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聽！你將那夫藏在了哪裏？還不如實招來！」

顧星夢率先叱道。

「祖宗牌位之前，四妹妹還是謹言慎行為好，白天的事有父親為你做主，我暫且不計較，你不收斂就算了，還變本加厲，興師眾而來，打擾先祖清凈？」

顧雲聽沒什麼特別的語氣，仍舊跪著，可周氣場卻不容小覷。

不過顧星夢的那些狗子們多半都是不怕的，們都見慣了三小姐垂首討饒的窩囊模樣，就算一時半會兒被震懾住了，也只是暫時的，待們回過神，便又趾高氣揚了起來。

沈姨娘和四小姐是有老爺撐腰的，們怕什麼？

顧星夢輕蔑地打量著，道：「有你這樣荒的後輩才是先祖的恥辱！祖宗祠堂之中竟敢私會男人，浮綠在屋外看得一清二楚，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就是啊聽兒，浮綠是姨娘邊的老人了，不會信口胡說的，你不經事，做了錯事也是在所難免，只要你肯認錯，好好改過自新，你爹爹哪裏能真的不管你呀！」

沈姨娘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道。

下午不也說那顧星夢是個老實孩子，斷不會憑空誣衊別人，現在又這麼說，別是把這長平伯府的人都當傻子糊弄呢。

顧雲聽正要說話，卻見那顧伯爺令邊的人關了門，問：「浮綠，你當真看見有外人進了祠堂？」

被喊到名字的丫鬟立刻跪了下來：「是，奴婢親眼看見所見，約莫是一更天時，有一個人正和三小姐說話，影子映在窗戶紙上，看著量正是個男人。奴婢慌了神，連忙稟報了老爺和姨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主子！」

話音才落，顧星夢就搶白質問：「三姐姐，你可有什麼要說的麼？」

為什麼顧星夢總是懷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

顧雲聽覺得費解，剋制不住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才笑道：「原來空口無憑也能當真？那這丫鬟的可也算得上是金貴了，就是捉還要雙呢，可你看這堂上，除了我，可還有第二個活人麼？」

「你定是聽見了我們的腳步聲，才讓那人躲起來了！若你當真行的端坐的正，可敢讓我們搜查？」

「……顧星夢，這裏是祠堂，不是你們的青蕪居！多先人在上，豈容你放肆？」

顧雲聽垂落了視線，故意將話說得模稜兩可。

「拿祖宗先人做幌子！」顧星夢冷笑，回頭對顧伯爺道，「爹爹，三姐姐怕了，不敢！若是爹爹命人去搜，定能搜出人來！可見白天的事夢兒並沒有撒謊，只是夢兒不善言辭，才讓三姐姐繞了進去，還爹爹明察！」

顧伯爺沉默不語。

倒是沈姨娘「善解人意」地問了一句：「聽兒，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多說也無益，清者自清。」

「是多說無益，還是無話可說？」

顧雲聽聞言一哂，不置可否。

「來人，搜。」

因顧忌堂上眷眾多，所以手的也是一眾婆子，們大多聽慣了沈姨娘的調派，當然難免為了討好主子費心賣力。

「慢著。」顧雲聽抬手制止。

「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我人微言輕，無所謂諸位如何冤枉。只是這畢竟是祠堂，列祖列宗在上，總不能平白遭爾等冒犯。」

婆子們愣了愣，紛紛住了手，回頭求助家主。

越是推三阻四，就越像是心虛。

顧星夢心中大喜，面上越發得意起來，提醒道：「讓你們搜就搜，哪兒那麼多廢話！若是今日這裏搜不出人，不敬之罪由我承擔，我顧星夢任憑置！可若是搜出來了，三姐姐，你也別怨我們不留面，畢竟，你不要臉面，我們顧家別的兒還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