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靈秀：

「哎呀何長老，我不明白嘛，你直接說給我們聽不就行了嘛！」

何長老搖搖頭，

「你這丫頭，也就是你爺爺跟老夫好，要不然，老夫才不願接這趟差事！」

譚靈秀趁機耍乖，

「我知道何長老您最好了，嘻嘻！」

何長老：

「看在你爺爺的份上，我就仔細與你說一說，這次的前因後果，以後，也好有個經驗。」

譚靈秀：

「您說，我仔細聽著！」

何長老：

「你可知道，為什麼提前引符籙？」

譚靈秀：

「您剛才不是說了嗎？也不想跟您徹底鬧翻吧？」

何長老搖頭，

「並不用懼怕老夫，因為那一符若是炸實了，老夫就算不死，也得重傷。你說，那時候，你們還能抵擋得了們嗎？」

譚靈秀吃了一驚，

「您，您是說笑的吧？一張符籙而已，有那麼大的威力？」

何長老：

「我豈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在老夫看來，之所以沒下重手，除了老夫剛才說的，更重要的，只怕是老夫之前沒有對岳青下狠手，所以才同樣一報還一報。」

譚靈秀喃喃，

「真的嗎？可是，就算是這樣，只是憑一張符逞兇而已，您只要抓住，或者重傷，就沒辦法了。」

「抓住？嗬嗬！」何長老笑了一聲，「你難道沒看到，出場之時的那一招嗎？」

「哪一招？」譚靈秀忽的眼睛一亮，「對了，出場的那個法，看著還怪好看的。」

何長老不自又搖了一下頭，

「豈止好看？這樣做，就是提前告訴老夫，不要想著抓住！就憑這個法，老夫確實沒把握抓住，至短時間抓不住。」

譚靈秀吃了一驚，

「真的？一開始就這麼想了？何長老，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有這麼深的算計？」

何長老：

「要不然呢？一開始就炫上一招故意給人看？你覺得，是這樣的人嗎？」

譚靈秀想了想，不得不承認，

「好像，不是。」

何長老繼續道：

「還有一個玩心眼的人什麼？夏什麼蘭吧？說了那句話，若是沒有過人的閱歷和智慧，豈能一眼就看破那姓夏的心機？」

譚靈秀只有點頭的份，

「確實，那人說了那句話，我當時聽了只覺得說話很鼓舞人心呢，沒想到還有那種意思！這種人最可恨，搬出大義來，卻讓別人頂在前面，呸！幸虧我沒有這樣的同門！」

何長老心裏呵呵，只怕也有，只是沒在你面前展示過而已。

「小聰明而已，難登大雅之堂。」

但譚靈秀還有不解的地方，

「可是，長老你為什麼還要收做弟子？」

何長老：

「我說過收做弟子嗎？沒有吧？我是邀請加本宗。一個能打傷老夫的人，老夫有何面做師父？若是加，至也得是一個執事，管管你們這樣的，最好！」

這話譚靈秀不樂意聽了，

「您這話說得，我譚靈秀就一定比差嗎，要來管？」

何長老一笑，

「你不樂意，人家也不樂意，那算了，不說了。」

四人無言行了一會，譚靈秀卻又按捺不住了，

「您這樣看重？是非常厲害？可以越階對敵？」

何長老：

「越階對敵，這一點確實很人能做到，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那說來話長了，咳！你們可知道，從始至終，我們的種種反應，應該都在的預料之中。」

譚靈秀一驚，滿臉不信，

「何長老，您這話，未免也太玄乎了！」

何長老緩緩道，

「你可還記得，的第一句話，說了什麼？」

「第一句話？」譚靈秀回憶了一下，「說什麼，有的人在，有的人不在？」

何長老笑道：

「正是。那麼一說，確實就佔了理，不管我們作何回應，只要我們自認還算正派，只要老夫還要點臉，就必須承認，我們理虧了，哪怕上不認。

那麼接下來，必然就會佔據一點優勢。沒道理的人，縱然聲音再大，總是有些心虛的。如此一來，可不就要讓佔便宜？

比如直接問了你爺爺會不會事後報復，若是放在一般況下，老夫豈會回答？隨便別人怎麼想，關我何事？可有了之前的那番話，老夫還好意思糊弄？那豈不了無賴麼？那只有天香教的人作得出！」

譚靈秀喃喃道，

「原來是這樣麼？」

何長老：

「說的一些話，很多都是有用意的，包括一出手就喊出神符兩個字，都可以影響人的心境！這子，是真厲害！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以前也沒聽說過，不知是從哪裏來的。」

譚靈秀了一下鼻子，不無酸意，

「厲害好像是有點，可再怎麼說，長老您也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拉人家加本宗吧？」

何長老笑了笑，

「老夫怎麼就是不問青紅皂白了？至老夫知道，一開始就對本宗沒有惡意，至沒有與本宗為敵的心思。」

譚靈秀：

「這您又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唉！」

何長老卻又嘆了口氣，「你也不想想，若是鼓靈劍宗的人，與我們來一場大戰，那會是什麼後果？」

「那……」

譚靈秀驀然想到了那枚符，它雖然好像威力不顯，可那只是對於長老來說的，要是對上們……

何長老：

「想到了吧？若是在混中，突然來上那樣一枚符，老夫拚命之下，或可保住你的命，但另兩個弟子，卻必死無疑！」

一直默不作聲跟在後面的兩個明宗弟子聽了，臉煞白。

譚靈秀也好不到哪裏去，

「原來，原來……」

何長老繼續道：

「劍宗的修鍊本就以凌厲見長，不缺弟子，如果非要這麼做，肯定也是有辦法的，但沒有，所以一開始，就沒有這樣打算，這是一個心善之人。這樣的人，招進本宗來，你說，會有什麼壞呢？」

「您是長老，當然怎麼說都對！」

譚靈秀撅著，貌似不滿意，但從神上看，無疑是口不對心，

「也就是仗著符厲害！運氣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