幾個從鴻臚寺出來的伊索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不一開始就跟伊斯坦在一起,反而要後面去?
而且還是混,就表明不想被人發現,難道這後來的伊索人有問題?
回憶起昨晚的形,碎星說道:「昨晚我們並沒有出手,一直在暗中查看,但二皇子那一箭出手迅猛,可真是想要了六皇子的命!如果說他沒看清,不可能的這麼準,可如果看清楚了還要下手,似乎又問題了。」
「六皇子以前是二皇子的人,如果他心生怨恨,藉機報復,也不是不可能。」追雲一旁說道。
「這麼說來,似乎二皇子也有問題。」月凝思。
藍北辰淡淡道:「所以這件事並沒有完,現在表面上抓到了嫌疑人,但只有審了之後才知道,究竟誰最有可疑。」
碎星冷墨這邊的調查,暫時不會公開,藍北辰讓二人繼續查下去。而夏錦瑟聽說了夏夢瑤的況,倒想從裏問出一些什麼。
「夏夢瑤差點死,這一嚇怕是要重病了,我等會回去看看。」夏錦瑟問道:「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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