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站住!”
夢蘿掄著枕頭,追著廖文傑從臥室跑到客廳,然後又從客廳跑回臥室。
很氣。
廖文傑上說的好聽,還一副害者的模樣,可理清前因後果,不難發現,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夢蘿越想越氣,混蛋吃幹抹淨,對這個害者非但一句安沒有,還拼命甩鍋,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下手很重,卯足了力氣,但枕頭能有什麼殺傷力,兩人追打起來就跟玩鬧一樣。
終於,廖文傑被堵在淋浴間,一個反殺將夢蘿抱在懷中……
又是一段臉紅心跳,等夢蘿徹底清醒過來,別說早飯,中飯都過了倆小時了。
“你無恥,你禽,你不要臉……”
夢蘿趴在廖文傑口,一邊用小拳拳錘他口,一邊低聲咒罵。
“喂,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廖文傑撇撇:“剛剛還傑哥傑哥的,這就翻臉不認人了,你要是忘了,我這就學一段……”
“你閉!”
夢蘿拿起枕頭在廖文傑臉上,片刻後頹然坐在牀邊,無意義撓著自己的秀髮。
很委屈,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麼傷心幹什麼,我又沒說過不會負責。”
廖文傑翻坐在夢蘿邊,將拉懷中:“你該不會覺得,我是那種薄寡義,吃完就甩的爛人吧?”
難道不是嗎?
夢蘿疑眨眨眼,還別說,聽了一整天的謊話,冷不丁聽到一句靠譜的,突然覺得好暖心,好有安全。
仔細想想,廖文傑其實很優秀,長得帥、有錢有勢,還有真本事ꓹ 一個電話打出去,各種開綠燈ꓹ 這不就是理想中的另一半嗎?
雖然過程快了些,直接跳過了談的步驟,但結局是圓滿的!
這麼一想ꓹ 心裡還有些小得意,不管是不是歪打正著ꓹ 沒錯付就行了。
“阿杰,你真的會對我負責嗎?”
“會ꓹ 但是……”
“但是?”
夢蘿心尖一ꓹ 聽人說話就怕聽到‘但是’兩個字,一有但是準完蛋。
“但是我有朋友了,我得先和分手才行。”
“那你幾時和分手?”
夢蘿心頭不滿,有朋友還在外面來,這個男人不老實,以後得看點。
“這……我還沒想好。”
廖文傑說話間,察言觀ꓹ 一點點分析夢蘿的心理態,見其面慍ꓹ 當即補上一句:“我和青梅竹馬ꓹ 不可能說分就分ꓹ 肯定要做好萬全準備ꓹ 否則,我怕看到就於心不忍開不了口。”
“我去和開口ꓹ 你負責把約出來就行ꓹ 要是不同意ꓹ 我就抓花的臉。”夢蘿豎起手,惡狠狠說道。
爲了證明自己有多兇殘ꓹ 修剪漂亮的指甲在廖文傑胳膊狠狠一刮……又是一刮……連個紅印都沒留下來。
沒理由啊,難道是太了沒力氣?
夢蘿疑不已,探頭看向廖文傑後背,還是什麼都沒有。
太離譜了,這皮得有多厚?
“夢蘿,我把約出來沒問題,但醜話說在前面,被抓花臉的那個人肯定是你。”
“很能打?”
“不僅能打還有槍,這麼說吧,在政治部上班,懂了嗎?”
廖文傑果斷拿出龍九的人設,阿麗和Sandy太菜,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沒想過程文靜,不是因爲貴人多忘事,而是不合適。
程文靜撓人用冰錐,拿舉例,只會把夢蘿嚇的主退出,得不償失。
“……”
果然,聽到政治部三個字,夢蘿立馬就慫了,悻悻收回放在廖文傑上的爪子。
“阿杰,你幾時做好萬全準備,和提分手?”
“這……”
廖文傑沉片刻,對滿臉期待的夢蘿點點頭:“有一說一,純……作爲當事人,我還要考慮考慮。”
那就是沒得考慮了!
夢蘿瞪大眼睛,差點沒被氣死。
“別激,我這麼說,你應該高興纔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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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我能坐懷不……你這眼神,好吧,換個詞……我能抱著你,然後當面拒絕你,說明我是個有有義有擔當的好男人。尤其是在男方便,我真誠,不虛僞,不會拿花言巧語哄騙你。”
廖文傑出口渣,說得自己信了:“更不會因爲一時的錯誤,就和相的友分手,以後你和我在一起,會很有安全,完全不用擔心我在外面朝三暮四,你說是不是?”
夢蘿沒說話,面無表擡手,指向房門方向。
“怎麼,胳膊酸了,要我幫你?”
“滾!”
兩分鐘後,廖文傑提著子被趕出屋,他隔著門說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玩完就甩的爛人,等著,等我和友分手了,就來找你。”
嘭!
枕頭砸在門上,廖文傑一個後仰,握拳輕咳兩聲,朝樓下走去。
夢蘿這邊是他疏忽了,按照正常的節奏,昨晚不應該的,立個真·坐懷不的人設,先漲一波好度纔是攻伐之策。
可差錯早就了大好時機,放過了,肯定會後悔好長一段時間。
算了,吸取教訓,點,下次可不能了。
走出酒吧,廖文傑出門鑰匙,確認沒拿錯,的確能開門,這才重新收好。
路邊,他找了家飯店,祭祭五臟廟,打包一份返回酒吧,放在了夢蘿房間門口。
回家路上,他步行十來分鐘,在十字路口停下,左拐是回家的方向,右拐是何敏的花店。
“周星星這混蛋,好久沒給我送任務了,打電話也不接,作爲一名NPC,簡直失敗頂。”
……
叮鈴鈴!
花店門推開,風鈴響起。
正在包裝花束的何敏擡頭,看清來者,驚喜道:“阿杰,你怎麼來了?”
“這話說的,大家都是朋友,我路過看看你有什麼好意外的。”
廖文傑笑呵呵道:“我懂了,一定是何老闆發財了,看不上我這種落魄朋友。”
“阿杰,別說笑了,你可是我的財神爺。”
何敏笑著搖搖頭,放下手裡的剪刀:“還沒謝你又介紹生意給我,要不你坐一會兒,等我忙完了請你吃飯。”
“算了吧,改天約上阿星一起,免得他神神叨叨,懷疑我要挖他牆角。”
廖文傑說道:“說道阿星,他到底什麼況,人找不到就算了,電話也不接,是不是欠錢太多,跑路了?”
“跑路倒不至於,但你最近別想找到他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哪。”
“怎講?”
“迴歸老本行,被上級扔去做臥底了。”
“不是吧,又臥底這麼倒黴!?”
雖然一點也不意外,但廖文傑還是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模樣。
“就是這麼倒黴,所以麻煩你高擡貴手,下次換個人坑,他已經夠衰了。”
何敏翻翻白眼,周星星本就黴運當頭,再加上廖文傑挖坑埋土,妥妥的鹹魚命,翻了也是鹹魚。
“這次真不能怪我,是他傳消息,自己坑自己。”
廖文傑聳聳肩,他算到周星星沒多家,才放了個假報,誰曾想,這貨了歪腦筋,拿假報討好上級領導。
“既然阿星不在,那我就先走了,這個紅包給你,遲來的開業大吉。”
廖文傑從懷裡出一個信封,塞進旁邊的屜,不等何敏說些什麼,直接揮揮手閃人。
等何敏發現紅包裡塞了一萬塊,纔想起廖文傑之前說過的話,今天是特意來補上一萬塊錢的。
很不好意思,畢竟廖文傑幫張羅了兩個大單子,再收錢就有點不像話了。
追出花店外,路上行人衆多,卻沒看到廖文傑的影子。
“走這麼快,也不留下來吃個飯……”
“阿敏,你想留誰下來吃飯?”
何敏正嘀咕著,突然後傳來聲音,嚇了一跳。
“阿星,你鬼鬼祟祟蹲在這裡幹什麼?”
“我剛到門口,哪裡鬼鬼祟祟了……”
周星星四下瞄了瞄,他接到重要報,有個凱子每天都來花店,想要撬他的牆角。
“你看你的眼神,四看跟賊一樣,還說不是鬼鬼祟祟,快跟我進去,太丟人了。”
“哎呀,這就嫌棄我了!”
周星星正說著,看到何敏手裡的信封,疑道:“怎麼回事,哪來的紅包?”
“是阿……一個客戶,買花結的尾款。”
何敏及時改口,廖文傑一片好心,不能在這裡掉了鏈子,免得周星星得意忘形,好了傷疤忘了疼。
“尾款!真的假的,你可別騙我?”
“是啊,生意上的事,你就別問了,進去幫我包花,我都快忙死了。”
何敏拽著周星星的胳膊,將其拖花店,後者疑神疑鬼,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一定是有人勾搭他馬子,還以紅包的方式發金錢攻勢。
不行,得想辦法查出是誰,不然他臥底的時候都心緒不寧。
找人看著的話,找誰呢?
廖文傑……
不妥,有他周星星一半靚仔的人,都不作任何考慮。
“對了,阿星,你突然回來,是不是不用臥底了?”
“今天不用,明天繼續,後面還有十幾個案子等著我。”
周星星心裡鬱悶,表面洋洋得意:“不是我吹,只要我親自出馬,臥底的案子一破一個準。”
“阿星,爲什麼你幹什麼都不行,唯獨臥底這麼厲害?”
“……”
問得好,這個問題,他至今也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