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最擔心兒,當即就懇求夏錦瑟:「治!當然要治!我這就去慕青回來,讓九王妃給好好再檢查一番,一定要治好才行。」
說著,希冀的看著南景天,一臉哀求的樣子:「老爺~!」
南景天正在斟酌,這時又有人進來了,卻是南書萱。
已經在門外聽了一陣,這關鍵時候,當然要進來了:「母親,你就是關心則了,妹妹的病哪有這麼嚴重?看你嚇的!」
淡淡掃了夏錦瑟一眼,南書萱道:「九王妃,我已經說了你的玉佩失和我沒關係,你也別想藉著給我妹妹治病的機會,想要找打聽什麼。我妹妹只是有些不適,有太醫治療就行了,不勞九王妃心。」
楊氏微愣,拉著:「書宣,你妹妹……」
南書萱卻沖著楊氏搖了搖頭,打斷了的話:「母親,妹妹年輕不注意,偶爾有些小病也正常,只要平時多注意就行了。九王妃份高貴,哪能讓給妹妹看病?治好了還行,治不好拖延了病,難道母親還能怪九王妃?」
最後幾句,是低了聲音在楊氏耳邊說的,但夏錦瑟卻依舊聽到了。
不等楊氏再說什麼,南景天卻是已經做了決定,沖著夏錦瑟道:「九王妃,不好意思,剛才是本世子想岔了。如今九王爺還陷囹圄,正是九王妃憂心之時,怎能再勞煩九王妃給小看病呢?」
他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淡淡道:「就不耽誤九王妃的時間了,還是趕想辦法,洗王爺的清白為重。來人,送九王妃出去。」
沒想到南書萱一來打岔,事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夏錦瑟的確本來是想借給南慕青治病,能夠側面從口中,或者楊氏口中打聽一些什麼,結果卻被南書萱識破了。既然對方不肯,也不會自討沒趣,很快帶著追雲離開了南國公府。
回去的路上,追雲皺眉道:「王妃,那容樂縣主肯定有問題,寧願不讓王妃給妹妹治病,也將我們趕走,可想而知肯定心裏有鬼。」
「是有幾分可疑。」
夏錦瑟點點頭:「回去讓碎星找人盯著南國公府,這會只怕二皇子已經快到了,只要他們私下見面,肯定會出破綻。」
……
且說夏錦瑟離開之後,楊氏還有些不願。
二兒不適這麼久,好容易劉太醫診斷出況,還那麼嚴重,既然九王妃能夠治好,那就趕治療。可沒想到大兒不願,就連丈夫也送走了九王妃,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老爺,九王爺是出了事,但又和九王妃無關,一個人哪幫得上什麼忙?既然願意幫慕青治病,為何老爺要讓走呢?」楊氏想不通。
很多事南景天沒有給楊氏說,楊氏子順端莊,持家有道,但卻不適合知道他背地裏做的事。他寬妻子道:「連書萱都懂的道理,你卻不懂了?慕青是有點小問題,但只要配合,讓劉太醫治療就行了,何必勞煩九王妃?」
「可是,劉太醫都說九王妃醫更好了……」
「那是謙詞,你還不懂?當著九王妃的面,難道劉太醫說自己醫更好,不需要九王妃出手?你心思簡單,不懂這些人世故,可就算九王妃真的醫更好,如今九王爺下獄,會真的有心思來給慕青治病?」
楊氏這麼一想,又愣神了。
是啊,換了是,也只會擔心自己丈夫的安危,哪還有心思給別人治病?
「既然老爺這麼說,那妾等會再去勸勸慕青,讓好好配合劉太醫治病。」
南景天總算放心了,拍了拍楊氏的手,聲道:「慕青就給你照顧了,一定要讓好好治病,不然子不好,怕是會影響到婚事的,你得讓明白後果,別諱疾忌醫。」
楊氏點頭:「是,老爺,妾知道了。」
等到夏錦瑟返回晉王府,才知道剛才家裏出了事。
竟然有人闖晉王府,試圖搜查疑犯,懷疑默言躲在晉王府,要抓他去協助調查。當時碎星和冷墨都不在府中,只有何叔帶著一眾侍衛,嚴詞拒絕,才將刑部的人趕走了。
「他們竟敢搜查王府?好大的膽子。」夏錦瑟冷臉。
「他們說王爺都下獄了,要查案子,就要捉拿默言回去調查,可好在他們並沒有皇上的聖旨,無權搜查王府,不然小人還真攔不住。」何叔說的心有餘悸。
雖然剛才他竭力強勢,一副誰敢進來就是擅闖王府,殺無赦的架勢。可心深卻是有些慌的,王爺王妃兩位主子都不在府里,冷墨和碎星也不在,他若非強撐,也不可能真將對方嚇走了。
夏錦瑟點頭道:「何叔,你做得對,以後不管是誰,除非有聖旨,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擅闖晉王府。有人敢來,直接手,出了事我負責!」
不得不如此!
如今藍北辰在獄中,家裏還住著宋凡真這尊大佛,若是被人進來搜查,不管是發現了養傷的默言還是宋凡真,都不是好事。
夏錦瑟回來沒一會兒,碎星和冷墨就回來了。
二人都帶來了消息,碎星說二皇子藍鴻卓一行人剛進城,直接就宮見元慶帝去了。林康年府上一直盯著,發現他在二皇子剛回來后,也隨即進了宮,同時進宮的還有不大臣,都是林康年一派的,只怕要對皇上施,對王爺發難了。
「等著吧,越多的人站出來,就越容易知道哪些人別有用心。」夏錦瑟冷冷道。
平時藍北辰無恙時,一個個都對他恭恭敬敬,服服帖帖。只有出了問題,才知道背後有哪些人早就看藍北辰不滿,想對他手了。
權利,從來都是人人為之畢生爭搶追求的,藍北辰為王爺,卻被賦予了堪比皇上的權利,那些皇子們、大臣們豈能不嫉妒憎恨,想要取而代之?
冷墨的報告則是針對那三十多名慘死之人,以及那五百萬兩稅銀下落的調查。
「全部停放在刑部的停間里,屬下暗中去查了,全是一刀斃命,死的乾脆利落。但屬下卻發現了一些疑點,這些人雖然是護衛,但卻算不得銳,二皇子當初派他們押運五百萬兩稅銀回京,路途遙遠,為何不擔心路上出事?所以這是疑點之一。」
夏錦瑟眉頭輕皺:「他們都已經死了,怎樣判斷不算銳?」
冷墨道:「雖然人死了無法判斷武功高下,但從況卻依舊可能大致斷定。只要是常年訓練之人,或多或上都有傷疤,因為長期使用武,虎口手掌的結繭和糙程度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說著,他將自己的手出來,讓夏錦瑟觀察。
果然他手掌顯得很糙,一層淺黃的繭是常年練武逐漸生的。雖然薄薄一層,但和夏錦瑟自己的比起來,卻天淵之別。至於上的疤痕那就更明顯了,不冷墨碎星上有,就連追雲和月兩個子都有。
夏錦瑟立即懂了冷墨的意思,看來那被害的三十多個押運稅銀的護衛,只是普通人。
「首先,藍鴻卓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就籌集到了五百萬兩的稅銀,甚為可疑。而且他派出押運稅銀的護衛都是普通人,若是真有人搶劫,很可能出事。」
追雲已經懂了夏錦瑟的意思,接著道:「所以王妃,我們可以大膽的猜測,其實二皇子本沒有籌集到銀子,所以他才不擔心稅銀出事。更有可能是,二皇子甚至盼著有人劫稅銀,這樣出了事就和他無關,反正他已經完了皇上代他的任務。若是他再趁機查出真兇,那才是一箭三雕,既除去了王爺,完了任務,二皇子還穩坐太子之位!」
這基本就是夏錦瑟懷疑的況了,而且很有可能屬實。
「現在死無對證,想要破解此案,就要找到假裝默言的那個人,最重要的是,查到那些稅銀去哪裏了!不管箱子裏是真銀子還是假銀子,但整整十兩馬車不翼而飛,絕對有跡可循。」
冷墨道:「已經查了馬車的況,屬下帶人去了出事地點,的確有馬車的痕跡,但卻並不是向著京城方向前進的。據車和周圍的痕跡,顯示這些馬車全部遠離京城,朝來路駛去,但屬下追了大約十里路,痕跡就漸漸淡了。」
那附近有幾個村子,有不農人村民居住,他去的時候,車痕跡早就被腳印踩的看不見了。如今很大的可能,那些馬車就藏在這幾個村子中,但需要時間搜尋。
夏錦瑟點頭:「馬車和箱子是肯定跑不掉的,就算破壞也有殘渣留下。但裏面裝的東西卻可能被藏起來,如果裏面真的是銀子,就一定要找個地方藏起來!萬一箱子裏只是石頭,隨便找個地方丟棄,那才是不好找。」
冷墨道:「屬下已經派人在這幾個村子附近找了,一定會有線索發現。」
一陣商量,冷墨和碎星繼續去了,夏錦瑟返回屋中,休息一陣。
如今藍北辰不在,一切都要持,夏錦瑟只覺得一陣心累,越發想念有藍北辰在的日子。靠在榻上,有些困了,追雲給加了一床薄毯子蓋著,免得著涼,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王妃睡著了?」門外,月問追雲。
「嗯,王妃累了,讓好好休息一下。」追雲小聲的道。
月點點頭,和追雲對視一眼,說道:「你守著王妃,我去看看宋夫人,都小心點別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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