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兄,鄉試在即,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吃飽喝足後,寧採臣借燭火複習功課,見廖文傑閉著眼睛拿劍比劃,忍不住提醒一聲。
讀書人應該以功名爲重,舞槍弄棒強健沒問題,切不可玩喪志,尤其是當下,有時間練劍,不如多看看四書五經。
“寧老弟,八文看是沒用的,得多做題,幾本題海下來,再研究一下考的好,過鄉試就跟過木樁一樣,眼下不練也罷。”廖文傑隨口回了一句,三年高考,五年模擬,黃岡不會騙人的。
寧採臣一臉懵,老實讀書人,不懂考試的技巧,正想再問些什麼,突然院子對面一聲怒喝,燕赤霞帶齊裝備衝出了蘭若寺。
“臭小子,快隨我走一趟!”
練劍中的廖文傑心頭一突,想到某種可能,當即臉一黑,在寧採臣的驚呼聲中,收劍鞘從二樓跳了下去。
這麼高,把摔壞了怎麼辦?
寧採臣急忙跑到窗戶邊上,黑漆漆什麼都看不見,下一秒,被一隻大手抓住肩膀,從二樓拽了下去。
“啊啊啊!!”
寧採臣站在地上,面驚恐,雙手握廖文傑的肩膀,尖聲遲來了好幾秒。
“小聲點,山裡不太平,別把妖魔鬼怪招來了!”
廖文傑擡手將寧採臣抗在肩上,運起草上飛的輕功,大步追趕燕赤霞而去。
明明是草上飛,帶著的卻不是昏迷的妹子,差評!
“崔兄,怎麼你武功這麼……不對,你要帶我去哪?”
被廖文傑抗在肩上,寧採臣只覺天旋地轉,耳邊呼呼灌風,抓住手邊服,唯恐突然被摔了出去。
“帶你去看看妖魔鬼怪,看完你就知道山裡有多危險了。”
廖文傑回了一句,如料不差,夏侯劍客那邊還是出事了,就是不知道況如何。是已經被姥姥吸了乾,還是發揮出頂級劍客的強悍實力,和姥姥戰了個平分秋……
如果是後者,帶上手無縛之力的寧採臣,等同加了個累贅豬隊友。
可放在寺中更危險,萬一姥姥解決了夏侯,一個回馬槍殺回蘭若寺,寧採臣基本白給。
想了想,廖文傑還是決定將他帶上,今晚護他平安,明天一早就將其送下山。
……
水潭邊的戰場。
空氣中,胭脂水的香味極其濃郁,蓋住了鬼味和妖氣。遍地衫凌,幾排小樹折斷,草叢伏倒地,似是有什麼東西在上面來回碾過……說是戰場倒也沒錯。
燕赤霞站在水潭旁邊,著山巖下枯木一般的夏侯,連連搖頭不忍去看。
“夏侯兄,是刮骨鋼刀,你野爲天下第一劍,卻輕易敗在幾個鬼的肚皮上,何等悲涼可笑!”
燕赤霞嘆了口氣,以夏侯的本領,別說幾個鬼,就是幾十上百個,非他本人願意,也休想近十米之。
而他佩劍未曾出鞘,整個人就了枯骨荒木,戰鬥的過程可想而知。
“慘烈的……”
廖文傑放下寧採臣,著夏侯的骨唏噓不已,他出言提醒過,還特意把姥姥手下最豔的兩個鬼扣留下來,結果夏侯依舊沉迷鬼,最終死於姥姥口舌之下。
唯一的區別,大概是這次打了十幾個,而不是單挑完小倩就直接,勉強保住了自己絕頂劍客的尊嚴。
“崔兄,這人是誰,怎麼會死在這裡?”
寧採臣看到乾,嚇得臉一白,閃躲在廖文傑背後。
“老弟,之前你還見過,那個揮劍大殺四方的夏侯劍客。”
“不會吧,他怎麼……怎麼……”
“遇到妖怪了唄!”
廖文傑重重看了寧採臣一眼:“不想和他一樣,明天一早就下山,明白?”
寧採臣哆哆嗦嗦點頭,只想問一句,能不能現在就下山。
“你們兩個,給我看清楚了,夏侯這般強大的劍道高手,都因所誤,招至暴山野的悽慘下場。”
燕赤霞著寧採臣,警告道:“切記引以爲戒,不要心存僥倖,否則今日的夏侯,就是明日的你。”
對廖文傑,燕赤霞一點也不擔心,兩個鬼圍著他轉了好幾個晚上,手段盡出反被各般辱,眼下有從良的趨勢。
倒是這個新來的小書生,面犯桃花,怎麼看都是鬼的下一個目標。
“這……這位大俠,我明天一早就下山,妖怪……有妖怪也抓不到我。”
“你知道就好!”
燕赤霞警告完畢,擡手攬起夏侯的骨,相識一場,不忍他暴山野,準備找個地方葬了。
就在這時,夏侯的骨突然暴起,枯爪抓向燕赤霞的脖頸,幹樹皮一般張開,噴吐灰瘴氣。
“夏侯,你都這幅鬼樣子了,怎麼還想和我打,執念深重嗎?”
燕赤霞一掌拍開乾,痛心疾首道:“你若真是一心向劍,爲何不堅定自己的劍道,爲何不直接揮劍斬了那些鬼?”
寧採臣躲在廖文傑後,閉著眼睛不敢看,廖文傑則嘆了口氣,挑明真相道:“他想要天下第一劍的威名,又想要如花眷在旁,想要的太多……襲擊你,估計是妒忌吧,妒忌你還活著,而他卻死了。”
“我知道,只是可惜了一代劍客……”
燕赤霞悲哀閉上眼睛,出七星鎖魂針,朝迎面撲來的乾投擲而出。
金破空,夏侯的乾直到底,上燃起氣道火苗,雙手胡揮舞,不過片刻便化作一抔灰土。
“也不只是可悲還是可笑……”
廖文傑搖搖頭,上前兩步,撿起夏侯的佩劍。
鏘!!
長劍漆黑如墨,隔空都能到徹骨寒意,再加上連續七年挑戰燕赤霞,和其手中上古神兵對抗不落下風,可想而知,這把劍絕非凡。
“燕大俠,這把劍什麼名字?”
“不知道。”
“呃……”
廖文傑眨眨眼,疑道:“你一眼就認出了勝邪劍,卻認不出這把,難道勝邪劍的品質還在這把之上?”
“勝邪劍名氣大,因爲鍛造者當世第一,有鑄劍鼻祖之稱,這把嘛……”
燕赤霞點評道:“鋒利是足夠了,拋出去也能在江湖上掀起一陣腥風雨,但要說比肩勝邪劍,還差了那麼點意思。”
“差了什麼意思?”
“名氣!”
這算什麼意思?
廖文傑茫然眨眨眼,嘀咕道:“既然此劍無名,那就由我爲它重新取一個新名,就黑……”
“He~~tui!”
燕赤霞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無視廖文傑過來的眼神,將七鎖魂針回收:“行了,都散了吧,趕回去睡覺,明天該幹啥幹啥。”
“寧老弟,我這把劍取名爲黑……”
“天這麼黑,是不是已經到晚上了?”
“……”
廖文傑:(눈_눈)
“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又沒長花!”燕赤霞沒好氣哼了一聲,轉返回蘭若寺。
“我將‘黑劍’別在背上,快步追上前面的道士!”
廖文傑自行補上一段旁白,藉機念出劍名,扛起寧採臣追在燕赤霞邊:“燕大俠,夏侯劍客死這麼慘,你不打算找妖怪的晦氣,順便幫他報個仇?”
“夏侯他……徹頭徹尾的一個惡人,我出來救他,僅是因爲相識七年,不忍一代劍客就此隕落。他有此遭遇,只怪他自己劍道不誠,若是一心向劍……算了,死者爲大,多說無益。”
燕赤霞從未想過爲夏侯報仇,掉頭看向廖文傑,補上一句:“你和小書生也一樣,被鬼迷到神魂顛倒,令智昏自己求死,別指我會搭救你們,不值得!”
“我出了名的不好,寧老弟明天早上就下山……”
廖文傑想想,提醒道:“老弟你今晚委屈點,在我屋裡打個地鋪,半夜也別出去放水,會被鬼抓走,就站窗口對外面滋,明白了嗎?”
“嗯嗯!”
見識過夏侯的下場,寧採臣連連點頭,今晚打死他都不會出門一步。
……
花樓。
一衆鬼無打采癱倒在地,雖有鬼多勢衆,卻敵不過夏侯天生神力,好在們也不是第一天闖江湖,經驗富降服了夏侯一肢獨秀。
就是打完這一仗,子骨輕飄飄的,要緩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屋外黑風掃過,姥姥將兩個紅人蛹扔在地上,銳利指甲劃破紅線,放出了無法彈的小倩和小青。
兩人臉慘白,跪地俯首認錯,解釋道:“姥姥,我們聽到你的傳喚,立即離開蘭若寺,不曾想……”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臭老道以爲把你們關起來,我座下就沒了可用的婢,看不起誰呢!”
姥姥冷笑三聲,而後抿了抿脣,回味無窮道:“人間頂級的武道高手,當真味至極,吸他一個頂上百人不止。”
姥姥越想越饞,要不是本限制,都想去人間走一趟,混個朝廷命噹噹了。
“對了,我前去蘭若寺途中,看到了臭道士和那個書生……你們被騙了,書生有武藝在,我懷疑他是臭老道的徒弟。”
姥姥皺眉片刻,接著說道:“所以,你們這麼多天都沒能拿下他,全是因爲臭老道的算計。他假意和我賭鬥,實際上一開始就佈局算計我,著實可恨!”
“姥姥,那我們還要去蘭若寺嗎?”小青謹慎問道。
“去,勾不到臭老道的徒弟不要,蘭若寺新來了一個書生,細皮的,你們去陪他玩玩,我要讓臭老道面掃地。”
姥姥目發寒,獰笑道:“當然了,若是你們能讓兩人因仇,自相殘殺,行那禍起蕭牆之事,姥姥我面上有,不了你們的好。”
能放我去重新做人嗎?x2
小倩和小青垂首低頭,在姥姥邊做鬼,被當做下賤之易來易去,在廖文傑邊做鬼,有種爲人的尊嚴。
們上不敢說,心裡或多或都有了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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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見封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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