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尹子魚這才鬆了口氣,這個人越來越難纏,真要注意招惹了。再說的背景也太厲害,有個那麼牛叉的哥哥和軍方的背景,自己勢單力孤還是得罪的好。
保安們休息了一會,繼續全副武裝地到各自的崗位巡邏去了。王猛臨走前習慣地跑過來問道:「尹副科長還有什麼吩咐嗎?」
尹子魚哦了一聲道:「你送東西時候劉蕓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啊,聽說是你送給保管的東西,就收下來放到一邊了。」
尹子魚挑挑眉:「你就沒看是什麼東西?」
王猛立刻搖腦袋:「沒有,尹副科長的東西絕對不是壞東西就是了,而且那個小超市的老闆人長得慈眉善目的,肯定也是好人。」
尹子魚好笑的看了眼王猛,你說劉蕓漂亮就罷了,怎麼還慈眉善目,這形容詞有點過分了。這傢伙看人的角度有點別緻啊。
「沒事了,去吧。」尹子魚擺了擺手。
其實那邊的劉蕓還真的沒去看包里有什麼,反正既然是尹子魚的東西,那就幫他收好了就是。這就是劉蕓的格了,換別人,恐怕早就先瞧瞧是什麼東西。
醫院停車場,一輛小轎車停下后,張文彬從車裏下來,從車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水果籃和營養品,鎖上車門徑直到了住院的病房門前。
臨進去之前,特意把剛買來的墨鏡給戴上了,甚至從兜里拿出了香煙來叼在裏。
雖然他平時從來不帶墨鏡,也不吸煙不喝酒,但是因為來拜見的人是南城「道上」有名的人,自己也不希太丟面子。
看看門牌號,確定就是這裏,便舉手敲了敲門。
裏面有人喊了聲進來,張文彬急忙提著水果籃走進去。
屋子裏只有兩張病床,分別各躺著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在忙活著照顧人。張文彬進來后,那位正在忙活的急忙迎上來,詫異道:「請問你是?」
張文彬急忙自我介紹:「這位大哥好,我張文彬,我給王國軍軍哥打過電話了,他讓我來找幾位大哥。不知道幾位中,哪位是孟輝大哥?」
仲偉哦了一聲,轉朝著裏面一張床上正側躺著的人道:「輝哥,有人找你。」
孟輝哼哼兩句沒說話,這兩天他的傷勢恰好在最難的階段,整天眼淚嘩嘩往外流,難的滋味沒法說,又沒辦法發泄,心相當煩躁。
另張床上的劉伐軍傷勢較輕,本來是不用住院的,但是他怕自己回去了要一人敢兩人的活,反倒不如在醫院輕快,所以也天天躺在床上當病人。
看孟輝沒心理會,劉伐軍索翻了個過來,淡淡道:「你有什麼事嗎?」
張文彬認錯了人,急忙跑到劉伐軍邊,把水果藍和禮放下,發現這人整張臉都被一個大口罩遮著,除了眼睛哪兒都看不見。心中有些好奇卻不敢問,只好老老實實回答:「是這樣,我本來想拜託軍哥幫個忙,軍哥說讓我來找您。」
劉伐軍被尹子魚搗了一子,現在還是有點腫,說話不是很清楚,翻了個白眼道:「廢話,直接說事。」
看這小子就有點不爽,屋子裏帶個墨鏡,邊叼著沒點上的煙,努力想裝小子。但是看這小子你的氣質,本就是機關單位熏陶出來的樣子。裝都不會裝,算個什麼玩意。
張文彬急忙道:「小事,就是想委託輝哥幫忙教訓一個得罪了我的傢伙,揍他一頓,然後讓他離開我看上的人。」
劉伐軍嗤笑一聲:「原來是敵,怎麼著,被人家揍了?」
張文彬出惱的神,咬了咬牙,有些恨恨道:「我願意出錢,只要這位大哥願意出手就行。」
劉伐軍挑了挑眉:「看起來你有錢啊,直接懟票子不就完了,現在還有什麼人不喜歡錢的嗎?」
「不一樣,那人只用錢搞不定。輝哥,拜託你幫幫忙。」
「好,說一下對方的姓名來歷份和職業,我們看況。不要說假話。」劉伐軍點了點頭。雖說干這事有點不地道,但是他們空有一功夫,單靠拳館給的錢也沒辦法舒坦生活,地下斗拳賽也不是時常就有的,所以這種藏於暗角落的生意他們偶爾也會接。
不過他們都很小心。如果是平常人,教訓一下就算了;是個不務正業的壞蛋呢,就多下手重一點,給個教訓;如果人家來頭不小,立刻就會拒絕。給自己惹麻煩的買賣劃不來。他們其名曰這「行俠仗義」,「江湖」中人嘛,當然不時要做一些行俠仗義的事。
他們也算有原則,太欺負人的事不幹,作犯科的事不沾,涉黃涉賭或者高利貸催債之類的事更不屑於去做,算得上亦正亦邪的傢伙。
張文彬立刻迫切的道:「就是個小人,職業是驚凰集團的保安,住在老城區一個破舊的花園洋房裏,看起來窮酸的,而且弔兒郎當滿口污言穢語,十足就是個子。輝哥手本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這話說完突然發覺屋子裏氣氛有點凝固,在一旁笑呵呵倒水的仲偉臉僵地把水壺放下,孟輝也緩緩坐了起來,被紗布蒙住半張臉的他冷冷瞧過來。
劉伐軍也坐了起來,跟兩人對視一眼后,語氣平淡的問道:「那人什麼名字?」
「尹子魚!」張文彬咬牙切齒的說出那個名字。
槽槽槽!
病房的三人幾乎同時在心裏罵了一句。看張文彬的眼神立刻變得有點不對。
劉伐軍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古怪的看著張文彬:「為什麼要對付他,實話實說,有一點不對的地方都不行。」
張文彬對劉伐軍的態度有點到不舒服,怎麼回事?我是僱主,給你們錢的,起碼對我的尊重應該有吧,怎麼搞得跟神紋犯人似的。而且屋子裏三個人的眼神看起來讓人有點怕,心裏忍不住突突起來。