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晚上回來的時候,一疲憊,正要去吃飯,就被馮四春給攔住了。
「公子,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你不要再不把夫人當回事了好麼?」
「不把長安當回事?你在說什麼啊?」
白竹一頭霧水。
馮四春深吸口氣,「我的意思是說,公子你做什麼事,理應先和夫人知會一聲,而不是自己就去行事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有一個伴了。」
「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有留口信給你,讓你帶給長安的。」
看著白竹至今都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哪裏的模樣,馮四春重重的敲了敲腦袋,「公子!夫人需要的是你親自和說,你是沒看見夫人今天得知你離開之後,臉有多難看。
「公子,夫人不怕辛苦的趕來安馬鎮,為的是誰,還需要我告訴你?夫人格堅毅,除卻是一個伴,更是一個好的夥伴,難道今天在客棧查案的時候,你沒發現嗎?」
馮四春口口聲聲說的話,讓白竹不蹙眉了起來。
這些事白竹自認是清楚的,但是被馮四春這麼一說,彷彿又帶有了某一些不可說的意味在裏面。
「現在夫人已經睡下了,公子你明日可千萬要告知夫人一聲再離開。」
馮四春嘆口氣,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如果白竹還是不明白、看不清,那……
……
白竹用完晚飯後,回到自己的床榻上,才想通了馮四春說的那些話,無外乎是沈長安想要做一個與他齊頭並進的人,而非是在他後的人。
以前沈長安並沒有出這樣的想法和念頭,所以白竹一直都以過去的方式來對待。
如今兩人關係轉變,他本來還擔心沈長安會不會不習慣,如今看來,不習慣的人,應當是他才對。
也罷,明日,找長安好好說一說,生意虧了也就虧了,長安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念頭的剛起,在半夜的時候,就落下了。
「你說什麼?客棧著火了?全都塌了?」
白竹從床上起來,迅速的換好服,便和手底下的人迅速離開了,出門前他腳步一頓,想到了一件事,抬頭看了看沈長安閉的窗戶,皺了一下眉頭,對一旁的人道:「若是明早我還沒回來,就告訴夫人我夜半走了,夫人近日子不大爽利,熬一些紅糖水備著。」
叮囑完,白竹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茫茫夜中。
而等到沈長安醒來之後,隨著客棧著火的事,貨也浮出了水面。
「夫人,太好了,原來那批貨還真的就在客棧底下藏著,之所以弄得疑雲佈的,其實就是想讓人忽略掉客棧,險些中了計,幸好是昨晚有人以為客棧關了那麼多天,肯定有什麼寶貝,然後就進去,點燃了客棧,倒塌之下,才發現的。」
馮四春將這個消息帶給沈長安。
沈長安聞言,眼神卻往後面看去,「白竹他又去理了?」
「這個……公子他昨晚才回來,估計還沒躺下呢,客棧著火的事就傳回來了,他就趕去了,到現在還在理後續的事。」
馮四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知道了。」
沈長安卻沒有出太過驚訝的表,只是淡淡的點頭,表明知道了。
吃過了早飯後,沈長安如昨天一般,帶著馮四春和巧兒來到了已經燒得黑漆漆的客棧。
客棧的廢墟上,還有人在努力的搬著東西,而憑空卻傳來鞭子的聲音。
「說,盜竊貨的是不是你,你的同夥又是誰?!」
洪秀兒手持一細長鞭子,朝著地上躺著,已經燒得半邊子都漆黑的人打去。
那人瑟不已,「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以為裏面有東西才去的,我不是故意放火的,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洪姑娘,這人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然了燒傷,要是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這可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人證,要是死了,那可就……」
「可就什麼?你還敢威脅本姑娘?我告訴你,就他這模樣,救不救也是一個死字,不趁著他還有口氣出同夥,待會兒他真死了,誰擔得起責任?」
洪秀兒冷聲呵斥住想要勸的人,手揚起又要打下一鞭子。
這時——
「住手!我能救他!」
沈長安快步走了過來,攔在了洪秀兒面前。
洪秀兒眉頭高高的挑了起來,「好啊,我不找你麻煩,你倒是來找我不快活了?」
「如果貨當著就在客棧下面,那他們的目的,應該是讓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別的,而不是昨天剛轉移,今天就放火出端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重要人證,必須活著!」
沈長安認真的分析說道。
洪秀兒冷呵一聲,「據我所知,死去的安王妃醫高超,連太上皇的病都能治好,而現在,你說你也可以治病,那不就是說明,你就是安……」
「的醫是我請神醫所傳授,還請洪姑娘莫要混淆視聽。」
白竹從一旁走來,站到沈長安的邊,對洪秀兒說道。
洪秀兒最是不了白竹幫沈長安說話的樣子,跺跺腳,將鞭子扔在地上,「好啊,那你救,救不回來又沒有證詞,我就抓你進牢裏審問!」
「你……」
「行。」
白竹正要反駁,就聽到邊沈長安淡淡的答應之聲。
他朝沈長安看去,想要問問為什麼。
以前的沈長安,便是有把握,也會理智的分析有幾幾率,絕不會立下軍令狀之類的話語。
但現在……
沈長安卻沒看白竹,而是蹲下,從巧兒那兒接過手帕,將人上的跡拭去,而後道:「給我騰出一個乾淨的房間,燒熱水和帕子!」
「搞笑,這裏哪兒有房間給你。」
洪秀兒翻了個大白眼。
而白竹卻對手下人微微頷首。
很快,便說通了街道對面的一個小商戶就開了門,主的迎著沈長安等人進去。
洪秀兒見了,又是一陣的不悅,冷哼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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