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錦瑟出門一趟,帶了只兔子回來,藍北辰不好笑。
「早知道你喜歡這些東西,我給你買一堆了。」他淡淡一笑,「倒是有不貴婦千金喜歡養這些,比如金鳥,貓狗什麼的。」
「我也不是刻意買的,湊巧了,也算是緣分,畢竟是條生命。」夏錦瑟正在給小兔子檢查,被玉妍公主折磨了半天,萬一沒檢查出暗傷會容易死的。
藍北辰也沒多問,既然喜歡,養就養了。
小兔子就是驚過度,夏錦瑟確定它沒有骨折等,就將之給木香了。
「王妃放心,奴婢會好好照顧小兔子的。」木香驚喜不已,難得看到這麼可的小東西,歡天喜地的帶著小傢伙走了。
夏錦瑟才給藍北辰說,不但去了逍遙侯府,還進宮看了玉妍公主。
見藍北辰似笑非笑,彷彿早就預料到了的意圖,夏錦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怕你擔心,不過真沒事,我帶了追雲和月呢。但玉妍公主傷的並不重,還有心思待小,我懷疑無雙的失蹤和有關係。」
藍北辰道:「既然如此,那找人盯著公主好了。軍在宮裏,暗中盯著甘泉宮很方便。」
回來已經過午時了,夏錦瑟才知道藍北辰還吃飯,正好一起。四個小菜,加一大碗清香的海鮮湯,吃的滿腹暖洋洋的,渾舒暢。
吃飽喝足,夏錦瑟有些睏倦了,正想去睡個午覺,忽然何叔匆匆來了。
「王爺,王妃,剛才有人送來這個盒子,說是給王妃的。」何叔手上是個本木的盒子,不大不小,做的還算緻。
「誰家的下人?」夏錦瑟有些狐疑。
何叔也不認識:「不像是誰家的下人,就是個普通人,說完他就走了。」
夏錦瑟忽然一凜,盯著盒子,不安的預冒了出來。
追雲察覺了的緒,上前拿起盒子搖了搖:「王妃,盒子很輕,應該不是什麼大東西。」也猜到了什麼,有些張起來。
「藍北辰,我……我有些擔心。」夏錦瑟連盒子都不敢打開,生怕看見了自己猜想的東西。
剛剛從宮裏回來,這盒子就送來了,難道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藍北辰拉著坐下,接過盒子放在桌上:「別想太多,不一定是你擔心的事,你要是怕,我打開先看看,再告訴你。」
夏錦瑟別過了頭,彷彿心都要跳出來了,握手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你開吧。」
片刻,藍北辰道:「你看看,認不認識?」
似乎不是猜想的,夏錦瑟心頭一,轉過頭去看。只見木盒裏是一截撕爛的布料,胡放在裏面,拿出來細看,冷不防有什麼細碎的東西掉出來了。
是一副碧璽的耳墜子。
「是無雙的耳環!」夏錦瑟認了出來。
激的抓起耳墜子,的確是紀無雙的。平時耳環換的不多,就一副白玉水滴的,一副珍珠的,剩下就是這副碧璽的了,所以夏錦瑟記得!
「果然有人抓走了無雙,現在威脅我了!可這人到底要幹什麼?無雙會不會被他們傷害了?藍北辰,你看這塊料子,肯定也是無雙上穿的服……」夏錦瑟心一下子了。
這塊明顯是子穿的服上撕下來的布料,連同這副耳墜子一起送來,擺明了就是警告,紀無雙在他手中,不要輕舉妄!
藍北辰沒說什麼,拿著那盒子仔細觀察,夏錦瑟本來擔心不已,卻被他的冷靜染,也竭力平息了緒。知道著急沒用,必須找到這人究竟是誰,還有關紀無雙的地方。
「這盒子看似平平,但也不是現做的。看這工藝,應該是哪家木工坊做的,京城的木工坊不多,再據每家的用料來判斷,應該找的出來。」
藍北辰的關注點就是不一樣,一個普通的盒子也能看出這麼多花樣,他道:「起碼是一條線索,先查這個,有無結果再說下一步的事。」
夏錦瑟點頭:「如果真的是公主抓了無雙,會不會被關在宮裏?」
「不是沒有可能!」
藍北辰分析道:「過年期間有一部分侍衛放假了,有心帶人混進去是比平時容易的,這就是松外的弊端。我讓人知會韓一聲,暗中查查玉妃那裏,看會不會發現什麼。」
二人正在商量,碎星忽然來了。
「王爺,王妃,出事了!」
碎星臉不太好,說道:「昨日屬下帶了紀公子去城北的巷子,查馬車殘骸的線索,之後屬下就離開了。今天想去找他問問況,才知道他一夜未歸。」
紀霄也不見了?
夏錦瑟騰站起:「查過了嗎,紀表哥是不是去了別的地方?」
碎星道:「屬下專門去了一趟紀府,紀夫人說他平時再忙,也會派人捎個話回來,但昨天沒有,他們還以為紀公子又忙案子去了。屬下怕他們擔心,順著說是,就趕來報告王爺王妃了。」
藍北辰眉頭一皺:「看來,不是有人盯著我們,就是紀霄查到了什麼,被人發現了。不過他出事的可能也不大,至現在應該還活著。」
「你確定?」夏錦瑟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剛開始紀無雙失蹤了,現在連紀霄都不見了,對方究竟是誰!?
「紀霄辦案多年,尋常人對付不了他,如果是有來頭的,自然知道紀霄的份,不會輕易下手。不然朝廷員死了,肯定會鬧大徹查,對方不至於這麼蠢。」
藍北辰分析很有道理,夏錦瑟這才稍稍放了點心。
「紀表哥在京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很多人認識他。」
夏錦瑟想了想道:「碎星,你先帶人去查,看昨天紀表哥去過什麼地方,順著這條線或許能發現什麼。還有這木盒製造的木工坊,一併讓人查查。」
只要找到了紀霄的下落,或許紀無雙也就找到了。
碎星很快帶人去了,夏錦瑟才坐下,又盯著那盒子看。
剛從宮裏回來,這些東西就送來了,真的很可疑。
一下午,夏錦瑟都在房中等消息,一直到了傍晚,碎星和冷墨同時回來了。
「查到了!紀公子昨天傍晚去了城東的吉祥賭坊,管事認識他,記得很清楚。」碎星說道:「但紀公子和一群賭徒打架,跑了出去,之後就下落不明了,算起來從昨晚到現在,快一天了。」
冷墨是去查木工坊的:「城裏應該五家木工坊,這個盒子是袁記木工坊做的,他們不零售,全都是直接供給一些大戶人家,或者署,近三年至有二十多家,包括一些衙門也有訂購。」
「有沒有可疑的?」藍北辰沉。
「正在排查,但需要時間。」冷墨道。
夏錦瑟聽著二人的話,本已經平靜的心又懸了起來。究竟是不是玉妍公主幹的?如果是下的手,格那麼古怪,會不會已經對無雙下毒手了?
想到對兔子都那麼暴,剛剛又了激,說不定取了紀無雙的耳環,就已經毒打了,甚至是……
拚命的告誡自己要冷靜,可夏錦瑟冷靜不下來。
「藍北辰,我好慌,怎麼辦?」夏錦瑟難得一次這麼無助,什麼都做不到,甚至猜不到。那種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彷彿有一萬種可能。
藍北辰讓人先下去,繼續查,拉著在榻上坐下,才道:「我知道你很擔心,因為他們都是你關心的人。雖然我說擔心無用,這顯得有些冷漠,但事實就是如此。」
「沒關係,還有我呢!」
他握著夏錦瑟的手,說道:「我也不勸你,你也管不住自己,想擔心就擔心,其餘的事給我去做。若是累了,你就休息,管不住自己胡思想,就去找追雲月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等有了消息,我再告訴你。」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夏錦瑟無奈又慶幸。
這個時候,藍北辰的冷靜就發揮出作用了。畢竟不是出事,藍北辰不會關心則,能幫一起查。他就是局外人、旁觀者,能夠冷靜的分析況,找出正確的做法。
看似冷漠,但卻是最恰當的行為。
靠在藍北辰的肩頭,夏錦瑟輕聲道:「藍北辰,幸虧有你。」
……
紀霄幽幽醒來,只覺得頭痛裂。
「嘶……」他剛手到後腦上,就痛的齜牙咧。
「你醒了?」一個溫的聲音響起,紀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卻因為作太快,把對方也嚇了一跳。
一個悉的面孔映眼簾,紀霄顧不得頭痛,驚喜道:「郡主,你是無雙郡主,終於找到你了!」這他當然認識,正是夏錦瑟苦尋不見的紀無雙!
紀霄剛要站起來,忽然一陣頭暈,紀無雙趕扶著他,坐在凳子上,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紀捕頭,你太重了,我沒法扶你起來。不過,你怎麼也被他們抓起來了?」
紀霄這才發現周圍的環境,是一間陌生的廂房,房間不大不小,應有盡有,不像是專門關押人的,看來只是臨時所為。
他想起了昨天,到了吉祥賭坊后,他故意拿出那腰牌在手上轉,就是想引起對方的注意。他不確定丟失腰牌的人在不在賭坊,只是運氣,但若恰好在,對方肯定會發現他手上的腰牌。
這引蛇出,紀霄運氣很好,果然一會兒就有人來搶腰牌,不止一個。本想趁機拿下這幾個人,才好供,誰知對方打不過他,一鬨而散。
紀霄追出去,剛衝進一條巷子口,就被人從後面打暈了。
「郡主,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紀霄問道。
「不知道,我已經被關了好幾天了。」紀無雙搖頭,卻因為見到了人,多有些安心。
紀霄道:「不管那麼多了,夏表妹一直在找郡主,侯府的人也擔心你,我們先離開這裏……」
話沒說完,門口又響起了鐵鏈聲,有人來了。
紀無雙驚得猛然站了起來,紀霄趕護在面前,卻見房門打開,幾個侍衛模樣的守在門口,一個紅宮裝的子走了進來,看著他們獰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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